那些粉末飛向我的肚子,卻是瞬間消失不見。它們難道是進了我的肚子?
我看着自己的肚子,有些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直到肚子再一次傳來陣痛,我才驚覺,我可能快要生了!
我拿出一看,才凌晨一點半。這一天才剛剛開始,怎麼就要生了?說是這一天會有大劫,也不至於這早吧?
心裡突然之間就覺得很無助很茫然,待那陣痛之後,我打開門朝外面走去。
走到客廳中間,發現徐彥霆卻根本不在,他去哪裡了?
錢罐也不在客廳,看樣子是還沒回來。丫的我現在要生了,家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情急之下,我拿出給錢罐打了電話。電話裡一直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我口中一直念着:“一定要接電話啊,快接快接。”
也許是老天爺聽到了我的禱告,這次,錢罐終於是接起了電話。
他那邊很嘈雜,過了幾秒之後我才聽見他說話的聲音:“喂,什麼事?我還有一會兒纔回來呢。”
“我……嘶~”
一開口,我肚子又痛了起來,不由得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傳言果然是不假,生孩子真的很痛,我現在纔剛剛開始陣痛呢就覺得很難受了。
“你該不會告訴我你要生了吧?”
錢罐突然是驚呼一聲,隔着電話我都能感受到他瞪大的眼睛。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生過。”
我一邊摸着肚子,一邊對着他說道。
我坐到了沙發上靠着,這才覺得稍微舒服了一些。
“那臭小子呢,先讓他做好準備,將需要的東西都拿出來,也燒點熱水啊。”
那頭沉寂了一會兒,錢罐的聲音纔再次傳來。接着,又是他低低地說話的聲音。因爲聲音壓得很低,我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關鍵時候就居然一個人都不在。”我看了看空蕩蕩的屋子,着實是有些無語。
“你還要不要了?”電話那頭有人在說着話,是個女人高昂的聲音,這下我聽見了。
“要要要。”
錢罐說着,又湊到電話前來對着我說道:“你等着,我很快就回來。先忍着,別生的太快。”
說完,錢罐就掛了電話。
我很是無語,生孩子這種事是我能控制的嗎,如果他要現在就跑出來,難道我還能把他給塞回去啊?
這一波陣痛很快就消失了,身下羊水還在流着。我什麼都不懂,乾脆是打開百度了起來。越看,越覺得長了見識,也更覺得人生很艱難。
不對,是生人很艱難。
肚子時不時地就痛一會兒,有些時候是五分鐘痛一次,有些時候又是十幾分鍾痛一次,根據百度上說的,這個樣子的話,暫時是不會生的。
於是我也就坐下來,安心地等待着他們回來。
坐着坐着就困了,肚子不痛的時候我也能眯個幾分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是聽到了敲門聲。
誰啊?錢罐還是徐彥霆,怎麼出門又不帶鑰匙?
好在我現在肚子並不疼,所以站起來開個門也沒有什麼問題。我走到門邊,將門打開。
面前站着的人,卻是汪遠航!
他怎麼會在這裡?看見他的瞬間,我第一反應就是關上門!我都說了分手了他還來找我做什麼,而且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誰知道我的手還沒碰到門,他就一把把門推開,朝着裡面走了進去。
“你幹什麼呢!”他這個樣子讓我很是奇怪,忍不住是叫住了他。
他回過頭來看我,雙眼卻是無神,眼睛還是紅紅的像兔子一樣。可是這紅一不像哭的,二也不像熬夜所致,反而是紅的很詭異,讓我不寒而慄。
這時,我的肚子又痛了起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正能是慢慢地挪着步子朝沙發那邊走去。
經過汪遠航身旁時,卻被他用力地拽住了。他的力氣大的嚇人,和平時的他完全不一樣。
我還記得那一次,汪遠航給我抱了個西瓜過來,就已經是累的不行了。那個西瓜也就十斤左右而已,他卻是抱的很吃力,可以想象他的力氣又多小了。
“孩子。孩子。”
他的那雙發紅的眼睛瞪着我,慢慢地,目光移到了我的肚子之上。
他的聲音很是低沉,而且我能聽出來,他的聲音裡,分明還有別人的聲音。那聲音我還有點熟悉,只是他聲音壓的很低,所以我沒能聽出來是誰的聲音,甚至連是男是女都聽不出來。
但他光是這樣看着我的肚子就已經足夠讓我恐慌了。
我護着自己的肚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有些焦急地問道:“汪遠航你怎麼了?”
今晚的汪遠航很不正常,帶着一股陌生的邪氣讓我感覺很不安。
“孩子!孩子!”
他又唸叨了一遍,和上一次不同的是,他的聲音變得高昂激動了起來。
我嚇得不輕,又急的不行,手腕的地方都被他給抓紅了,他卻是一點放手的意思都沒有。
今晚的汪遠航是在是太反常了,要是平常,他看見我這麼難受早就放開我關切地問我了。雖說我已經跟他提了分手,可是從他上次的態度來看,他的心裡還是很喜歡的。就這幾天,我也都收到過他的短信,說的無非就是什麼愛我捨不得和我分手之類的話,只是我一條都沒有回過。
媽呀!他該不會因爲我的冷漠就要殺了我吧?我嚥了咽口水,有些後悔自己的行爲。
“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從今來開始,就沒說過一句完整的話,我也不知道他來這裡的目的,忍不住更着急了。
他沒有說話,而是左右轉着頭,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最後,他的視線,定格在了廚房裡。
他總算是放開了我,大步朝廚房走去。
總算擺脫了他的束縛,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跑!此刻我也顧不得什麼肚子疼了,按着肚子拔腿就我往外面跑。
剛跑出門口,頭髮就被拉扯住了。
“啊,好痛。”我驚呼着。
不僅是肚子痛,頭髮這麼被拉着也很痛。
我轉頭一看,汪遠航手裡拿着一把菜刀,眼神兇狠地看着我的肚子。
“我讓你跑!”
他說着,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將我往屋裡拖。
我被拖倒在地,頭髮被他死命地拽在手中,屁股和雙腿在地上摩擦着,這感覺,真是說不出的難受。第一次,我有些恨自己這及腰的長髮了,想掙脫都掙脫不了,要是我的是短髮的話,也許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了?
汪遠航沒有給我多的時間思考,直接放開了我的頭髮。就在我以爲終於結束了的時候,他卻是狠狠一甩手,我被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經過這麼一折騰,我感覺又有一大堆羊水洶涌着從下身流出來了。
“汪遠航你瘋了吧?!”
被他折磨的不行,我也是發火了,擡起頭來怒視着他。
他卻是頭向上,仰天長嘯着:“哈哈哈哈,我瘋了?我就是瘋了!讓你跟別的男人生孩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着,他舉起了手中的菜刀,朝着我的肚子就砍了下來。
我靠!
本能地,我就躺在地上往旁邊這麼一翻,成功地躲過了他的這麼一擊。菜刀看在地上,發出哐當的聲音。我都不敢想象,剛纔這一刀要是砍在我身上的話,那我還不馬上掛了?
肚子好受了一些,我心有餘悸地從地上爬起來,四處看着有沒有逃跑的路。最後,我看向了窗戶那裡。
白落辰偶爾爬窗進來,那天徐彥霆也是爬窗而入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我快步朝着窗戶那裡跑去,汪遠航拿着菜刀跟在我身後追着。跑到陽臺上之後,我迅速地把窗戶給鎖上了。
汪遠航見狀,立刻是拿起旁邊的椅子,猛地就朝窗戶砸去。一邊砸,那猩紅的發怒的眼睛一邊看向我。
看他這個樣子,窗戶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被砸壞了。
這裡是二樓,我跑到陽臺邊一看,下面是柔軟的草地。要是身手矯健些,跳下去應該是沒有什麼事。可是我現在不僅是大肚子,還隨時都可能生,這麼跳下去真的沒有問題嗎?
我回頭一看,玻璃已經被砸得搖搖欲墜,隨時都有被砸開的架勢。
“沒時間了!”
我一咬牙,就從陽臺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