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凌墨焓還真有些信了。
古映月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世上還有她的血親也不一定。
遺憾的是，夜瑝採取這樣的方法找血，他卻一點兒也沒察覺！
枉他還製造了Z國偶遇、雪中埋香等手段，全特麼自搬石頭自砸腳！
“白筱，當初我就不該教你調香！”凌墨焓兇猛的瞪着白筱，眼底泛起紅血絲，殺意濃重。
這樣的凌墨焓，好像從地獄鑽出來的魔鬼，和平時判若兩人。
白筱被他看得心裡發毛。
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凌墨焓？
傅雪感覺到白筱在害怕，說：“少奶奶，我們走吧！”
白筱握着傅雪的手，覺得安全了一些。她問凌墨焓：“最開始接觸你，你是什麼目的？”
“抓你。”凌墨焓陰惻惻的低笑。
“可是你沒有。”白筱蹙眉，“你反而教我調香。”
凌墨焓的目光，突然產生了變化。一掃剛纔的陰鬱，瞬間澄明：“你是難得一見的香學天才。白筱，我真的很想收你爲徒，不要浪費你的天份，好好跟着我學香吧！”
如此巨大的人格反差，讓人感覺驚悚。
傅雪一眼就明白了，低聲說：“少奶奶別怕，這是雙重人格。”
“哦。”白筱恍然大悟。這貨不是戲精，是真的有精神分裂症，好像一具身體裡住着兩個人一樣。
“少奶奶，不必和他多說了。我們走。”
“嗯。”
白筱走了，凌墨焓在身後大喊大叫：“啊啊啊——”
那般不甘，那般怨恨。
白筱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真是無語了，明明犯錯的是他，卻表現得冤枉極了。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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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太陽終於有了些熱度。白筱坐在Ta秀工作室，隔着玻璃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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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有暖氣，她手裡還捂着一杯熱奶茶，不斷的摩挲着取暖。
回來好一會兒了，熟悉的環境讓她的心安定不少。但，還是覺得冷。
從內而外的冷。
回頭想想今天發生的事，跟做夢一樣。她一時膽大，竟然真的抓住了凌墨焓。
當時那麼勇敢，現在卻後怕不已。
“白筱，其實你是一個膽小鬼。”白筱吸一口奶茶，輕聲責罵自己。
傅雪難得表現出女子的體貼，爲她買了許多零食：牛肉乾、巧克力、薯片，還有辣條。
“少奶奶，吃點兒東西會好些。”
“嗯。”白筱拿了一塊巧克力含着，“傅雪，你不會笑話我吧？我太膽小了。”
“不，少奶奶很勇敢，傅雪佩服。”傅雪誠摯的說，“您不像我們，在江湖上混習慣了。今天的舉動，讓我們大家都很意外。現在弟兄們，都很欽佩少奶奶。”
白筱挪挪屁股，重新換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曬太陽：“我當時也沒功夫怕，情部太緊爭了。我就想着我不能死，我要幫夜瑝抓住他。”
傅雪怔了怔，垂眸道：“愛情讓人變得勇敢。”
“對對，就是這樣！”白筱說，“你不知道，當時我們幾個在裡面，聞着毒香，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