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帶我們來文明寺,好像不是爲了欣賞這裡的美景那麼簡單吧?”司徒婷發現那些絡繹不絕的遊客,大多數都是進廟燒香和拜佛的人,至於觀光的人,就少之又少,所以,纔會好奇地問慕容蘭蘭。
“你覺得本小姐帶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會是什麼呢?”慕容蘭蘭不答反問,眯着眼睛、微笑地看着司徒婷。
司徒婷眨了眨她那雙烏黑髮亮的眼睛,然後,側着身子,看向旁邊的楊一善。
很顯然,她覺得楊一善必定知道是什麼目的了,所以,纔會看着楊一善。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哥,其實,哥也不知道。”楊一善攤了攤手,擺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樣子。
楊一善這樣回答,令到司徒婷感到相當的驚訝!
“不是吧?連你都不知道?”司徒婷疑惑地看着楊一善。
楊一善和慕容蘭蘭的關係非比尋常,要是連楊一善都不知道,那麼,就沒有誰會知道了。
“他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慕容蘭蘭咧嘴笑道:“走!帶你們進廟,你們自然就會明白,哈!”
司徒婷和楊一善帶着滿肚子的疑問,跟着慕容蘭蘭走進了文明寺。
寺中檀香菸味濃郁,神臺四周點滿了恭敬神佛的檀香,一班披着袈裟的和尚,敲着木魚、念着經。
“小姐,你帶我們來這裡,不會是叫我們聽這些和尚唸經吧?”司徒婷生平最怕的就是聽別人嘮叨和唸經了。
“你覺得本小姐會是這麼重口味的人麼?”慕容蘭蘭“噗嗤!”一聲笑了。
司徒婷搖了搖頭,道:“不像!我倒是覺得小姐,好像想帶我們進來祈禱。”
慕容蘭蘭並沒有回答,只是微笑地點了點頭。
忽然間,楊一善圍着慕容蘭蘭轉了兩圈,然後,定眼地看着她。
慕容蘭蘭被看得尷尬異常,嬌臉“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
“你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本小姐?”堂堂一個慕容家的大美女,被一個帥哥這樣看着,不感到害羞纔怪!
“哥忽然間覺得你很像一個人。”楊一善嘿嘿笑道。
“誰?”慕容蘭蘭詫異地問道。
“秋香!”
“不是吧?”慕容蘭蘭睜大眼睛,詫異地看着楊一善。
司徒婷掩着嘴巴,“咯咯!”地笑了,然後,緩聲說道:“忽然間,我覺得小主人你,特別像唐伯虎。”
“啊呸!纔不是呢!”慕容蘭蘭“啐!”了司徒婷一口,“你呀,人小鬼大!”
司徒婷如沐春風,笑得更加燦爛了。
楊一善並沒有反駁,只是站在一旁默默地笑着,好一會,忽然間,突發奇想,“假如,哥這個時候,學唐伯虎唱幾句求神的歌,主持大師會不會一腳將哥踢出寺廟呢?哈!”
“踢你?太便宜你了,不拿掃把將你掃到外婆家,已經算很不錯了,哼!”慕容蘭蘭叉着小美腰,冷哼道。
“莫非小主人你,想學唐伯虎一樣點蘭蘭?”司徒婷笑得合不攏嘴。
“你這個丫頭,找死啊你?”慕容蘭蘭舉起芊芊玉手,輕輕地拍了拍司徒婷的手臂,“唐伯虎點的是秋香,哪裡是本小姐呢?”
“在小主人的眼裡,小姐就是秋香,秋香就是小姐,哈!”司徒婷一說到唐伯虎點秋香,就興奮不已!
“還說?還說?”慕容蘭蘭又再掄起芊芊玉手,拍向司徒婷。
司徒婷“嘿嘿嘿!”地笑了幾聲,然後,閃身避開,慕容蘭蘭氣得追着她不放。
一個邊笑、邊跑;另一個邊生着悶氣、邊拼命地追,這種妙趣橫生的畫面,惹得楊一善和寺裡的和尚,都忍俊不禁!
“阿尼陀佛!施主,你們是過來求籤的嗎?”這時,有一個年約六十,帶着老花眼鏡、白眉白鬚、一臉慈祥的老和尚,從外面走了進來。
聞言,全場立刻肅靜,慕容蘭蘭和司徒婷也停止了嬉戲,擰轉身子,詫異地看着老和尚。
“主持!”這時,所有的和尚,都放下了手中的木魚,“唰!”的一下子,全部站了起來,雙手合十,恭恭敬敬地向老和尚行了個大禮。
主持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全部蹲下。
“主持大師,打擾了!”楊一善對着主持行了個禮,然後,笑道:“我有一句話,不知道方不方便說出來?”
“但說無妨!”主持詫異地看了看楊一善,然後,面露驚訝的神色,彷彿是遇到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
“主持大師,最近,你的眼睛,是否經常乾澀?是否一吹風,就會流淚?是否一到夜晚,就會特別紅和痛?”楊一善一連問了主持好幾個問題。
“阿尼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你是怎麼知道的?”主持這樣回答,無疑是承認了有這麼一回事。
“主持,你一進來,就不斷地眨着眼睛,基本上是兩秒鐘,就眨一次,於是,我就好奇地、暗暗地觀察着,結果,發現你的眼睛佈滿了血絲,並且,你的眼角,還殘留着如黃豆般大小的眼屎。”
主持連忙摘下眼鏡,用手輕輕地弄了弄眼角,果然,發現兩邊的眼角底下,都殘留着一粒如黃豆般大小的眼屎。
一剎那,全場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主持,當主持將眼角的眼屎彈開後,全場一片譁然!
不用主持說,從主持這個動作,大家都已經知道楊一善所講的屬實!
楊一善離主持至少有五米遠,這麼遠的距離,透過主持的老花眼鏡,就可以看清楚一切,這個,也太牛叉了吧?
假如,透過主持的老花眼鏡,就可以看出他眼角的眼屎,這個也算是牛叉,那麼,透過眼睛,就可以看出主持的眼疾,豈不是更牛叉?
所以,只是那麼的一瞬間,寺裡的和尚,就已經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着楊一善。
不少的和尚,都覺得楊一善不是人,而是神!更有甚者,認爲楊一善是唐伯虎再世,要不然,都不會知道得那麼清楚。
在場所有人中,只有慕容蘭蘭和司徒婷含笑不語,因爲,她們都知道楊一善醫術高明,所以,能夠看出主持的眼疾,一點都不稀奇!
“阿尼陀佛!施主,你果然不是一般人,老衲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一個舉世罕見的絕品奇才!”主持對着楊一善微笑地點了點頭。
“主持大師,你太擡舉我了,我楊一善何德何能,又豈敢稱絕品奇才?”
“老衲說的是真的!施主你,的確是一個絕品奇才!不出一個月,你必定能成爲出類拔萃的絕品奇才!就算當不了警官,也必定能成爲一等良醫!”雖然,主持有眼疾,但是,他心水很清,通過剛纔楊一善一語道破他的眼疾,他就知道楊一善,必定是個醫術高明的人!
“呵呵!主持大師,你真會說笑!”楊一善擺了擺手,笑道。
“不!出家人不打誑語!”主持看着楊一善,感概地道:“阿尼陀佛!老天開眼了,謝天謝地!從此,華夏國又多了一個宅心仁厚的絕品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