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又回到裡過去,在烈日的照耀下,一切還是那麼的祥和寧靜,微風吹拂,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花海還是原來的花海,一樣的美麗。草原還是原來的草原,一樣的遼闊。樹林還是原來的樹林,一樣的高大。
好像什麼也沒有改變,唯獨除了它,只有小花朵知道,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
它花瓣上被浸噬着的傷痕,它腳下未被吸收完全的藥水在告訴它,曾經這裡發生過什麼,它遭遇過什麼。小花朵在一片花海中顯得是這樣的渺小,誰也不會注意到它。
小花朵努力收集着剩餘的藥液,隨着清風慢慢搖晃,想要忘卻前面發生過得事情。它突然感覺到花徑上傳來一陣刺痛感,小花朵低頭一看,才發現花徑上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傷口,小花朵不知道是那個傷口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在它遇到小火球以前明明是沒有的。小花朵低頭四處尋找,才發現一直長在它旁邊相安無事的野草,在它經歷磨難的時候偷偷的用它的葉尖紮了它一下,野草的尖尖上現在還殘留着着它花徑傷口上的汁水。
在原來忍受着頭頂烈焰炙烤的時候不覺着痛,現在已放鬆下來才感覺到疼。
在雲深處,有一座高高的山峰,一眼望不到山頂,在峰頂上有間四進的房子坐落在叢林之間,遠遠看上去好似被樹擋了個結實。這座房子和一般的四合院並無多少不同,只是看上起更加的氣派,與樹林之間相互融合,偶爾還能從林間聽見清脆的鳥叫聲。院子裡看上去由兩塊巨大的異形岩石拼湊,岩石奇怪的形狀剛好和院子的形狀相似,只在中間鋪上了一條蜿蜒的鵝暖石路,連接每個院子和房門,細看纔會發現這其實不是兩塊岩石,而是一塊岩石,這些鵝暖石像是被誰給鑲嵌進去的。
院子的左上角有一個大大的水池,水池裡正在開放的都是睡蓮,這些睡蓮絕非凡品,每個睡蓮的顏色都不盡相同,一眼看去都找不到相似的。而水池的左邊種着一排柳樹,有些柳樹的枝丫都垂吊在水池上,風吹動的時候每條柳枝都隨風飄動,煞是好看。水池的右邊一副座椅,不是石頭打造的,像是樹木天然就長成了那個樣子,中間是個大圓桌子,周圍又長着帶椅背的小板凳,既賞心悅目,有非常的時用。
其他幾個小院子每個都有每個的特點,雖然風格各異,卻又能很好的融入整體的森林意境中,可見是費了心思的。
此時,在這座房子的正廳大堂上坐着兩個穿白衣的男子,其中一位便是前面在花海中出現的男子,另一位穿着和那位白衣男子相同的衣裳,只是外沙是淡綠色,腰間所圍腰帶也不相同,是兩指寬的藍色條紋狀式。他則是這個地方的主人,掌管着這“雲深不知處”。
一個穿着一席粉色紗裙的婢女端上了兩杯剛剛切好的茶,等茶放好,婢女褪去。
“師叔請喝茶,不知今日有何要事,竟親自造訪。”綠沙男子恭敬的說道。
“並無。”白衣男子也不喝茶,直接進入了話題。
“那是?”
“今日,一個小東西不小心闖了點小事,跑到了你家的雲海花園之中,傷着了其中一朵花。”
綠衣男子馬上笑到“那是小事,師叔無需介懷,一朵花而已。”
白衣男子擡眼望了綠衣男子一下,“吾以予它一瓶重液,稍作補償。”綠衣男子聽聞大驚失色,那重液是什麼東西,那是可以起生死肉白骨的東西,給一朵花?未免太多奢侈。再說這並不是什麼大事,何須如此。綠衣男子馬上道“師叔,那麼重要的靈液,無需這樣。”
白衣男子揮手打斷了綠衣男子的話,“這始終是吾之過,在於心字,無需多言。今日告訴爾,日後留心便可。”
“是,師叔”綠衣男子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麼。白衣男子點點頭,便揮一揮衣袖,消失於內堂,不見蹤跡。綠衣男子也未去尋找,便也轉身離開大廳,只是太大廳門口停頓來一下腳步,望了一眼雲深花海處,也未多做停留,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