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謹謹被他傷的說不出話來，彼時只剩淚水涌出眼眶，鼻尖抽息起伏。
“繼續道歉，道歉到我聽見，道歉到我滿意爲止。”他無情地命令她。
“算了先生，我已經聽見里斯特小姐的道歉了，不如我們就這樣算了吧？別爲難里斯特小姐了可以嗎？”
那女服務員在一旁苦口婆心勸導起來。
這服務員倒算得上忠厚，心底裡知道錯的人是自己於是不敢接受也不好意思接受西爾里斯特的道歉，一直在僵硬着的二人中間充當和事老角色。
但可惜即使這個穿着藍白色格子裙的女服務員一直在勸和，站在她身旁的男人一直都沒有要放過正跌坐在地哭得滿臉都是淚花的女孩。
他直接忽略那服務員的話，居高臨下看着正在低頭看地面委屈哭泣的女孩，問她：“里斯特小姐，聾了嗎？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
慕謹謹聽完他的話後原本垂在地面的一雙小手握成拳頭，臉上的神色越來越白，看來她此刻一定是悲憤欲絕，傷心委屈不已。
他的視線隨着她的握拳力度漸漸變深，變沉。
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的他都是什麼心情，什麼態度。
但至少他的心情一點都不好受。
傷害自己一度深愛超過生命的女孩。
那跟傷害他自己的生命有什麼差異？
答案是沒有差異。
雖然傷害，會讓他與她同時痛苦。
但他還是選擇了那樣去做。
或者
單純只是爲了能在傷害她的時候光明正大看見她？
雖然那時看見的她大多時候是在哭泣，是在落淚，是在埋怨，是在怨恨。
但他依舊甘之如飴。
畢竟在他不傷害不爲難她的時候，這個沒心肝的小丫頭根本就不會想起他，更不會來找他見面。
就像當年她跟她父親重返盧森堡。
一別三載。
如果不是後來他陷害她的船員攻擊她父親的投資業導致她欠下銀行鉅額錢款，她怎麼可能會來瑞士找他？
他想她不會來。
一輩子也不會。
包括這次。
如果不是他在難她，不是他在傷害她。
說不定她早就跑去了參加晚會，然後將他拋在腦後忘得一乾二淨。
他猜她是完全可以做出這種無情的事情。
畢竟她愛的人，她心裡唸的人，從來就不是他。
所以
所以他爲了自己那可憐的佔有慾，便在心裡想。
即使得不到她的心。
他也要讓她記住自己一輩子。
他也要讓她每分每秒腦子裡想的男人都是自己。
哪怕她想起他的時候，是怨，亦或者是恨。
........
她低頭看着地面，眼眶的淚水像是不掉線的珍珠，一顆顆往大理石地面墜落，濺起一朵朵的小淚兒花。
她看着那些濺得沒了形狀沒了規格的小淚兒花，不知過了多久。
是十秒還是二十秒。
亦或者更久。
她用哽咽得嘶啞的聲音再重說了一遍對不起那三個字。
“對.......對不起。”
她的聲音啞得讓人分不出是她，但對不起三個字卻比剛纔響亮了許多，足矣讓人聽見。
在酒店與自尊面前，她最終選擇了昂貴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