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她很主動的將王大寶的外套脫掉,然後依偎在他裸露的胸膛上,癡癡道:“我沒怪你,大寶,今天晚上留下來好嗎?”
王大寶親吻着紫菱的櫻脣,點點頭:“本來我也沒打算走,這幾天我都沒好好陪你,真是罪該萬死,今天我可是來賠罪的。”
“恩。”
春宵一刻值千金,疲憊的王大寶已經酣然睡去,依然很精神的紫菱輕手輕腳的幫王大寶蓋好被子,然後拄着下巴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大男孩兒。
“如果我能一個人佔有你,那該多好啊。”紫菱很無奈的搖搖頭,閉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
王大寶早早的便起來了,他拉開窗簾,看着東方被映紅的一大片雲彩,笑道:“看來今天還是個好天氣呢。”
下樓,管家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王大寶皺眉道:“這幾天都沒看到雲鵬哥和賈鴻文,他們去哪兒了?”
管家笑着回道:“雲哥帶着賈鴻文、項永逸去巴黎了,可能要下個禮拜纔回來,這是留給你的生活費。”說完,管家轉身從抽屜裡取出一疊鈔票遞在王大寶手中。
王大寶接過那疊鈔票隨手扔到一旁,說:“錢對現在的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真想早點走出北宣啊。”
管家坐在王大寶對面,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笑道:“少爺,你建立替天組織已經有一年多時間了,難道你不打算告訴雲哥嗎?”
王大寶笑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至於替天組織一事,您還是替我保密吧,到必要的時候我會告訴他的。”
管家苦笑兩聲:“大寶,你的心計比雲鵬哥年輕時至少深十倍。”
王大寶喝了半杯牛奶,擦乾淨留在嘴邊的污漬,說:“我和雲哥似乎沒什麼可比性,他的個性太張揚了。而且,我和他理念不同,我誓要把黑幫扭正。他只是想維持現狀或是擴張。”
遠在巴黎的雲鵬要是知道自己的兄弟在背後是如此評論自己的,不知會作出什麼樣的表情來呢。
下午,三點半左右。
紫鷹派出去監視狗窩的三個小弟緊張的回來了。
“鷹哥,我們發現狗窩有人進出,經過確認他們所使用的鈔票是前些幾天老大遺失的貨款!”
“什麼?”紫鷹猛的一拍桌子,叫道:“他媽的,去,給我點齊弟兄,我去通知狗哥。”
天狗接到紫鷹的電話,臉色頓時變的鐵青:“冷靜,冷靜點!現在光天化日的,千萬不能動手,那孩子一定就是雲鵬手下的人,搞不好,就是那個少年天天向上幫會的龍頭王大寶,跟這件事肯定脫不了干係,所以要儘量做的隱蔽一點,夜晚再動手,還有,儘量不要用火器,給我帶三百人過去,砍死他們。”
“是,狗哥。”
掛斷電話,天狗眯縫着眼睛一腳踢開正在爲自己用嘴服務的小妞,發狠道:“小
兔崽子,連叔叔的主意也敢打,別以爲你兄弟是雲鵬我就不敢動你,媽的!”
王大寶雖然城府極深,但閱歷有限,他並不知道很多黑道上的交易大多都是用連號貨幣。最離譜的還要屬狗窩中參加了這次行動的替天成員,他們握着手裡花花綠綠的美金招搖過市,流連於各種娛樂場所,一時間在城中村美元成了流通最廣的貨幣。
夜,悄悄的來到了,紫鷹帶着三百餘名頭系黑巾的刀手逼近了狗窩。
狗窩內仍然是熱鬧非凡,幾隻藏獒耐不住寂寞正在互相撕咬着。
“走,給我砍死他們。”紫鷹長刀向前一揮,數百人一擁而進,這架勢就連看門的藏獒們都傻了眼,但過了幾秒,它們瘋狂的吼叫起來。
銀狼聽到狗叫聲,皺着眉頭衝出門去,當他看到密密麻麻的黑影向自己壓過來的時候,心裡沒有一絲的恐懼,反而興奮的大叫:“他媽的,老子的手正好發癢呢,竟然主動送上門來,哈哈!”說完,銀狼跑回廠內的角落裡,將兩條純鋼鏈子提在了手中。
血魔看着銀狼反常的狀態,問了一句:“你這是要去幹嘛?”
銀狼陰笑着回道:“舒鬆筋骨。”
“舒鬆筋骨?”血魔看着興奮異常的銀狼蹦達出去,也跟着來到了門口。
夜、月亮、黑衣人、藏獒、草地。
血魔看着黑壓壓的一片人,轉過頭,喊道:“有人來找麻煩了,大家小心點。”正在訓練中的少年犯們眼神中射出寒光,不少人嘴角都浮現出怪異的微笑。
銀狼指着帶頭的血鷹大叫:“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走過界了?”
血鷹根本對眼前這個少年不感興趣,拔出刀,吼道:“砍死他。”
“呼!”黑衣人們涌了上去,銀狼臉上一絲恐懼感都沒有,他走上前緊緊抓住手中的鋼鏈對準距離自己還有三米遠的兩個黑衣人猛的就是一下子。
鋼鏈如同銀蛇一般在月光下閃閃發光,那兩人隨着銀蛇的一伸一縮,慘叫着倒在了地上,他們其中一個的臉被打花了,另一個則是鼻樑被打斷。
“哈哈。”銀狼興奮的在人羣之中轉悠,凡是觸到那神出鬼沒的鋼鏈的人必定重傷倒地,血鷹在後面看的清楚,心裡別提多吃驚了,自己還從來沒見過一個小混混這麼能打的。
這時,山丘穿着一件黑色坎肩從工廠的後面饒到了門口,用鐵索拉着一輛卡車,將入口徹底的堵了起來。沒錯,山丘的確是用手‘拉’着卡車堵門的,經過測試,山丘可以用雙手舉起一千七百磅的槓鈴連續做深蹲二十下,這種力量縱觀全世界也沒幾個人能做到。
工廠的鐵門打開了,六十餘名赤着上身的替天成員用那種玩樂的眼神看着黑衣衆們。
血魔的雙拳捏的‘咯咯’作響,道:“這就當作鍛鍊後的娛樂節目,打死他們。”
一聲暴喝,六十餘名替天成員參與到了戰鬥中,他們手裡的武器都是很
平常的鐵棍、砍刀,但打在對方身上的時候就猶如鐵錘、電鋸一般。
慘叫聲在剎那傳遍了空曠的場地上,看着自己帶來的小弟們血肉橫飛,紫鷹的心徹底涼了。他們絕對不是正常人,他們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他們是魔鬼!
黑衣人陸續倒地,他們有的胳膊被折斷,有的腦袋被打碎,還有的五臟六腑都流出體外,他們死的非常淒涼,嗅到血腥味的藏獒們瘋狂的叫吼着,企圖掙脫鐵鏈去飽餐一頓。
“快,快走!”紫鷹先前的那種氣勢已經完全不見了,他叫了一聲轉頭向入口處跑去,卻發現門口多了一輛卡車,還有一個‘人型怪物’,那個人型怪物正撫摩着藏獒身上的鐵鏈:“乖乖的,等下給我咬死這幫不長眼的傢伙。”
“門,門被堵上了!救命啊!”倖存下來的百餘名黑衣人絕望地在黑夜裡呼喊着,可惜沒有人能聽到。
山丘一個人胳膊上纏着二十幾條鐵鏈走上前來,那些藏獒智商不是很高,但卻異常殘忍,它們大多都是吃生肉長大的,也有吃人內臟的,它們向外不停伸着舌頭,誕水把草地都殷溼了。
“等等……等等,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
“住嘴!”山丘打斷血鷹的話,將手一鬆,那羣小驢般大小的藏獒們前撲後繼的衝了上來,頓時撲倒了十多人,凡是被咬到的,立刻筋斷骨折。
山丘也不甘落後,抓起一名身高約一米七七的黑衣人,一個倒栽蔥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可憐的男人整個脖子都變形了,當場斷了氣兒。
殘酷的殺戮持續了半個小時,工廠外面的草地上躺滿斷了氣兒,或是尚未斷氣兒等待着死神降臨的黑衣人,血把原本嫩綠的小草都染紅了。
紫鷹顫抖着縮在角落裡,可憐巴巴的用手抓住蜂巢般的鐵網,叫道:“不要過來,你們這羣瘋子,不要過來!”
那羣藏獒們正吧唧着嘴巴品嚐地上的‘美食’,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眼睜睜看着同伴的內臟被藏獒拖出體外,當場就嚇破了苦膽。
山丘抓起紫鷹就抗在了肩膀上,扔下一句話:“把屍體處理掉,活着的就給他們一個痛快。”
毫無反抗之力的紫鷹任憑山丘將他丟進小黑屋內,他癱作一團,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了。
夜刀問:“這是怎麼回事?”
山丘回道:“這個人剛纔帶了三百來人圍攻咱們,其他人都被打死了,就剩他一個了。”
夜刀‘哦’了一聲,走上前,衝着山丘揮了揮手:“辛苦你了,出去吧。”
“是。”山丘轉身離開了,夜刀用手托起紫鷹的下巴,用冷冰冰的,毫無感情的聲調問道:“誰派你來的?”
紫鷹任由夜刀托起自己的下巴,當他看到夜刀臉孔的時候,他的雙瞳劇烈的收縮了幾下,身體一陣狂顫後斷了氣兒。
夜刀抓起紫鷹的屍體狠聲道:“難道我的樣子真的這麼難看嗎?真的這麼難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