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老李救了與雪女簡潔一戰身受重傷的英招。
殷樂天爲此事專程趕來詢問老李救人的緣由。
老李不是那種喜歡心裡藏事的人,對殷樂天他也是放心便滿臉羞澀的說道:“我愛上他的女兒。”
殷樂天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滿臉難以置信的說道:“啥?”
老李倒是沒有重複自己的話,他確定殷樂天其實是聽清楚了的。
“我總不能看着自己的老丈人要死了不管不顧的吧?”老李說道。
殷樂天用手合上自己因驚訝都無法回位的下巴說道:“你看上了,他的女兒,他的女兒是誰?如果這樣確實不能見死不救。”殷樂天託着下巴一本正經,然後靠近老李攬住他的脖子“你跟他女兒表白了?你不是喜歡小黑的嗎?不怕她吃醋?”
老李聞言推開殷樂天,並在殷樂天屁股上踹了一腳“胡扯,誰說我喜歡小黑了,別扯犢子。”隨即把殷樂天連推帶踹的趕出竹屋。
殷樂天本想和他扯會兒牛皮,看來是都泡湯了。只能在門外喊了一句“我回去和雪女商量商量。”
天蒙亮,大鵬便飛了回來,比起說明天中午回來,大鵬可是提速了接近一天的時間。
老李也有些喜出望外“兄弟回來了,找到了藥了嗎?”
大鵬面色並不好看,不用回答老李也猜到了結果。
大鵬先是搖頭,之後到英招身旁查看了一下英招的狀態,便開口“我回到我師尊那裡,希望求得良藥配方。師尊聽到我得描述後說,這已經是個死人,至於還有呼吸應該是意念加之我給他血脈的封印讓他苟活着。”
“你是說,他沒救了,我去地獄給他改生死。”老李說着就要走,地獄他闖過一次,也不懼第二次。
大鵬卻伸手拉住他“兄弟你是糊塗了,他是上古神獸,雖然歸三界管,但生死簿並不在地獄,你去地獄也沒有用,師尊告訴我,火鳳凰有浴火重生之術,讓去求他試試。”
大鵬剛說完老李便沒了蹤跡,大鵬也是滿臉尷尬,暗怪這老李也太不給面子了。
老李直奔學校去找火鳳凰,兩人無仇倒是不至於打起來,可是老李費盡口舌可火鳳凰就是不肯幫忙救人,老李也不敢冒然搶火鳳凰走人,先不說能不能打得過火鳳凰,人家不想救搶去也是白費。
老李知道小黑和火鳳凰淵源極深,兩人雖說不對付,甚至有着深仇大恨時不時大打出手,但很多時候她倆還是會做些交易。
老李找到小黑和小黑說了情況,小黑立馬斬釘截鐵的拒絕,並不理睬老李直接進屋,這可把老李氣的不輕心裡發誓一定和小黑絕交。
一旁的曾寶兒聽明白個大概便走過去對老李說道:“老李哥,你知道火鳳凰現在還是跟着他千年前的老主人的吧?你去找我哥,我哥和她的老主人熟悉,他的主人放話讓她救人她不可能不聽的。”
老李不瞭解張曉詩和殷樂天的關係,現在這關頭,他腦袋都懵懵的更不會多想直接進屋把殷樂天拉出來,好在他已經起牀,不然殷樂天得和他絕交。
剛到門口遇到雪女,雪女終於換掉她那幾千年一身的白色紗裙換上修身牛仔褲和一件白底卡通體恤。
老李面對雪女有些尷尬,但昨晚殷樂天已經和他說了老李看上英招女兒一事,對此雪女也表態不會再追究英招搜的責任,除非英招自己找死。
“恭喜你。”雪女說了一句便進屋,讓老李回味許久才反應過來,暗道一聲“謝謝”便對殷樂天說了個大概。
殷樂天得知大鵬是想讓張曉詩勸說火鳳凰治療英招立即答應便要進屋去喊丁欣欣代爲走一趟。
曾寶兒剛好出門與她撞了一個滿懷“寶兒你做什麼?”
“奧,哥哥欣欣嫂子今早妊娠反應太大,我去摘點野果給她壓壓,看來今天上午她是別想着愉快的玩耍了。”
殷樂天暗嘆麻煩,這倒不是說丁欣欣麻煩,而是丁欣欣沒法去找張曉詩了麻煩。
丁欣欣這倆天妊娠反應大他也是知道,只是他不知道這會是曾寶兒在騙他。
“老李晚些不行嗎?”殷樂天說道。
“爲何?那可不成。”老李果斷否決。
“丁欣欣身體不適沒法去。”殷樂天唸叨一句。
“你也認識,你去不就好了。”老李說道。
殷樂天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說:“我去?”
老李懵懂的點頭,殷樂天思前想後看着老李那可憐交集的模樣,他爲了老李的幸福決定“好,我去。”
“哥哥等我和你一起。”曾寶兒跑出去拿了兩個蘋果進屋又風風火火的跑出來,絕對是一種急不可耐,這給殷樂天的感覺怪怪的總覺得哪裡不對,有點像是被算計的感覺,這趨勢他想進屋去看個究竟,最終確實被老李拉着向山腰的學校跑去。
既來之則安之殷樂天雖心有種已死的感覺但這時候看着老李誠懇的態度殷樂天也就釋然了。
在學堂的外院籬笆外殷樂天聽到教室內張曉詩正在講課領讀詩詞與學生。
“兩情若是久長時”
“兩情若是久長時”
“又豈在朝朝暮暮。”
“又豈在朝朝暮暮。”學生幼稚的聲音傳來。
“好,同學們這是秦觀的鵲橋仙,這實指七夕牛郎與織女,講的也是兩人的感人故事,現在的人多用後兩句來形容兩個相愛的人只要彼此相愛就不在乎能朝夕相處,也有一層意思就是相愛的人遲早會在一起...。”教室內傳來張曉詩的解釋,這解釋雖然有些富貴彷徨。
這兩句詞殷樂天也聽過,這並沒有讓殷樂天想到牛郎織女,而是帶着他的思緒進入到兩千年前,回憶起兩千年前的達摩曉詩,那個爲愛不斷努力爭取的女孩。
俗語說的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兩千年後的殷樂天看兩千年前的自己那就是一個局外人,現在他反倒覺得達摩曉詩並沒有錯,而且達摩曉詩做的並不過分,過分的只是她的父親達摩籟而已。
“你們又來了?”火鳳凰化作的野雞跳上柵欄說道,將殷樂天的思緒又拉回現實。
“火鳳凰請你幫幫忙。”老李再度請求。
火鳳凰沒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殷樂天,殷樂天邁步向前準備去和張曉詩談談。
火鳳凰欲攔住他,卻被曾寶兒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張桂林給攔住“火鳳凰,讓他過去吧。”
火鳳凰停頓了一下顯然是在思考,而殷樂天也並沒有去在意它直接進院,火鳳凰看着他的背影也真的沒有再阻攔。
站在教室門口,教室內破爛的幾張桌椅上坐着十幾個孩子,他們的年紀差距很大,殷樂天理解,這學校只有一個教室,教室裡卻是由一年級到六年級,到了初中他們就會去鎮上學習,所以能在這裡給這些孩子教學的老師都不容易。
殷樂天的目光看向講臺之上指着黑板上文字解說的張曉詩,他瞬間覺得張曉詩是那麼的偉大。
他聽了一會,而專心講課的張曉詩似乎並沒有發現他,在張曉詩停下準備講下一個知識點時,殷樂天輕輕在門框上敲了三下“張,大小姐能出來一下嗎?”
殷樂天本想雖自己的父親和相親們那樣喊張曉詩一句“張老師”但是他沒喊出口,而是喊了“大小姐”這個稱呼。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稱呼,張曉詩激動的轉過頭,看到殷樂天臉上一模笑容稍縱即逝。
她面對她的學生說道:“你們先看一下書本。”說完大步走下簡易的講臺出門。
“大小姐....。”
“我已經不是什麼大小姐了。”張曉詩說道,臉上帶着一股憂傷的笑容,讓殷樂天看了心裡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