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是飛機晚點什麼的?”唐樺見聶幺幺這麼上下的瞎蹦躂,看得腦袋都暈了,趕忙安慰道。
“可是就算是晚點,安娜姐姐也會給我打電話的,她一定知道貓貓很着急。”聶幺幺道,小臉上都是篤定,對安娜是全然的信任。
唐樺聞言,不置一詞,心裡卻對安娜有點佩服。
她在聶幺幺身邊不過是一年,就能讓聶幺幺信任如此,而他,可是陪了好幾年纔有這待遇了。
不過他也發現了,聶幺幺對同性的信任要多一些,也更容易和她們親近一些,只是可惜了,她每次對別人付出百分之百的心,卻收不到一顆真心,想想都爲感到心疼。
“四四,你說怎麼辦啊?”聶幺幺越想越擔憂,轉身跑到聶祀的懷裡,着急的詢問。
聶祀早就打開了蟲蟲身上的跟蹤器,但是跟蹤器上看不出任何的問題,跟蹤器在移動,而方向正是從Z國到M國的航行路線,可能真的只是晚點?
聶祀本來也想這麼安慰聶幺幺的,但是見她真的着急的眼眶都紅了,只能轉頭看向一邊的小兒子,吩咐道:“去叫你哥哥下來。”
“這……肉肉剛睡沒多久……”聶幺幺見要喊聶允諾,又有點遲疑了,捨不得小兒子,又捨不得大兒子,真是糾結的要命,小眉頭都跟着蹙成了一個疙瘩。
“放心吧,兒子沒你想的那麼脆弱,他起來一趟,看看情況,要是沒事就能馬上接着睡,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也好早點幫忙啊,是不是?”聶祀寬慰聶幺幺道。
聶幺幺聞言,覺得也對,沒有阻止嘟嘟去喊聶允諾。
嘟嘟到了聶允諾的房間,小爪子拍打了房門兩下,見裡面沒有迴應,狐疑的眨了眨大眼睛,用神力將鎖給開了,邁着小短腿跳到了牀上,見聶允諾還睡得很熟,就用小爪子去撓他的臉。
但就是這樣,聶允諾也沒有醒來,彷彿陷入了深沉睡眠。
嘟嘟撓了撓自己腦門上的小毛髮,圍着聶允諾轉悠了幾圈,剛想伸爪子抓他的手腕,讓他疼醒來,卻突然感覺一陣眩暈傳來,直直的栽倒在了聶允諾的胸口上,狐狸嘴角有鮮血流出來。
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房間裡。
聶允諾幾乎是在鼻子嗅到血腥味的瞬間,就馬上睜開了眼睛。
漆黑的眸子幽暗的深不可見,那眸子裡散發出來的冷厲與殺氣也完全不似一個少年該有的,還如同獵豹一般帶着深深的警覺性。
聶允諾盯着頭頂上雪白的天花板看了幾秒鐘,這才視線下移,落在懷中氣息紊亂的嘟嘟身上。
看到嘟嘟嘴角的血跡,他眼中的猩紅更加濃烈,不過在瞬間又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他伸手探上嘟嘟毛茸茸的小身子,從手心裡傳出神力給他復原身體的創傷,直到嘟嘟呼吸開始變得平穩下來才收回手。
他起身,將因爲體虛而睡着了的嘟嘟放到牀上躺好,這才下了牀,卻在腳落地的那一瞬間,身體在半空中晃了一下,雙手扶住牀沿才讓自己沒有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