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女的是誰麼?”正當舒苡琋不明所以的看着臺上那一幕時,祁顥煊伸手纏住她的五指,附嘴於她的耳際處,小聲咬耳朵。
舒苡琋知道,今晚的這個慈善酒會,雖然不是正規的拍賣會,但是能到這裡面進來的,非富即貴,隨隨便便拎一個出來,估計就是什麼什麼集團的總裁,或是什麼什麼公司的繼承人,再不濟,也是當下娛樂圈正大紅大紫的一線明星,她的視線又一次在那個女孩兒臉上認了認,直到確定不是明星後,這才擡眸看向祁顥煊,“是誰?”
“許梵銳的未婚妻。”祁顥煊淡淡地應道。
“啊?真的假的?”舒苡琋不敢置信,一對又黑又亮又美麗的桃花眼睜得大大的,看着舞臺上的兩人,女孩兒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兒羞澀靦腆,雖然也有點兒陶醉幸福的感覺,但是,在所有悸動的表情下,她的眼睛還閃着一縷淡淡的卻又不能忽視的怯意,這哪是未婚夫妻該有的眼神?
舒苡琋還是不敢相信,“他們看起來像陌生人耶,而且他們是分開過來參加酒會的,還有,哪有未婚夫拿東西出來拍賣,未婚妻將它的東西拍回家的?這怎麼看看,不像啊!”
祁顥煊並未多做解釋,只是給了她一個看不出是什麼意思的淺淺笑容,就沒再說話了。
無論是剛剛被遮眼睛的一幕,還是現在又一次咬耳朵的一幕,都一一落入與他們同排的,右邊的某張桌子上的於雅豔的眼裡。
“看來你的計劃收效甚微啊。”挨着她坐在一邊的悠閒男,也就是那個最後向於雅豔提出問題的男人,看着舒苡琋和祁顥煊的親密狀,幽幽輕嘆。
於雅豔早已咬牙切齒,恨不得三兩步衝過去,將那黏在一起的兩人拉開,再肆意胖揍一頓,方能解她此時心頭上的抑鬱之恨!
“有些事情,不到最後,誰又知道結果會是什麼呢?”果然是有錢人家養出來的千金小姐,縱使氣得牙都快咬崩了,在這種場合裡,她還是保持着自己身爲千金小姐該有的端莊大氣風度,悠悠輕語。
男人吊兒郎當的眼光忽的凝住,在於雅豔成熟嫵媚的臉上睨了一眼,勾脣,不言不語,復將目光遠投到舞臺上。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個拍賣品了,祁顥煊的金鋼菩提佛珠,主持人把金鋼菩提的好處大概的講了一遍,接着就是按祁顥煊的意思,將他們請上舞臺,舒苡琋還在雲裡霧裡,弄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蠻力扯着站了起來,“別走神兒,人家請我們上臺呢。”
見她被自己牽着站起來時,踉蹌了一下,祁顥煊才發現她走神了,紳士而體貼地扶住她,並在她耳邊輕聲提醒道。
“啊?我要上臺去幹什麼?”舒苡琋被他牽着,一步一步與他並排走着,但還是不明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剛剛也沒怎麼走神啊,不就是主持人在介紹那竄金鋼菩提佛珠的時候,她沒多大的興趣聽,於是,又抽空往四下尋找朱欣怡的身影,結果人還沒找到,她就被祁顥煊給拽着往舞臺上走了……
話說,她一個陪襯品,上臺去幹什麼?本來穿着唯一,就已經夠拉風了,再加上身旁又站了個高富帥到人神都嫉妒的祁顥煊,底下那些女人,都恨不能手撕了她,再這麼高調的一起亮相在舞臺上,她不得被座席區裡的那些刀子目光給成篩子了?
往舞臺上走,需要踩着七八個臺階上去,祁顥煊像護着稀世珍寶似的,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手,小心地護着舒苡琋往上走,順便低頭,柔柔地在她耳邊說道:“你除了是我的女人外,還是我今晚的女伴,難道不應該我在哪兒,你就得在哪兒?”
祁顥煊護她這個姿勢極像是護着孕婦下下樓梯的姿勢,說溫馨也溫馨,說體貼也體貼,可重要的是,說曖昧也曖昧,而且很容易讓人以爲,她懷孕了……
舒苡琋在意識到這點兒時,就想不着痕跡地避開他的動作,結果他卻像是早已預料到她的動作一樣,早一步堵了她的退路,讓退無可退,只能遂了他的意,現在再聽到他這番話,只覺得跟他在一起,除被坑還是被坑,她現在只希望,在這舞臺上,他不要把她坑得太慘了就行……
於雅豔坐在臺下,看着祁顥煊的一舉一動,氣得雙手緊緊攥成拳對,十指丹蔻,深深陷入手掌心,都快把指皮給戳破了……
一個帶着拖油的小三兒,他都能當珍寶一般地呵護着,對她卻是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好!很好!她狠毒地看着那倆人,心裡冷冷地暗笑了一下。
舒苡琋以爲自己只是負責陪着他,站在他身邊,給舞臺下的觀衆當猴看的,沒想到,人才剛到舞臺中間,工作人員就遞了兩個話筒過來,祁顥煊接過,把其中一個放進她手裡,見她緊張得手心都開始出汗了,憐寵地撫撫她的頭髮,“不用你發言的,你拿着,也就不會那麼緊張了。”然後還是像上臺前那樣,他的右手纏住她的左手,十指相扣的牢牢纏住,以此給她鼓勵,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讓她沒那麼緊張。
唉,說來也丟人,舒苡琋一直有怯場的毛病,讀書的時候,成績雖然不錯,但卻從來不敢上講臺,也不當班幹部,總是默默無聞地讀書、讀書、讀書!
右手握着話筒,左手被祁顥煊牽着,眼睛不看臺下,慢慢地在心裡說服自己,把臺下那羣據說是澄江市上層社會的大人物全都當成螞蟻,就這樣,大概過了幾分鐘,舒苡琋的心裡也沒那麼緊張了,漸漸地,視線也敢往臺下掃去了,安定完緊張不已的情緒後,才發現,祁顥煊開始在講話了……
“很高興今天能帶着我心愛的女人,未來的妻子一起來參加這個活動,爲那些需要幫忙的孩子貢獻一份微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