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瑝只是笑，然後默默的握緊白筱的手。
除了他的執着，還有白筱的敏感，所以他才能找到夜瑝。
他本來都已經放棄了……
林家大開宴席，在開席前，夜瑝親自陪夜璃回西樓梳洗換衣。
脫下廉價的舊T恤，換上高大上的休閒西服，再好好的洗洗臉。夜璃的形象大幅度提升，看着鏡中的自己，他恍如隔世。
不得不說，有些貴氣，是刻在骨子裡的，稍作打扮便貴氣十足。
“哥，你還和當年一樣尊貴霸氣。”夜瑝微笑。
“變醜了。”夜璃嘆口氣，摸摸自己的臉，“這張臉毀得很徹底。”
“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夜瑝問。
夜璃緩緩說：“我從海嘯中逃出來了，但是被人捉住了。”
夜瑝心絃一緊：“是凌墨焓嗎？”
“是。”夜璃點點頭。
“他一定折磨了你很久……”
“嗯，爲了青城的寶藏，他簡直就像個瘋子！”
憶起那段時光，夜璃的臉色變得蒼白。那是地獄！
爲了寶藏！爲了蛇骨！
夜瑝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只要看夜璃現在的樣子，就能猜到，那一定是修羅地獄般的歲月。
他也不敢再問，怕戳痛夜璃的心。他低聲說：“哥，我已經殺掉他了。”
“我聽說了，你乾得很好。凌墨焓一死，江湖都要太平許多。”夜璃說。
夜瑝點點頭：“後來呢？”
“後來我放了一把火詐死逃出來，但是被大火燒傷，很長一段時間我是沒有記憶，老囧收留了我。”
“你的記憶是什麼時候恢復的？”
“半年前開始斷斷續續的恢復。後來見到你，徹底變得清楚了。”夜璃眼裡浮起淚光。
夜瑝都快瘋了：“那你爲什麼不出來認我？”
夜璃苦笑：“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認你？你會相信是我嗎？”
“爲什麼不相信？我們做個DNA檢測不就完了嗎？”夜璃氣得想揍人，他聰明絕頂的哥哥，竟然連這麼簡單的方法都想不到嗎？
“可是……我不想認你。”夜璃說。
夜瑝手指收緊，用力抓着椅子扶手：“爲什麼？”
“我是個失敗者，不配再回到夜家。夜家現在由你領導很好！”
“不，這個位置是你的，我只是代你執掌。”夜瑝說，“哥，跟我回家好嗎？”
夜璃輕輕地搖搖頭，低下脖子，看着自己的腳。然後，他慢慢脫掉鞋子。
夜瑝看着他的腳，倒抽一口冷氣。
夜璃的腳趾頭全都沒了！
原來，除了手，他的腳也殘了！
“哥……”夜瑝的心疼的厲害，他上前抱住夜璃，“哥，對不起，是我沒有早點找到你。”
“我殘了，不但失去了容貌，還失去了能力，現在隨便一個人都能幹掉我，我不配在執掌夜家。”
夜瑝蹲下身去，幫他穿上鞋子。
啪嗒！
一滴淚掉下來，落在夜璃的腳背上。
夜璃像被燙到，匆忙收回腳，卻被夜瑝緊緊的按住。他雙肩聳動着，哽咽道：“哥，沒關係的。你不喜歡現在這張臉，我請全天下最有名的整容醫師來幫你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