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剛出來洗手間兜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來電的號碼有些陌生,顯然不是聿景閻的來電。
齊錦猶豫了一下,接了。
手機裡立時傳來男人的略顯輕浮的聲音:“小錦,我是聿景隆。”
齊錦身上立時有些發麻,那個花花公子,自己什麼時候和他這樣熟了?小錦,小錦是你叫的?
“聿二少爺,你有事?”有事說事,有屁就快放!
聿景隆笑了笑:“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齊錦咬了咬牙,終究還是忍住心裡的怒氣,耐着性子說:“你的手機你做主,我哪管得着。”
聿景隆也不惱:“爺我還就是喜歡你這股子辣勁兒。閒話不說了,我想請你吃個飯,今天晚上我去接你,到點了等我電話。”
“別啊!”齊錦拒絕,“我和你很熟嗎?你說請我吃飯我就能跟你去?今晚我要加班,沒空!”
聿景隆一副玩世不恭的語氣:“你會答應的。難道你不想知道上次你被綁,都是誰在幕後主使?”
“你知道?”齊錦反問。
聿景隆:“我當然知道。”
齊錦猶豫了片刻,想着吃頓飯而已,也沒什麼,反正晚上回去住處之後閒着也是閒着,與其一個人胡思亂想獨自感傷,還不如出去熱鬧熱鬧。
關鍵是,她的心裡對於上次綁了她的幕後主使很是好奇!
終於她答應了:“好吧,晚上我和你吃個飯。”
聿景隆很是滿意:“這就對了。爺我向來出手大方,還能虧了你不成。”
典型的泡妞的套話。
齊錦聽着這話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懶得再多說,直接掛了電話。
一天的工作下來。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下班。
下班的時候米姚經過齊錦的辦公室門口時,見齊錦還在位置上坐着,忍不住打招呼:“喂!還不走呢!走吧,下班了。”
齊錦擡頭看了米姚一眼,回答說:“還有點事沒做完,你先走吧。”
米姚也不強免,拿着手包走開
了。
齊錦又在辦公室裡面坐了一會兒,纔等到聿景隆的電話。
“下樓吧,在樓下等你了。”電話裡面聿景隆說。
齊錦應了一聲,掛掉電話,開始收拾東西。
出來辦公室的時候她忍不住想,聿景隆都能知道她現在上班的地方,聿景閻顯然要能耐百倍,會不知道她現在哪裡上班?
男人在你的身上有心還是沒有心,一件小事就看出來了。
倒不是說聿景隆對她有心,而是,聿景閻這段時間,是真的快要把她忘乾淨了。
齊錦剛從寫字樓裡面出來,就看到聿景隆騷氣無比的寶藍色跑車停在臨時車位上。
講真,聿景隆的座駕長什麼樣子,她以前還真沒見過,可是此刻她目光這麼一掃,泊車位上一大片中規中矩的車子中,那輛商標醒目,造型騷氣的豪車很是惹眼。十之七八就是聿景隆那花花公子的坐騎。
果不其然。
那輛寶藍色跑車的車門推開,聿景隆一身極爲講究的黑色西裝,下了車來。衝着齊錦打招呼:“久等了。”
說罷還很紳士的給齊錦開了車門。
按理說,聿景隆的這做派加上他那人五人六的好相貌,也算是很能讓女人們傾心了。可是齊錦對他就是無感。不僅無感還覺得彆扭。
聿景閻那種人間仙品的男人,見識過後。只怕她後半輩子再難找到能讓她動心的男人了。
齊錦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上了車。聿景隆給她合上車門,來到駕駛座上坐了。
車子從泊車位上離開,上了公路,一路朝着晚上吃飯的地點開去。
若是旁的草根女,見着聿景隆這樣的貴公子,坐上他這騷氣的跑車,感覺肯定很刺激。
可是齊錦現在完全無感,和聿景閻那樣哪哪兒都完美的男人相處過,做過聿景閻的低調內斂卻奢豪到極點的豪車之後,聿景隆的這個跑車也不過如此。
其實齊錦根本就在乎這些物質上面的東西,她只是,突然又想起了那個讓她已經精神恍惚了一整天的男人。想起了他,心裡不
由又泛出層層心酸的漣漪。
晚飯的時候,一桌菜點的很是豐盛,可是齊錦提不起來胃口。
曾經聿景閻也曾帶她來飯莊裡吃過東西,那個時候吃得多開心啊。今天晚上的這桌菜,比之那晚算是相差無幾吧,怎麼就一點味道都吃不出來呢?
齊錦不想這樣消沉下去,她必須得振作起來,小強精神,雜草品質是她這樣的草根女賴以生存的基礎,她不能因爲和聿景閻那樣的男人相處了一段時間就把這些給忘記了。
她主動拿了酒瓶倒酒來喝。
幾杯酒下肚,腦袋有些暈乎,臉上有些發燙,可是心裡卻有一種被麻醉的感覺。
聿景隆亦倒了酒:“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我陪你喝。”
齊錦喝到腦袋有些發沉的時候纔想起來今晚的正事,他約她來吃這個晚飯,不是要告訴她上次綁她的幕後主使是誰嗎?
她手肘支在桌面上,託着腮,醉眼迷朧的看着他,問:“上次綁架我的人是誰指使的?”
聿景隆目光灼熱的看着她,淺笑着答:“你問得好沒誠意。再喝兩杯,我才能告訴你。”
齊錦笑了,指着聿景隆:“你這隻狐狸,太狡猾了,想灌我是不是?”
聿景隆搖頭:“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今晚是誰先拿起酒瓶的?我最多隻是陪酒的。”
齊錦的腦子裡還有着一線清明,她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喝到目前爲止是不能再喝了。聿景隆現在態度來看,怕是沒那麼輕易的說出綁架案的幕後主使來。
再問下去怕是也沒什麼收穫,況且自己現在已經有點喝高,若是再被他勸幾杯酒下肚只怕就不能安然回家了。
一個單身女人來說,還有什麼比名節更重要?
事情可以日後找機會再套問,名節毀了就麻煩了。是的,齊錦的骨子裡還是挺保守的,不管這個城市裡有多少的年輕男女認可一夜,情,她都沒辦法接受這麼晚了以醉酒的狀態和一個居心叵測的男人在一起。
她裝出沒所謂的態度,笑了笑:“你不樂意說,我還就不想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