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局長的話,瞿謙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極其難看,而一旁的瞿司芷心中有鬼,更是大氣都不敢喘,此刻,她明白了,瞿萌真的沒有死!
那麼等她醒過來,告訴警察還有自己的參與,那豈不是連她都要進牢房了嗎?
瞿司芷心中忐忑,不安涌上心頭。
就在兩人面對局長的壓力無言以對各自心虛時,正好,韓語醒了過來。
此刻,韓語臉上的劇痛還是清晰分明,被打的地方腫起了高高的一塊,其中還堆積着淤血,可見龍哲瀚的那一拳用了多大力氣。
韓語癡癡的坐在牀上,眸光呆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精心籌劃的計謀卻是這樣的結局。
雙手被拷,這一切都說明了自己的計劃失敗。
她,不甘啊!
被局長諷刺得無話可說的瞿謙見韓語醒了過來,心中的怒火頓時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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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語啊韓語,你怎麼能幹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瞿萌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瞿家的人啊!”
被瞿謙這麼一吼,韓語這纔回過神來,看到自己的丈夫還有女兒,脣角揚起一個苦澀的笑容。
“瞿家的人?瞿謙,你捫心自問,自從花月季死了以後,你有把瞿萌當成你的女兒嗎?!現在,你又憑什麼來說我?”
局長皺着眉頭,他是來處理公事的,不是看兩夫妻吵架的。
“吵什麼吵,韓語,你綁架瞿萌,殺人未遂,等待你的將是無盡的牢獄之期,這兩天在醫院,今天你就好好享受你最後的自由時光吧,明天我們會派人將你送進牢房!”
說完,局長便出去了,畢竟懲罰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剝奪這個人的自由,那麼,未來漫漫牢獄路,將是韓語新的生活。
瞿謙失望的看了眼病牀上的女人,他記得曾經,她還是一個很善良的姑娘,在自己失去花月季而痛苦的那段日子裡,都是她一直陪着自己,爲什麼多年後,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到底是什麼讓她變了?
瞿謙不再言語,一個人走出了病房。
看着父親離去的背影,瞿司芷終於可以和母親說那些不能讓別人聽見的話了。
她真的很想知道,在她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媽,怎麼回事?不是已經成了定局嗎?爲什麼你還會被警察發現,爲什麼瞿萌還沒有死?”
瞿司芷低聲說道,看着母親此刻的處境,她有點害怕,她怕自己也變成這個樣子。
“龍哲瀚和凌辛恆帶着警察來了,我不會自導他們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但是的確是找到了,那個時候我正準備燒死他們。”
韓語冷冷的說着,她不後悔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她恨的是自己動手太慢,如果,再快那麼一點,那兩個人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屍體,而自己,也依舊是萬丈光芒的闊太太。
可惜,沒有如果……
瞿司芷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心中卻一直擔心瞿萌會把自己也供出去,到時候真的是誰也救不了她。
而走向瞿萌病房的瞿謙自然不會想到,自己的女兒正在擔心罪孽會不會被衆人發現。
另一邊,病房裡依舊在昏迷的瞿萌被醫生從生死線上救了回來,此刻呼吸平穩,身體綁着許多繃帶,雙腿也打上了石膏。
龍哲瀚和凌辛恆坐在病牀旁邊,一言不發的看着這個緊閉着雙眼的女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期盼着她能儘快醒過來。
瞿謙推開門進來後,看着躺着病牀上的瞿萌,心中五味雜糧,十分不是滋味。
過了半晌,昏迷中的瞿萌纔有了反應,逐漸清醒過來,睜開眼後,看到龍哲瀚和凌辛恆,想到昏迷前來救自己的兩人,頓時覺得心坎一暖,衝着他們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謝謝你們,真的。”
凌辛恆正準備將瞿萌的髮絲別至耳後,剛伸出手,便被龍哲瀚打了回去,反而自己伸手幫瞿萌別頭髮,一副坦蕩蕩的模樣,完全忽視了正怒視着他的凌辛恆。
看着兩人的模樣,瞿萌的心情沒來由得就變得很好。
轉眸之際,猛地,她看到了瞿謙。
自然,也就想起了韓語口口聲聲說的那件事實。
那個女人,殺了她媽媽!
想起花月季,瞿萌的淚水便涌了出來,一發不可收拾,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如果母親還在的話,自己也能像別人家的小孩那樣,能驕傲的吹噓自己媽***手藝有多好,做的菜有多好吃。
如果母親還在的話,自己每個週末都可以去遊樂場,委屈的時候也能跟母親撒撒嬌……
可是,她沒有。
見到瞿萌突如其來的失控,龍哲瀚也不知道什麼原由,還以爲瞿萌是被這場綁架給嚇到了,便立即開口道:“萌萌,別怕,以後我會保護好你的,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的,萌萌,事情已經過去,我不會讓那個女人好受的!”
聽到龍哲瀚溫柔的安慰,瞿萌並沒有停止哭泣,她含淚看着瞿謙,悲傷而痛苦。
“爸,媽是被韓語殺的!那場車禍是她找那個男人故意策劃的!爸,媽死得好冤!”
瞿萌聲淚俱下,悲傷的聲線牽引了在場的所有人。
瞿謙腦袋一嗡,他不敢相信,和自己同枕共眠了這麼多年的女人,竟然是殺自己心愛女人的兇手?
不可能,不可能……
瞿謙驚訝地看着一臉痛苦的瞿萌,此刻,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般。
見瞿謙不肯相信的模樣,瞿萌也知道這種事情換成是誰都難以接受,畢竟是和自己相守多年的女人,而另一邊,是用心愛着的女人。
瞿萌突然有點心疼這個對自己從來都是不管不問的父親。
“瞿先生,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隔壁問問當年撞你妻子的兇手,他被韓語弄瞎了一隻眼睛,剛纔經過警方的教育,已經將自己這些年來的犯罪全部招供了,其中,就有韓語給他三千萬製造車禍害死你前妻花月季的事。”
站在門口的警官看不下去了,即使是旁人,他都心疼那個躺在病牀上倔強的女人。
聽到警官的話,雖然已經是確鑿的事實了,但是瞿謙還是邁開了步子朝着王靖的病房走去。
他一定要親耳聽到,否則,他還是不願相信這一切居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