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般的蘭花，特別適合女人喝。”陸機子說。
夜瑝和朱醫生相視一眼，夜瑝道：“師父給的你就放心喝。”
朱醫生在一邊猛點頭。
如果他沒有看錯，那是一朵鶴蘭，有壓制蠱性的作用。
“謝謝師父。”白筱甜甜一笑，泡花喝。
三個男人喝着茶，白筱一人獨飲花。
……
最後一絲天光消失在天際，山野徹底歸入黑暗。
入夜後的山裡氣溫驟降，白筱抱着熱水杯呵氣。夜瑝起身，拿來外套爲她披上：“你先回屋睡吧！”
“還早。”白筱攏攏衣服，搖頭淺笑。山裡信號太微弱，打電話都要找信號，刷微信玩遊戲什麼的想都不用想。
“那就再坐會兒。”陸機子意味深長的看了白筱一眼，吩咐夜瑝，“把爐子拿來，一邊取暖一邊烹茶。”
“是。”
夜瑝把火爐提出來，放在白筱身邊，這樣她就能暖和一些。
朱醫生假裝很冷，跺腳呵氣：“哎呀，夜少我也好冷，急需取暖。”
夜瑝不理他，陸機子道：“山裡枯葉又厚又暖，我可以一腳送你躺進去。”
“呃，陸老別這樣，我開玩笑的。”朱醫生趕緊說，生怕陸老真的一腳把他踹下去。
半夜三更的，萬一山裡有猛獸怎麼辦？
“那就別取笑我徒弟媳婦。”陸機子說。
朱醫生無語了。這護短的師父！
月亮慢慢爬上樹梢，灑下一地月華。被黑暗籠罩的山脈，也因爲月光的照拂，現出模糊的形狀。
蟲鳴嘰嘰，爐火跳動。爐上有茶，爐畔有小黑。這光景倒和白筱的童年時光相似。
圍爐夜話，順便再爐上燒幾個紅薯當夜宵。
直到晚上十一點，這場夜話才散場。
陸機子家房間不多，夜瑝和白筱佔一間，陸老一間，朱醫生只能睡在客廳裡。
其實還有一間房，但是上鎖了。那是夜璃從前住過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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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城，黑漆漆的巷子裡，華子琰獨自前行。
他沒有打手電，只靠着微弱的夜光辨路。
就在離目的地還有三米的時候，前方亮起燈火，沐妃兒打開門，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華子琰擡眸，勾了勾脣。暗淡的光線，把他的表情映得更加邪魅。
進屋後，華子琰便迫不及待的問：“成功了嗎？”
“沒有。”沐妃兒依舊面無表情。
顯然，第一次的失敗讓她很受打擊。香蠱，是她第一次研製新蠱，居然失敗？
難道，因爲她是個女孩，所以無法繼承到沐家蠱術的精華？
華子琰也失望了，不過，他很快就平靜了：“效果怎樣？”
“香蠱已成，能讓人產生幻覺，以及殺戮之心。但是，白筱在最後失敗了。而且……”沐妃兒頓了一頓，定定看着華子琰，“夜瑝控制了我的族人，威脅我露面，而且一天殺一人。”
華子琰玩味的彎起脣角，長得並不好看的臉，笑得詭異：“你心軟了？”
沐妃兒抿抿脣，不語。
“夜瑝不會殺他們的，那可是兩百多條人命。”華子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