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解釋還重要嗎?”夏末揚着脣,笑容別樣的苦澀。
厲引巖居然讓她解釋那天的事情。
她要怎麼解釋?
告訴她,葉摯宇是她哥哥,他們之間是清白的,那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只不過是葉摯宇抱着她衝了一會兒冷水,所以兩個人就都溼透了。
那麼解釋完後呢,與厲引巖和好如初,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生活?
不可能!
夏末早就想過這種可能,她去向厲引巖解釋。
可是,事情沒那麼簡單,就算她對厲引巖解釋,也沒辦法向所有人解釋,倘若兩人和好,厲引巖將會一輩子被別人戳脊梁骨,所以她和厲引巖這輩子都不會有可能再在一起了。
說白了,就是沒有人希望她和厲引巖在一起,就算是勉強在一起了,也會有人出來搗亂,指不定還會鬧出更多的事情來。
厲引巖也沒想到,自己已經近乎哀求的讓她給個解釋,她竟然說,解釋已經不重要了。
“怎麼,連個解釋都覺得沒必要了嗎?”厲引巖的話從牙縫裡蹦出來,氣得握着她手腕的手都有些顫抖。
夏末輕輕一低頭,自嘲一笑,神色除了苦笑沒有別的變化。
再仰頭,神色帶着一抹不屑,盯着厲引巖噙怒的眼睛,笑問:“厲引巖,倘若你真的相信我,你會現在纔來問我要解釋嗎?倘若你相信我,你會在抓到我和葉摯宇的當場就氣得轉身離去嗎?你若相信我,你又會這樣關門閉戶的問我要解釋嗎?”
緊盯着她脣瓣一張一合,向他發出這樣的疑問,厲引巖無言以對。
夏末輕笑一聲:“其實,你打心底裡是不相信的,不是嗎?”
“既然不相信,要解釋又有什麼用。”夏末說,聲音平靜卻又婉轉,“我們回不去了,就算我說我和葉摯宇什麼也沒做,你難道就百分之百相信了?”
“厲引巖,放下吧,放過彼此,也放過自己,畢竟,從一開始,我都不相信自己,更何況是你。”夏末說完,便低下了頭,不再看厲引巖。
過了好一陣,厲引巖都沒有吱聲,夏末只聽到他沉重得像是帶着憤怒的呼吸聲,猶豫了一下,再次說道:“以後,我們一別江湖,各自安好吧。”
在夏末看來,這是最好的結果。
她累了,自從和厲引巖在一起,便是各種折騰,她從一個天真有夢的無憂丫頭,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個看破感情,懂得防人長出棱角的豪門女子,她已經不想再折騰,也折騰不動。
“你說……”厲引巖咬着牙,虎軀有些顫抖,“一別江湖,各自安好?”
像在懷疑剛纔自己聽到的話。
她連一個解釋都不給他,甚至說,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那就是說,她和葉摯宇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嗎?
夏末輕輕撥開厲引巖的手,走到自己公主牀邊,輕輕地拉上行李袋的拉鍊,轉頭問厲引巖:“你現在要是得空,我們不如就去把證領了吧,免得夜長夢多我出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