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一切恩怨情仇,從現在開始…稍後會再更兩章正文。)
“六歲,成年。十年就這麼過去了……唉!”(,白髮男子已經站了起來。道:“小冰成年禮到了,該來的總歸要來。想逃,逃就有用麼?”
……
月光下,一名神似嫦娥下凡的仙子正在趕路。那女子有一雙晶亮的眸子,眼光中還帶着的三分倔強。修長的雙眉讓那靈動的眸子越發動人。只是她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甜甜的一笑。眼睛像月牙兒一般彎了起來。尖尖的臉蛋上,那兩個微凹進去的酒靨告訴路人,當她甜甜的笑起來時,她會更美。
驟然,那女子停了下來。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正顫動着的玉簡。漸漸地,她臉上溫馨的笑意被一抹冷豔的寒霜給取代。
聽見傳訊玉簡裡那人的聲音後,這名女子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選擇原路折返。將玉簡再次收回後,那女子若有所思的對着空氣說道:“小冰,看來你的成年禮不止我這個當姐姐的上心,你那個不學無術的哥哥也還惦記着啊!”(,)
半小時後,寒懷亦來到那高聳的霓虹燈下。
寒懷亦雖說闊別這個家已經十年之久,但她對這卻陌生不起來。畢竟,這裡是她的根。
寒懷亦輕車熟路的潛進宅子中,不是她修爲有多厲害,所以才能了無聲息的潛進來。之所以暗中守衛寒家的護衛無動於衷,只因她的身份——寒家大小姐。
在這座宅子第一層的一處隱秘地方。
寒懷亦從須彌袋中摸出了一枚石塊,那是她身份的象徵。當她將石塊打進牆壁不久,原本厚實的牆壁緩緩出現一道裂縫。而後,寒懷亦將雙眼靠在牆壁上那兩個不起眼的黑點,那道裂縫才漸漸形成了一道門狀大小的空間。
隨即,寒懷亦將嵌在石壁中的石塊取了回來,緊跟着便進入到那扇‘門’中。當她再次從牆壁中走出來時,寒懷亦已經越過了這座宅子第二到五層的防線,直接來到了這座宅子的最高層,也就是寒家子弟的私人空間。
寒懷亦出來的地方自然是她的房間。在這座宅子的第六層,總共有六間屋子,每間屋子都有過百平米的空間。在這六間屋子中,其中有一間屋子,本因是準備給寒冰入住的。
現在,除去寒冰那間被閒置的屋子外,另外五間仍有三間被閒置,這當中有包括寒懷亦這間。唯一住人的兩間屋子,分別住着的是寒懷亦的大哥寒汝康,以及她另外一個弟弟寒普晉。
走在金黃色的地毯上,寒懷亦沒換裝便直接來到了大廳的門口。不同於福伯的規矩,寒懷亦直接推開了那扇大門走了進去。
“十年不見。懷亦,你還是跟從前那樣不拘禮節啊。”
寒懷亦一進大廳,便見到那個坐在沙發上玩弄着酒杯的寒汝康。
“哼。虧你還記得今天是小冰的成年禮,真是難得啊。你說我說的對麼?寒家大少爺!”(,)寒懷亦火yao味十足的說道。
再看現在的白髮男子寒汝康,哪還有一點之前玩世不恭的頹廢樣。黑色的絲質長袍穿在身上,一眼望去便令人感到一股成熟穩重的氣息。
“怎麼,你還染了白髮?說實在的,你這品味也忒俗了。”
聽着寒懷亦的話,寒汝康神情一暗,道:“不說這個了。趁着今天是小冰的成年禮,我有事跟你談談。”
寒懷亦先是一愣,大感今天的大哥反常,也不再說話,安靜的找了一處坐下。
“懷亦。我問你,十年前爲什麼帶着小冰不辭而別?”寒汝康嚴肅道。
“這個還用我說麼?”寒懷亦冷道:“普晉現在成什麼樣子,你應該最清楚。莫非,你要見到小冰也那樣,你才樂意?”
寒汝康呷了一口玻璃杯中的液體,不動聲色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你也不想見到普晉如今這般模樣?”
見寒懷亦沒有回答,寒汝康放下酒杯,一本正經道:“現在,我有一個法子,可以讓普晉迅速成熟起來。我需要你的幫忙。”
“嗯?”寒懷亦詫異的瞧向寒汝康,良久後才言道:“已經不晚了,有什麼事就快些講吧。”
“讓小冰回來,與普晉爭奪賭星當權者的位置。”醞釀良久的寒汝康脫口而道。“當他懂得擁有權利的同時,還有必要履行的義務、責任,這樣才能讓他從這潭沼澤中脫身。”
聽到此處,寒懷亦再次哼道:“那小冰呢?難道就讓小冰成爲犧牲品麼!”(,)
“他是寒家的人,就有義務爲寒家做出貢獻。”寒汝康皺眉道。
“義務?寒家給小冰了什麼?不就是他跟我們不是同一個娘生的麼?至於你這樣處處針對小冰麼?今兒個我把話撂這裡了,我拒絕。如果你想動小冰,寒家的人就必須先過我這一關。”寒懷亦憤然道。說罷,當她正準備甩門離去時,一個約莫三歲的小男孩率先將門打開了。
小男孩望着怒氣衝衝的寒懷亦,連忙躲到了寒汝康的懷裡。“爸爸。”
寒汝康慈祥的摸了摸小男孩的頭,道:“念青,這位就是爸爸跟你常常說起的姑姑。現在姑姑生氣了,你去叫姑姑別生氣好嗎。”
念青遲疑了一會兒,蹣跚的來到寒懷亦的面前,小聲道:“姑姑,念青惹你生氣了嗎?”
寒懷亦看着眼前神情可憐兮兮的念青,那怒火早就不知道拋到哪裡去啦。
捋了捋念青烏黑的頭髮,寒懷亦道:“念青這麼乖,怎麼會惹姑姑生氣呢。你先一個人去玩,我和你爸爸說點事好麼。”
在念青走後,寒懷亦再次坐回沙發上,冷淡道:“念青這孩子可不像你小時候那樣囂張跋扈,嫂子呢?我怎麼沒見到她。念青這孩子天資估計也跟他的相貌一樣,像他娘吧?”
寒懷亦注意到,當她一說起孩子以及‘嫂子’這個詞時,寒汝康那波瀾不驚的面容總有些不自然。
寒汝康心裡泛起一陣悲涼,揮揮手,對寒懷亦下逐客令道:“你走吧。我不想解釋什麼,我只有一句話。我沒把小冰當外人,你想通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月朗星稀,秋風遊走。蕭瑟的秋風將葉子捲起,在空中翻幾個跟斗,然後緩緩回落。
感受着陣陣襲來的寒意,寒懷亦回想着今天與寒汝康的見面,她終於明白過來,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寒汝康變了。
“大哥他真的是爲了家族,爲了普晉才說出那番話的?”寒懷亦有些懷疑。畢竟,在她的記憶裡,寒汝康的負面形象,幾乎佔據寒懷亦對他所有的印象。
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鐘,寒懷亦嘀咕道:“現在趕回去,也來不及給小冰這最後一個成年禮生日。算了,還是去打聽一下大哥如今的情況吧。”
思慮再三,寒懷亦決定,還是去證實寒汝康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以及,寒汝康爲什麼忽然轉性的原因。
……
迎風坡上肆無忌憚的狂風,吹散了寒冰額前的頭髮。
寒冰無休止的揮舞着手中那柄木劍。寒冰練劍沒有招式,也沒有固定的套路,有的只有一個,那便是目的。此時,寒冰已然感到精疲力盡。奇怪地是,滿頭大汗的寒冰,身上衣領卻見不到一絲污漬。
今天寒冰的目的已經達到,即讓自己不留絲毫餘力。他甚至相信,只要他往牀上一趟,用不着兩分鐘,他便立即可以進入夢鄉。
回到家中,寒冰望向掛在牆壁上的時鐘。已經過了十二點,但姐姐還沒回來。
心中並沒有多少不悅,雖然也有些失落感,但一想到這樣給姐姐的驚喜越大,憂愁的情緒便即刻散去。
洗漱完畢後,寒冰舒服的躺在牀上,身體呈一個‘大’字,原本就不太大的牀鋪就這樣被他佔去了十之八九。
深吸一口氣,寒冰自言自語道:“明天就向許老師請三個月的假期。築基,哈哈……”
兩分鐘後,寒冰掛着甜甜的微笑進入了夢鄉。時不時還夢囈道:“築基……築基……我終於可以築基了……哈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