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那位彭婆婆和老爺認識?”白白驚呆了一張小臉,看上去世又蠢又萌。
“你不廢話嘛,你沒看見人家正打得火熱嗎?”諾貝貝翻了個大白眼,這可是她最拿手的表情包。
“二小姐,白白恐怕不能與你一起去風月國,但是等你大婚的時候,我一定會和宋轍前去祝賀。”白白舉起三根手指頭,跨着一張臉。
“瞧你這番模樣,若是被宋轍看了去,保不準會說我對你苛刻什麼的。”諾貝貝故意打趣着白白,其實不管是白白還是綠綠,她都沒有準備帶上。
縱使她的心中有千萬般不捨,也得舍下。
“二小姐,你別這麼說,都是白白的錯。”白白憋紅了一張臉,淚花在眼底閃爍。
綠綠趕緊走上前,扶着白白,“二小姐,白白和宋大夫就要成親了。只怕今後唯有綠綠可以陪伴在你左右了。”
“你們倆,誰都不用陪伴我,這次離開,我本就不準備帶着你們一起離開。我不能那麼自私,因爲自己的不捨而讓你們離開從小生長的故土。”人活着,不能一味的只想着自己。
再說了,她,諾貝貝從來就沒有依靠他人的習慣。自給自足,難道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嗎?
爲什麼要活得像個殘廢一般,就連穿衣解帶都要別人幫忙?
“二小姐,求求你就帶上我吧。”綠綠屈膝跪地,她真的不想要離開他們家二小姐。
“綠綠,你別這樣,你有選擇幸福的權利,沒必要一輩子做這伺候人的事情。”夾了一塊油燜茄子,香味十足,一口咬進嘴裡,菜汁激醒了她口腔內的每個味蕾。
“我的幸福就是跟在二小姐的身後,求求你,別趕我走!”綠綠是真的想要跟在諾貝貝的身後,她覺得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跟在諾貝貝的身後,蹭吃蹭喝蹭玩。
“二小姐,你就讓綠綠跟着你吧,自此以後,白白無法侍候在二小姐左右,綠綠在,白白在國都也安心些。”白白屈膝跪倒在綠綠身側,緊緊握住綠綠的手。
“是啊,二小姐,求求你了,就讓我跟在你身邊吧,再苦再累我都不怕。”綠綠說的很是動情,眼淚順勢落下。
這般情節,令諾貝貝食不知味,原本香噴噴的菜,此時顯然失了它原本獨特的香味,諾貝貝砸吧了幾下嘴脣,緩緩放下筷子,面對綠綠的懇求,白白的幫求,她着實爲難。
“哎!”諾貝貝深嘆一口氣,看着兩個倔強的低着頭跪在地上的小丫頭,“你們快起來吧,我答應了便是。”
“嘿嘿,二小姐,你要是早點答應,我也不至於流這麼多眼淚。”綠綠牽起白白,動作粗魯的用衣袖擦掉滿臉的淚水。
“眼淚是排毒的,你要是眼淚,可以繼續哭的。”諾貝貝萬分感謝自己的英明神武。幸虧是放下了筷子,要不就衝着綠綠剛纔的話,她肯定會被嗆個半死。
“二小姐,你真是太壞了。”
“哦?我壞?”諾貝貝故意逗弄兩個小丫頭,“白白,你覺得我壞嗎?”
看着滿臉嚴肅的諾貝貝,白白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二小姐,你這不是爲難老實人嗎?”
這邊在逗猴,外面卻爭吵不休,諾克王帶着怒氣的聲音,直接蓋過了白白的話,“妙琳,你別這樣,當初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但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就不能忘懷嗎?”
“不,我不能!當初你說走就走,毫不留情。當初是誰說若是還俗便娶我爲妻?結果害得我這麼些年都爲你守寡!諾克封,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欺騙別人感情的卑鄙小人!”彭妙琳憤怒的嘶吼着,她不知道的事情太過,便可以毫無顧忌的喊出諾克封三個字。
諾貝貝一聽,情勢不對,趕緊命白白和綠綠守住前後院的門口。
“妙琳,你小點聲。”諾克王趕緊伸出手扶住彭妙琳的嘴脣,眼底滿是驚慌。
他出事沒關係,諾貝貝和諾青青她們不能出事
“唔唔”彭妙琳怒目瞪着諾克王,胡亂掙脫着他的鉗制。
“爹爹,您和彭婆婆之間有什麼恩怨要了解的話,還是來貝兒的院子裡面說吧。”諾貝貝看見彭妙琳被諾克王擠壓在牆角,心底直呼:,實在是太辣眼睛了。
“好。”
彭妙琳聽到諾貝貝的聲音,求救般的看着她。
“彭婆婆,我不管你和我爹之間有何恩怨,請你在一會被我爹鬆開之後,不要大聲叫嚷,因爲你的一句話很可能會導致整個丞相府成爲一片荒冢。還有,請你記住,我爹是當朝丞相,名叫諾克王。”諾貝貝面無表情的說,此事事關重大,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去,只怕整個丞相府都得爲這件事情賠上性命。
所以,不管彭妙琳如何想自己,諾貝貝都不在乎。
“貝兒,你別這般說她,其實都是我對不起妙琳。”此時的諾克王就像是蔫了的茄子,說話的聲音,特別懦弱無能。
“爹爹,女兒不管您如何對不起彭婆婆,此時請您切記,丞相府小小,幾百號人口的性命都掌握在您的手裡。他們是生是死,全都看您一人抉擇!”諾貝貝言辭犀利,她就是要將其中利害解刨的清清楚楚給諾克王聽,避免他因一時衝動,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事情。
“爲父知道。”諾克王並非分不清孰輕孰重,只是突然看見彭妙琳,他的心情難免有些激動。
當初的誓言依舊縈繞在耳畔邊,他是那般信誓旦旦的向彭妙琳表示,他還俗之時,就是娶她的良辰吉日,但是他食言了。
記得那日離開之前,與她告別,天上下着大雨,彭妙琳爲了追他,幾次三番的重重地摔倒在地
三人先後走進房間,彭妙琳並不笨,自然知道諾貝貝話裡的意思。
誰也不曾料到,諾克王會在諾貝貝關上門的瞬間,噗通一聲跪倒在彭妙琳的面前,痛哭流涕,“妙琳,得知你這麼多年沒有嫁人,我深感心痛,只是那些美好的日子已經回不去了,如今我的身上有了屬於自己的重擔”
“諾克,諾克王,你快起來,感情之事本就是你情我願,你不需要這般跪我!”彭妙琳被嚇了不輕,雖然她的心底特別恨諾克封,可是在看到他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的心又如針扎一般疼痛。
諾貝貝默默爲二人斟茶,感情是他們倆的事情,她作爲晚輩的不好插嘴什麼,充當個看戲的,就好了。
“不,妙琳,你聽我說,這些年我是真的特別愧疚,當初發誓要娶你,最後”諾克王滿臉都是歉意。
解釋,不需要!當初諾克封臨走前與她告別過,孤苦終老,是她自己選擇的路,與他無關,“哎,你這般又是何必呢?當初是你錯,但是後來我不嫁人,是我自己的錯,我太過固執,無法忘記與你的約定,所以纔會至今未嫁。”
彭妙琳本以爲她特別恨諾克封,現在看來,她的確是恨,但是太多恨意早已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消散了。
如今,她的心底唯有固執的怨念,所以方纔纔會那般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