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骨子裡透着的桀傲讓他還是忍住了。
而且,夏末喏喏的又開了口:“再說,我們之間只是在演戲,一年過後各奔東西,我吃你哪門子醋啊,我是在爲你惋惜。”
夏末雖如此說,心還是疼了。
剛纔還說努力一點,看着厲引巖如此寵她,如此對她好,興許可以把一年的期限延長,哪想此時就覺得自己那是個天大的笑話。
看來,她的心,已經完全動了,甚至都移了位。
雙腳,泥足深陷,人也漸漸沉淪。
夏末表面的無所謂讓厲引巖有些不高興了,慵懶的靠在後面,眼皮微閉開始養神。
夏末以爲他睡着了,卻不想他又忽的開口:“回去你自己準備準備,我們舉行婚禮。”
夏末大驚:“爲什麼這麼快?”
“反正消息都放出去了,乾脆一併解決了,了了聯合國那些人的心願,也算解決了麻煩。”厲引巖淡淡的回答,語氣聽不出喜樂。
其實,事到如今,已經和聯合國那些人沒關係了。
當初是怕他再大鬧,所以才聯姻,後來又爲了挽回面子。
現在他承諾不鬧了,安成傑他們面子也沒丟些什麼,自然沒事了。
他之所以想結婚,是有那麼一瞬,他想要一個家了,給她一個家。
夏末卻不如此想:“原來,是爲了解脫麻煩啊。”
厲引巖突的睜開眼睛,身子未動:“怎麼感覺你嫁給我很委屈似的?”
夏末輕嘆一聲,懶懶的學着厲引巖靠在後面,幽幽的說道:“是啊,是挺委屈的,陪你演個戲,還得被你吃幹抹淨,連嘴巴都不帶你自己擦的。”
她似乎知道這麼說厲引巖不會生氣。
厲引巖果然沒有生氣,反而勾脣一笑,像是無意的說道:“那給你個機會,看你有沒有本事讓我吃一輩子阿。”
聲音很淡,很隨意,就像在說笑話,夏末卻猛地坐直身體,轉頭去看厲引巖,發下他眼睛閉着。
她喊了兩聲,沒有反應,好像睡着了。
細細琢磨着剛纔他那無意的話,夏末也陷入沉默。
如此,兩人再沒了話語。
回國十幾天了,厲引巖是那種說動就動的人,所以婚禮在大張旗鼓的籌備着,一如既往的高調,也是一如既往的囂張。
夏末直接搬進了大宅,天水灣海蜃院厲宅裡。
這是厲引巖勒令的,理由是方便他需要。
他當然不會告訴夏末,這邊環境好,待遇好,方便照顧。
夏末雖然有一百個不願意,可是不敢反對。
該死的,就是因爲當初偷聽了他們兩句對話,換來這麼一個結果,真是不甘心到太平洋了。
好在厲引巖對夏末更加的好,連大聲說話都不會,甚至所有人都看出來他是在寵夏末。
只是他卻狡辯說是做給聯合國那些人看的。
事到如今,八杆子都和聯合國打不到一丁點兒關係了。
所有人都不信,但夏末相信。
寵到什麼程度呢?
夏末就是無意說她吃慣了阿良的飯食,習慣了趙錢開車接送,於是厲引巖二話不說就把兩人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