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之前,七夕跟世修去了趟巴黎鐵塔,傍晚時分,霞光滿天,他們依靠着,看着太陽西斜,不用說話,就已很知足。
有一些事情,他們經歷過,因爲彼此在身邊。
在盛希跟熙然還小的時候,世修帶着七夕去了紐約旅行,重新回顧他們相識的第一次。
他們第一次認識的時候是在什麼時候呢,是七夕在跳舞,秦世修是舞臺下面的觀衆。
白色的遊艇,漂浮在藍天碧海之間,船上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
那個時候,七夕對以前的回憶還沒有完全記起,對於修哥說的過往依舊還很模糊。
那個時候,修哥攬着懷裡的七夕說:“就算以前的事你都想不起也沒關係,那些過去的時候我都還記得,我來陪你重走過去的路。”於是纔有了一次的紐約之行。
他見她第一次的時候,她穿着緊緻的皮衣皮褲,跳起舞來的時候,像是魅惑的小貓兒。
“……所以,按照你的意思是說,當時我的那隻舞是特意對着你跳的?”
秦世修按着七夕的肩膀,讓她面對着自己,“當然,當時你對我眨了眨眼睛,還有一點最重要,那一天我是臺下最有魅力的男人,你這樣做我覺得你很有眼光。”
七夕疑惑的看着他,一臉不信的樣子。
秦世修立馬打斷了她的思緒,“我說的千真萬確。”
“可是我現在都不會跳舞了,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敢懷疑我的話……”秦世修將七夕逼到了牆角,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容,“七夕,你就不怕我給你跳……脫衣舞?”
七夕看着近在咫尺的臉,笑着,“你脫衣服的次數,在我面前還嫌少麼?”
秦世修捏起了七夕的下顎,讓她離的自己更近一些,“那麼這一次,也不算多了……”
說完,他的脣覆上了七夕的脣,深吻了下去……
七夕醒來的時候,渾身痠痛,都是某人乾的好事,她在牀上翻了個身,某個壞人已經不在牀上,她披了件衣服下了牀。
打開房間門,一股香味飄了進來,她往外走了出去,走進廚房,看到修哥正在煎牛排。
牛排散發的香氣,讓七夕更加覺得餓了,她走過去,可憐兮兮的說了一句,“秦先生,我餓了,這牛排聞一聞就知道很好吃的樣子。”
“這牛排你還不能吃。”秦世修擡頭看了七夕一眼,英俊的臉上有些冷酷。
七夕擰眉,他剛剛面對他的時候可不是這樣一副冷酷的模樣,怎麼忽然就變了樣子。
“七夕,那個時候我們剛剛認識,那時我也在遊艇上做吃的,那個時候你不願意吃我煮的東西,現在你要來吃這牛排的話,就來哄哄我!”
“哄哄你?”七夕抿着脣,視線往欄杆外看了一眼,藍天白雲,四周都是碧藍的海水,這個時候唯有風是自由的。
七夕默不作聲的走到欄杆邊上,一隻腳跨出去。
“七夕你這是做什麼?”修哥連忙跟了過去,一把拉住了手
臂,就怕她一個重心不穩而跌到海水裡去。
“秦先生,你不讓我吃牛排的話,我就從這裡跳下去。”七夕微笑的說道,表情自信而從容。
“你快給我回來,不用這麼拼吧,牛排給你吃!只不過想聽你說說好話,竟然來威脅我,我投降。”秦世修無奈的搖搖頭,他將七夕拽回到餐桌旁,按着她的雙肩讓她坐下來,“坐下吧,老大,我去盛牛排,你等等,馬上就好了。”
看着修哥轉身的背影,七夕嘴角揚了起來,她威脅他,還不是仰仗着他的不捨。
藍天,白雲,陽光,大海,紅酒,美食,還有最重要的是,對面坐着的人。
秦世修給七夕的杯子裡添了一些紅酒,然後他往自己的杯子里加了一些紅酒,碰了碰七夕的杯子,喝了一口紅酒。
“世修,你說我當時不願吃你做的東西,那麼你是怎麼對待我的?”七夕放下手中的酒杯,睨了一眼對面的他。
秦世修雙手拖着腮,微笑的看着七夕,“既然不喜歡吃,那就要逼着吃下去,後來你爲了離開這條遊艇,把我做的東西都吃了。”
“逼我吃下去?你當時對我那麼壞啊。”
“要是我知道你以後會成爲我的妻子,我……還是會逼你吃的,你當時也餓了,還有,我煮的東西確實很好吃。”
秦世修親手切了一塊牛排放到了七夕面前的碟子裡,“不信的話你可以吃吃看!”
七夕吃了一口牛排,味道確實不錯,她偏偏反着說:“不怎麼好吃啦!”
“這樣啊,”秦世修從他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沒關係,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我可以一直做給你吃,直到你覺得好吃爲止。”
“不行啦,我們說好只出來一週的時間,我不能陪你一直住在這裡,我還要回家去看盛希跟熙然。”
“孩子不要了。”
“不行。”
“那你就說我做的牛排好吃。”
“好吃。”
“看在你這麼真心真意評價的份上,我以後只給你一個女人做吃的。”
真心誠意……哪裡有,哪裡有!
從紐約回到寧城之後,某天週末,秦世修帶着七夕去了趟醫院婦產科,美其名曰是某人記憶的康復療程。
週末的婦產科,人來人往,七夕跟在世修身旁,她的手拉着他的手臂,“修哥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幫我回憶你的過去。”秦世修回頭看了七夕一眼,笑着說道:“我跟你在紐約見過之後,再次見面就是在這間醫院,那個時候你懷疑自己懷孕了,來醫院墮胎。”
“我會來醫院墮胎?那後來怎麼樣了?”
“事實證明,那就是一場烏龍,等你知道這個真相的時候,你已經跟我領了結婚證書。你發現真相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要跟我離婚,光是民政局我們就去了好幾次。”
“那我們到最後離成婚了嗎?”七夕歪着腦袋問。
“沒離的成,結婚證書到現在還躺在我臥室的書桌裡,我還給你看過。”
爲了增加自己說話的信
服力,秦世修還特意帶着七夕去了一趟那間跟他們有緣的民政局。
上午十點多鐘,民政局的外面,停着好些車子,秦世修下了車,帶着七夕向着民政局的大門口走去。
在民政局裡可以看到兩種表情,一種是過分喜悅,另一種是過分沉默的。一者,領證,另者,撕證。
秦世修帶着七夕在民政局逛了一圈,然後他們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就是領結婚證的地方,不時有年輕的男女從他們面前走了過去,滿心期待的走過去,開開心心的走出來,只是坐在那裡看了一會兒,七夕的心情就變得很好。
“那我們當時來領結婚證的時候,是什麼狀態?”七夕問。
“像是有人拿着槍在你身後逼你,你握筆的姿勢僵硬了好久。”
“那個拿槍逼我的人是你吧。”
秦世修笑了起來,“怎麼說呢,其實那個時候我也不是很願意跟你結婚。”
七夕眨巴着眼睛望着他,“那到最後爲什麼你還跟我結婚了。”
關於當時的理由,秦世修已經不想再提了,他拉了拉七夕的手,輕聲對她說:“七夕,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當時你打電話讓我來民政局跟你離婚,我心裡是有不願意的,所以有幾次是我故意放了你鴿子!”
聽到秦世修這麼說,七夕的心裡柔軟了幾分。
“你妹的!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每一次我約你來民政局的時候你就給我打岔,你今天到底來不來!”
這時站在窗口的打電話的女人吸引了七夕跟秦世修的注意,那個女人打電話的聲音不小,七夕跟世修不用費什麼勁就能聽到她打電話的聲音。
“羅西良,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你再不出現在我面前的話,我就去你公司把你揪出來。”
“跟我提離婚的那個人是你,你現在竟然放我鴿子,你到底什麼意思,耍我很好玩麼?你第一次約我來民政局的時候,你說路上遇到了車禍,第二次你又說你被困在電梯裡了……你妹!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
女人對着手機那頭一番咆哮,聲音雖然響,卻夾雜着哭泣的聲音。
“你居然敢掛我電話!”掛完電話,女人蹲了下來,放聲大哭了起來。
七夕走了過去,也隨她一樣蹲了下來,而後遞給她一張面紙,“擦擦臉吧,我倒覺得你沒什麼需要哭的。”
女人淚眼朦朧的看着七夕,她拿過紙巾擦眼淚,“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七夕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秦世修,然後重新看向她,“你有沒有想過,哪裡會有那麼多的意外同時發生,其實他就是不想來跟民政局跟你離婚罷了。”
“他不想跟我離婚?你怎麼會知道。”女人不解的問。
秦世修走上前來,摟着七夕的肩膀,“我曾經也放了她好幾次鴿子,無非就是不想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我想你的情況跟我們很像,而且我們現在很幸福。”
世修還跟七夕說過這麼一句話,不管他們的開頭是好的還是壞的,過程跟結局都會是好的,這是他可以控制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