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幺幺自認爲和這個女人沒有什麼過節,甚至是交流沒也沒有幾次,她卻說要她的肉肉死無葬身之地,讓她如何不生氣?這兩天脾氣本就暴躁,這一爪子撓下去,每一下都是下了狠手的。
凌凰痛得在地上打滾,捂着了頭捂不到臉,旁邊的兩個男人看着沒有一個上來幫忙的,就連那邊的軒轅伊索,也只是站在原地發呆。
凌凰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怎麼也沒想到,這隻狐狸會這樣撓她,她一直以爲這是一隻比較傻的狐狸,她想要出聲求救,喊人,可是嘴巴張開,什麼聲音也發不出,好像有什麼東西遏制住了她的喉嚨一樣。
當肚子裡傳來痛楚時,她沒有了力氣閃躲,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條血痕從她的身下流出,蜿蜒而下。
血……
“阿祀。”軒轅伊索知道那血痕代表了什麼,他有些不忍的喊一邊的聶祀。
聶祀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和第一次的震怒不同,他只是有些驚訝罷了,他走上去,看着還在那兒撓人的聶幺幺,蹲在她的身邊,小心翼翼的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溫柔的喚她:“貓貓……”
貓貓聽到聶祀溫柔的聲音,住了爪,擡起頭看過來,她的爪子血淋淋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覺得有什麼在眼前晃過,她的眼睛瞳孔開始變得渙散,眼白一翻,狐身就往後倒。
那邊的肉肉嚇到了,跳到聶祀的身邊,伸着爪子努力的抱住了聶幺幺往下倒的狐狸身,用後背馱着了聶幺幺的身體,不讓她倒到地上摔着。
聶祀也大驚,臉色變得煞白,他趕緊將聶幺幺抱進了懷裡。
也顧不得那凌凰到底突然發了什麼瘋,將聶幺幺抱起就往外跑,而身後的軒轅伊索看着這已經變得不可收拾的場面,只能苦笑一聲,走到凌凰身邊,低聲道:“凌凰,現在你連活着的機會都沒有了。”
凌凰本就處於神智迷糊期,聽到這話,不可置信的看了過來,她努力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想要說些什麼,軒轅伊索順着她的意思,將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冷聲道:“這個孩子,和幺幺沒關,是我給你的酒中有問題,這個孩子本來就不該出生的……”
“……”後面凌凰還是努力的張着脣,還想要說些什麼,卻抵擋不住眼前的發黑,她恨,特別的恨,恨所有的人,她之前已經用最大的誠意去表示了歉意,爲什麼這些人就是不想讓她過好?她只是想要一點自己該得的幸福,這有什麼不對嗎?
——
回去的路上。
唐樺想起剛剛的事情,還有點心悸,一來是之前那莫名緊張的氣氛,二來是那凌凰的詭異,那個女人好像中邪了一樣?還有貓貓,這是怎麼了?
去的時候好好的一家人,回來的時候聶幺幺一身的血跡,聶老爺子乍一見,差點厥過去,好在唐樺趕緊解釋了,這血不是聶幺幺的。
聶幺幺被小心翼翼的放到了牀上,旁邊的許晟早就已經到了門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