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氣勢凌厲的厲引巖讓夏末感到了一絲害怕,下意識的握緊了厲引巖的大手。
彷彿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和害怕,厲引巖身上冷冽氣息瞬間消退,轉瞬就變得溫柔,拍拍夏末的手背,告訴她自己沒事。
轉而又對傅光年說:“你走吧,煩請以後都不要來找我。”
厲引巖的堅決態度令傅光年沒有辦法,看得出來厲引巖對夏末用情至深。
看來,想要讓厲引巖放棄夏末,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在好好考慮一下,等幾天我再來找你。”傅光年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兩年多,他見過三種模樣的厲引巖。
第一次見面,厲引巖意氣風發,事業穩固,感情穩定,說什麼做什麼都底氣十足,並且還有一副不可一世的氣質,那個時候的厲引巖,倒是像極了道上對他的傳言,風華絕代,殺伐果斷,指點着江山。
後來夏末出事,厲引巖變得頹廢,特別是最開始的那半年,幾乎每天都在醉酒,從未清醒,在很短的時間裡因爲飲酒過度,灼傷了嗓子,聲音也變了,低迷不振的他,像是天塌了,而他是唯一倖存者,獨孤,寂寞,悲傷籠罩,絕望得令人心疼。
這一次見面,夏末死而復生,完整歸來,好像一夜之間厲引巖也活了過來,即便是沒有了以往的意氣風發,但是寧靜安穩的情緒彷彿更適合如今的他。
而厲引巖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因爲一個女人。
傅光年很清楚,夏末就是厲引巖的全世界。
那個柔弱的女孩兒,撐起了厲引巖脆弱的天和地。
坐上車,傅光年望着厲引巖和夏末一道走向另一棟墅,不禁呢喃:“阿巖,真是羨慕你,敢愛敢言,若是我不爲難夏末,你是不是會願意回家?”
連風葉和阿爾早已經吃好早飯,阿爾看了看時間,不解問:“老大怎麼回事,這個時間還不起牀,你和他打電話他不是接了嗎?”
“夏末剛回來,你還不允許人家夫妻小別勝新婚多膩膩,活該你單身到現在。”連風葉語調平淡,一邊逗着小丫頭,一邊回擊阿爾。
阿爾摸摸鼻子,不在乎的說:“風葉不帶你這樣人生攻擊的,你可知道追我的女人還是排着長隊的,我也是很吃香的。”
“排着長隊找你的女人都只是想和你來段露水情緣,人家巖和夏末是真愛,你懂什麼叫真愛嗎?”連風葉毫不客氣的繼續回懟。
阿爾這種體型幾乎很難招中國女性青睞,但是國外就不一樣了,阿爾就是香餑餑。
但是外國女人思想開放,人家都是隻談愛,不說情,而阿爾也一直享受這種乾淨利索不拖泥帶水的方式,故而三十多歲了還是單身。
曾經連風葉就不下一次吐槽,說天下會的阿爾會成爲老光棍,估計會一語成讖。
阿爾非常不滿連風葉的話,但又沒話反駁。
組織裡都知道,連風葉的毒舌是出了名的,他總是能一句話戳進你的心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