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過阿巖這些年的生活,我很感謝葉老先生對阿巖的照顧,我們傅家,無以爲報。”傅光年微微頷首,“若是日後葉老先生有用得着傅家的地方,請儘管開口,光年定不推遲!”
葉遜目光幽深,含憤無邊,轉頭看向厲引巖。
原本醉意上來的厲引巖在聽到傅光年的的話後,酒意也醒了不少,此刻見葉遜一雙寒目盯着自己,大腦裡嗡嗡作響,連忙搖頭:“葉老,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和他只是合作伙伴,沒有別的關係。”
厲引巖第一時間解釋,因爲他很清楚,葉遜不太喜歡姓傅的人,也和自己的四個兒子下了死命令,不得和辰風財閥有合作,只是對他沒有這種死命令罷了。
如今,辰風財閥的執行總裁跑出來說,說自己是他的哥哥,他當然要立刻解釋並撇清關係。
“阿巖,我是商人,倘若你不是我弟弟,你覺得我會冒着分文不賺的風險給你注資嗎?就算是天下銀行,你覺得我有必要自己送上門幫你解決困難嗎?”傅光年的話卻讓厲引巖不知如何辯駁。
這也是他當初疑惑的地方。
當初天下銀行出了事,天下銀行這邊沒有人向辰風財閥尋求幫助,傅光年是自己跑出來的幫他的。
“不可能!”厲引巖繼續反駁,拒絕承認,“我沒有親人,也沒有兄弟!”
“就算你拒絕,你也改變不了你是傅家人這個事實,你身體裡流着傅家的血液!”傅光年聲色俱厲,“阿巖,你若不信,我可隨你到醫院做那一紙鑑定。”
“去醫院!”葉遜適時開口,聲音裡,隱藏着無法掩飾的憤怒。
“葉老先生?”厲引巖慌張不已,心裡也是非常害怕。
夜裡醫院沒什麼人,都是值班醫生和留院病人,值班醫生按照葉遜的意思,分別取了厲引巖和傅光年毛髮與血液樣本。
現場對比,需要大約兩個小時能出結果。
雖已是深夜,可誰也沒有睡意,但誰也沒有說話。
厲引巖始終和葉遜站在一起,傅光年像是被孤立的一方,卻似乎並不在意。
等待令人焦灼不安。
葉遜無法接受厲引巖是傅家人這樣的一個事實。
他的妹妹,當年就是因爲傅家,才丟了性命,一直以來,他憎恨傅家,故而無法接受他從小帶到大的厲引巖,會是傅家的遺孤。
不僅如此,厲引巖亦是害怕等待結果。
他害怕鑑定結果一出來,他和傅光年當真有血緣關係,成爲葉遜這一生最憎恨的傅家成員。
這些年,他早將葉遜當做自己的長輩,若是突然身份轉換成葉遜憎恨的人,他該在怎麼辦?
赫然想到上次傅光年見他,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毫無目的的見面,莫非他們……
厲引巖不敢多想,心也越來越提得高。
兩個小時不長也不短,對於心驚膽戰害怕的人,如同彈指瞬間。
鑑定醫生拿出結果,看了看厲引巖,又看了看傅光年,然後說道:“厲少和傅先生,有直接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