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輝帝國,武士城。
作爲一座著名的歷史名城,武士城本身的旅遊景觀異常多,進而帶進商品貿易的進一步發展,經濟十分發達,每天在這裡產生的貿易稅額都佔整個帝國的五分之一,這僅僅是一座城市,還不是整個郡,可想而知這座城市的繁榮程度。
每天早上八點,就是城市集市開業的時候,很快,街上就充滿了嚷嚷鬧鬧的人羣,大家都在瘋狂的挑選着自己想要的商品,似乎怎麼買都沒不夠一樣。
這原是一副壯觀的景象,但是,不是每個地方都是如此,例如,武士城的西北角的一個監獄的夢魘纔剛剛開始。
“豬玀,還不趕快起來?你要當懶豬嗎?”此時,幾位穿戴者盔甲的士兵暴力地打開了獄門,用手上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着那些正在睡懶覺的犯人。
“啊.......”一個清脆響亮的男童哭聲響了起來,然而大家都已經習以爲常了,沒人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誰,每個人都在爲自己的生存做瘋狂的鬥爭。
“再吵!再吵我就打爛你的嘴!”在監獄裡面,沒有所謂的同情心,有的,只有那無止境的毆打還有那黑暗的色調。
打了幾下之後,那幾個士兵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馬上走了出來,可能也是不忍心,但這樣想是遠遠不可能的。
也就是這麼哭一會兒,可能是傷疤好了忘了痛,馬上就止住了哭聲,然後就這麼靜靜地坐在牢房裡,因爲他還是兒童,所以不用參加監獄裡的勞改,每天的飯自然會有人來送,當然,他那瘦弱的身體就和能體現出這裡的環境惡劣。
“我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嗎?”突然,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循聲望去,是一名老人在旁邊的監獄問道,兩隻乾枯的手緊緊地握着生鏽的鐵欄,青筋凸起。
“你......是誰?”小男孩微微顫顫地問道,恐怖的環境培養了他謹慎小心的性格。
“我可以選擇不告訴你嗎?”老人搖了搖頭說道,“你知道,在這種環境下人人之間都是很謹慎的,每個人都必須要保持警戒,才能確保自己沒有生命危險。如果我這個時候告訴了你,我怎麼能確定你不會出賣我。”
“那你這個不是打臉嗎?你問我的名字,但你卻又不告訴我你的,那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信任關係呢?”在小男孩的眼中看來,互相告訴對方名字,是一種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表現,如果連這一點都無法做到,那他也可以不選擇合作。
“你可真有意思。”老人鬆開了手,“你能跟我討價還價,說明你還是有那份骨氣,那種不堪與命運的精神。”
“命運?”小男孩歪了一下頭,這個詞,對他來說可能有些深奧,甚至有些懸空,但作爲兩世爲人,他對這種東西,多多少少還是瞭解一點。
他已經不是前世那個光榮的牧師呢,現在的他只是一個被關在監獄裡的罪犯,而且還是一個性質惡劣的罪犯。
在他接受前世的火刑後,他整個人的靈魂就像是丟進了一片汪洋當中,但漸漸地,這個靈魂像是找到了一份歸屬感,等他醒來時,他只感覺周圍的人在不斷地受着傷害,而自己也守着一樣的代價。
在他的記憶中,只知道目前自己這個身體的名字叫做歐陽世成,而自己對於雙親的記憶,更是沒有半分,唯一留下的,只有左邊手臂上留下的一個奇怪的紋身。
自己一個牧師竟然會落得如此的下場,可能也是前世所付出的代價吧。
“小夥子,發呆可對你不好。”老頭惡狠狠地說道,“我問你,你的左手,是有一個紋身吧。”
歐陽世成點了點頭,這種東西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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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至少在我看來,這是強者的象徵,只有最優秀的人才能獲得這種紋身。”
“優秀?你的定義是什麼?”歐陽世成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老頭笑了笑:“看到你對面的那個人了嗎?”
歐陽世成往對面看去,只看到了一間空蕩蕩的監獄。
“人家可是魔法強者,等你到了年齡,建議你向人家多學學魔法吧,這年頭,向我們這種平民,可是越來越落魄了,可能也跟社會的發展有關吧。”老頭一邊說一邊嘆息道。
“魔法?”這句話倒是讓歐陽世成記了下來,轉世後,他一邊努力適應這裡的生活,一邊也在積極蒐集關於這個世界的信息,可是他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去問人家,只能通過人家談話或者書信得知,當然,遠沒有在這裡的效率高得多。
“對啊,你才這麼小,何必又知道這麼多呢?”老頭還是坐了下來,“沒事了,你最好先想辦法怎麼活下來吧,畢竟在這種艱難的環境,生命都能成爲可有可無的產物。”
因爲年齡的問題,所以監獄中並沒有讓他去做勞苦活,每天的任務就是坐在自己的監獄裡,然後等飯吃,睡覺,他原以爲這樣的日子就會這麼一直過下去,但是剛纔老頭的話卻給了他一份生機。
“你會魔法嗎?”歐陽世成突然問道,如果能修煉魔法來度過這段無聊的時光,想想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儘管他並不知道有關魔法的任何常識。
老頭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回獄房睡覺去了。
“難道他的想法也跟我一樣?”歐陽世成看到這副情景,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決定權都在人家,而且他還聽說魔法師是不會關進監獄的,看來他說什麼對面的人也是假的了。
想到那副髒兮兮的面孔,歐陽世成暗自笑了笑,然後又回到了牀上睡覺去了。
因爲早上起得太早,所以就很快睡昏了過去......
“歐陽世成,醒醒,起來了。”一陣微弱的聲音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歐陽世成叫醒了。
“誰叫我?”睜開眼,只見那個老頭的身影又出現在他的眼中,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個老頭直接出現在自己的監獄裡。
“你怎麼進來的?”歐陽世成嚇得立即坐了起來。
“別慌,歐陽世成,我問一下,你的父親是不是歐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