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城主府,一處外表低調內裡奢華的大宅子,與東城粗狂厚重的風格不同,城主府內部則是到處雕樑畫棟,芳草如茵。
各種稀奇的名貴花卉放肆的在城主府各個角落綻放着自己的美妙身姿,清風拂過,搔首弄姿間傳遞着無限的風情。
也許是太過嬌貴,就連這些花卉的葉子都翠綠的彷彿最極品的翡翠一般,透亮,嬌豔欲滴,微微晃動間彷彿一雙雙玉手,將那些花朵捧在手心,擎到頭頂,任由她們盡情的舞蹈。
這些花卉如降落凡塵的九天仙女,而在這些仙女中間,一位懷春的少女散發着更加誘人的光芒,靜靜的坐在一處玉凳上,如蔥白般的小手託着自己尖尖的下巴,忽閃着長長的睫毛,一雙漆黑又光彩奪目的眸子閃着複雜的目光,正在沉思着什麼。
這少女時而皺眉,讓花兒都爲之傷心流淚,時而展顏歡笑,讓天地都充滿了喜慶的氣氛。
“唉……”
一聲長嘆,道盡了少女心中的煩悶,一陣微風吹過,輕紗飄舞,與周圍的花兒交相呼應,她緩緩起身,看着遠處嬉笑着奔過來的姐姐們。
“咯咯,小妹,你在做什麼?還不快點梳妝打扮,去見你的如意郎君?”
一個鴨蛋臉,笑容和善的姐姐笑着摟住少女的胳膊,語氣當中帶着調侃的韻味,讓少女的眉頭又皺了皺。
另一個看起來年齡稍大,風韻猶存的姐姐則是端莊的拉過少女的另一手,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讚歎道:
“小妹大了,像是個熟透的蟠桃兒!三妹,你發沒發現,這些天小妹出落得越發動人了!臉上的光澤也比之前更加誘人了,連我都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是呀!嘻嘻,誰要是娶了我家小妹,那肯定是會整天躺在溫柔鄉里出不來!話說小妹,你難道不想去見見你的如意郎君嗎?”
少女嗔怪的看着姐姐,幽幽的說道:
“你是說宇文寒麼?大姐三姐,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嫁!”
似乎是爲了表達自己的決心,少女一個字一個字的將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然後轉過頭看向一棵在風中搖擺不定彷彿隨時都會被吹倒的小草,每每在即將被吹倒的時候,那小草都會堅強的重新站起來,而且小身板也會比之前更結實一些。
看着小妹又出神了,兩個姐姐對視一眼,輕輕嘆了口氣,這才說道:
“小妹,我們也不知道你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有什麼心事跟我們說好不好?”
“小妹,娘去的早,我們這些當姐姐的哪個不是像娘一樣的疼你?有什麼事不能跟我們說的?”
嶽傾城眼中帶着霧氣,有些哽咽的說道:
“就是你們太疼我了,聽到嶽傾城的話,兩個姐姐立即着了急,慌亂的說道:
“吃虧?!小妹,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吃虧呢?告訴姐姐,姐姐幫你出氣!”
“是呀,小妹,你可急死姐姐了,快說呀!”
“哼,你們別問啦!讓我靜靜!”
嶽傾城惱怒的跺了跺腳,扔下兩個姐姐,獨自坐在了玉凳上發呆,任憑兩個姐姐怎麼招呼她都不應。
“唉……大姐,這可怎麼辦呀~這次爹可是爲妹妹找了個好郎君呢!那小夥子不但人長得俊俏,就連實力也比宇文寒強的多!聽說呀,就連宇文無敵都在他手底下吃過虧呢!”
聽到三姐的話,嶽傾城眼前一亮,表面上不在意,實則豎起了耳朵想要聽清兩位姐姐的談話。
大姐不動聲色的衝三姐豎起一根大拇指,這才笑嘻嘻的說道:
“是呀!關鍵是,他還很年輕,還不到二十呢!跟小妹正好般配!唉~真是可惜了,小妹看不上他,也算他沒這個福分!走吧,三妹,去回稟爹爹,告訴他,妹妹看不上那小子,讓爹爹把那小子打了出去!”
“嗯,只能如此了……”
眼看姐姐們就要走出園子,嶽傾城連忙喊住了兩人:
“等……等等!三姐,他叫什麼名字?”
“啊戚~”
正在城主府與城主嶽君成打着哈哈的張二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自戀的說道:
“唔,又不知道哪個小美女想我了......”
被東城城主宴請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光看那茶樓夥計放光的眼珠子以及熱切的眼神就知道,這到底有多麼不容易了。
來到東城主府,張二得到了上賓的待遇,城主嶽君成是一個健談的中年人,時不時爆發出來的爽朗笑聲即使隔着幾裡地也聽的清清楚楚。
當分賓主落座之後張二便發覺不對勁了,怎麼這城主絲毫不談其他,只是不斷打聽自己的家事,比如有沒有結婚啊,幾房妻妾,幾個孩子,打算娶多少個老婆……
一連串的問題下來,張二的額頭已經見了汗,他尷尬的看着滔滔不絕的城主,不知道他是何意……
終於,張二得到了一個插話的機會,臉上帶着嚴肅的表情問道:
“城主大人,小子初來乍到,承蒙城主款待,感激不盡!”
“哪裡,哪裡,賢侄勿要客氣,當這裡是自己家就好了嘛!”
“呵呵,城主大人,我一直身懷天下蒼生,咳咳……不知道這次的兇獸攻城我能做些什麼?”
說這些話的時候,張二的臉連紅都沒紅一下,彷彿“只有趁着兇獸聚集在各大主城的時候我才能找到機會趁亂潛進恐怖之森深處啊!要不然,那些兇獸不把我變成獸糞纔怪!”
聽到張二的話,嶽君成臉上露出了感動的神色,站起身,走下主位,不顧張二的反對,握着他的手,“深情”地說道:
“賢侄如此大仁大義,實在是年輕一輩的楷模!”
“額……過獎過獎!”
如是說着,張二就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嶽君成實在太熱情了,抽了兩下竟然沒抽出來,他也不好發力將他震開。
·悠悠書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