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地閉上眼睛,眼睛裡面豆大的淚水順着臉頰滑下。
他不信她........
他從來就不肯信她.........
明明早就知道是這樣子。
可每當重複,她都那麼地難過,那麼地絕望。
她的淚水跌落在他的手背上。
明明只是有一點點的燙,落在他手卻宛如炙熱的熔岩。
那滾燙的溫度,順着手背,蔓延到手腕,到肩膀,到心臟,到全身每一寸肌膚。
他痛得體無完膚。
他看着她,眉皺得厲害,眼睛裡面情緒複雜多變。
他的傷痛,他的不甘,最終化作一抹嘲弄。
他握住她喉嚨的手緊了緊逼得她睜開淚眼。
他看着她那雙緒滿淚水的眼睛,目光嘲弄,“現在哭什麼哭?後悔自己當初做的蠢事了嗎?”
她垂下眼眸,任由大眼睛裡面的淚水像是雨水一樣嘩嘩落下,咬着嘴脣就是不肯說話。
反正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她。
他這輩子,不管遇見什麼事都只相信他自己的眼睛!
既然那樣。
既然那樣。
她幹嘛要做那種沒意義還丟了面子的傻瓜事情?
她不要。
她纔不要去做呢!
他看她哭看得有些心煩,煩躁地抽回了手。
西爾整個人不穩跌到了地面去。
他低頭看着她冷冷道,“西爾,你的孩子早就被你這個當母親的給害死了!貝卡是我跟凱麗的女兒,以後你少去找她,再被我遇見我不會像今天這麼輕易放過你。”
他冰冷的目光在她纖細,微微發抖的身子停留幾步,轉身面無表情大步離開了病房。
她擡起頭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將地面那個一次性醫用拖鞋發泄地扔到他身上。
但扔不着,他已經走出了病房。
.........
三天後。
一臺黑色的奔馳車停在了天鵝湖綠化公園鐵門外。
司機走到後座打開車門,穿着一身印度優雅紫黑色服裝的西爾在司機的攙扶下走下了車。
西爾站穩後扯了扯擋在自己臉上的面巾,看着那司機吩咐說,“你把車子開到停車場去,我辦完事出來會電話通知你。”
“是,西爾”
“噓。”
西爾把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那司機識趣地點了幾個頭,然後便轉身走回車上。
西爾拿着自己的手袋往公園售票處走去。
她今天之所以來公園是因爲那天離開路過貝卡房間的時候,聽見醒來的貝卡跟她父親提議自己想到這公園來看天鵝。
她父親答應貝卡在週六早上陪貝卡來看天鵝。
所以她也來了。
因爲她這幾天橫向豎想,都覺得貝卡95%是她的孩子。
雖然那個男人一直說貝卡不是她的孩子。
但她必須要做過DNA才心安。
這次她來,就是爲了接近貝卡然後從貝卡身上找些頭髮或者血液的東西。
至於她爲什麼要打扮成這個樣子,還要低調出行。
那是因爲那天在病房,那個男人明確地威脅過她,不許她再接近貝卡。
所以爲了能成功接近貝卡不被中途趕走,她只好打扮成這個奇怪的樣子。
西爾正在天鵝湖的森林裡面邊走邊左顧右看,希望能看見貝卡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