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月黑眸裡盛滿了狂怒,雙手握拳,忍着狂怒道:“本王不過是代替罷了。”
一句話,那意思就是說,這是某人自己寫自己是蠢蛋。
此刻的凰四已經回到了座位上,美滋滋的開始吃了美味佳餚,似乎早已經忘記了自己有寫過一首詩。而且現在自己的詩還有人替自己唸了。
惹得殷明月只能夠怏怏然的下去,至於那一萬兩黃金打賭的事兒,好似壓根就沒有一般,北堂旭日也不過就是打殷明月的臉,今天還真真是不錯。
在北堂旭日剛坐下的時候,陡然的他的身側一起隨同前來的大臣轟然倒在地上,身子蜷縮,口中吐出白沫,隨即腳亂蹬了幾下,雙眼一白,死了。
衆人驚呼。
皇家宴會上,死了北魏國的大臣。
北堂旭日黑眸狂怒道:“昭帝,你居然命人下毒?”
上首的昭帝黑眸深幽下去,沉聲道:“烈太子,朕既有心和東吳聯姻,怎麼可能下毒,而且還是如此拙劣的下毒。今天誰也不準離開,朕務必給太子殿下一個交代。”
凰四在看到北魏國的大臣居然中毒毒發身亡在東起皇宮。這一場的宴會還真的不好過啊。
御醫和仵作都到了。
御醫和仵作查看,彙報都是一個口吻,那就是中毒而死。一查那大臣喝過的酒杯裡果然是被人下了毒。
一個個的心中暗驚啊,心惶惶不安,生怕自己喝下的酒也有毒,一會就會毒發身亡。
凰四深切的知道,自己不應該上前惹事,自有東起的仵作會給以一個交代。酒壺裡沒有被下毒,爲何酒杯裡會驗出毒來?
那人究竟又是如何下毒的?難道是下在酒杯裡了?直覺告訴自己,那兇手現在還在現場。這下子升級到國和國的糾葛,弄得不好便會兵戎相見,只會生靈塗炭。
要向北魏交代,唯有找到真兇。 щщщ▪ттkan▪C O
她當然相信昭帝絕對不會這麼傻到在皇家家宴上下毒暗害北魏的大臣。這不是引火燒身嗎?
東起和北魏一戰,就會讓漁翁得利。
凰四靜靜的在人羣裡尋找可疑人。下了毒的人,總是會有一些細微的變化的。尤其是北魏的人馬。
凰四先是從北堂旭日的身上開始,這個男人的面色暗沉,凰四第一個懷疑的自然是北堂旭日。他此番前來東起,似乎別有目的,而且,眼中對於殷璃,還有昭帝有着蝕骨的恨意。那一種恨意是融入到靈魂深處的。
作爲女人的第六感告訴自己,北堂旭日和殷璃的糾葛,和昭帝似乎有深仇大恨。腦海裡搜索關於北堂旭日的所有背景信息,沒有一條是會和昭帝有糾葛的。這纔是凰四內心裡最最大的疑惑。
北堂旭日在北魏國天獨厚,一直享福盛名,是華夏大陸很多名門貴女想要嫁的人。
恨之深愛之且。今日這一處,會不會是北堂旭日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凰四自己又在腦海裡搜索死去大臣和北堂旭日之間是否又有糾葛,只是,自己最近搜索到的消息,這幾位跟隨北堂旭日一起前來北魏國的大臣,全都是北堂旭日黨羽的。相當擁護北堂旭日。
北堂旭日不該啊!
不過,上位者的謀算,也無法排除這個可能。爲了自己的計劃,北堂旭日還真有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凰四是費了心在觀察北堂旭日,只是,這個男人城府太深,凰四根本就無法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查看出什麼來。
再度的將視線挪到北魏國別的大臣身上。此刻作爲喝了酒的人,首先應該先擔心自己,面露驚恐之色,但是凰四發現,其中一人不是,他並不是擔心自己,反倒是洋裝很憤怒的樣兒。挺身怒斥昭帝。
至於北堂旭日,她還能夠理解,堂堂北魏國皇長孫,上首的昭帝根本就不敢給他下毒,要是他死了。那麼東起和北魏國就真的會是不死不休的兵戎相交了。
然而大臣呢?沒有擔心自己是否也是中毒了,反倒憤怒上前指責昭帝,除非,他本身就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中毒。纔會第一時間不是考慮自己的是否中毒,反倒是上前怒斥。
所以說,那其中的大臣,就算不是下毒的兇手,那也鐵定知道其中的內幕。
凰四再度暗暗的觀察着人家的所有表情動作。絲毫就沒有放過。在她鎖定了人之後,凰四就思索,這個人是如何給那死去的東吳大臣下毒的。酒壺裡沒有毒,杯子?他何時碰過?
下毒,那麼他身上肯定還會藏着毒。會藏在哪裡?指甲縫?
這是個藏毒的好地方。
在凰四想到可能的時候,就關注那大臣的手部。
作爲一名軍醫,讓凰四考慮問題可沒有單方面。
正當凰四想要起身的時候,陡然的眼光眸光掃到了自己的好姐姐的身上,自己的好姐姐驚恐的黑眸有些閃爍。她自然不相信這事情是黃玉燕能夠幹得出來。
就憑這個女人,還不至於有這個能耐能夠弄這麼一出出來。
凰四可是想到了一個人,三王爺殷奎,她暗暗的將眸光凝向殷奎,只是這個傢伙也是一個城府相當深的人,若說自己有看出來,就是看到了這個傢伙對殷奎掠豔之心。難道黃玉燕的眼神躲閃真的就是因爲自己和殷奎發生了關係?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內心裡覺得黃玉燕這是在發顫,她似乎知道了一些什麼秘密吧。
凰四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的喟嘆,特麼的,這些皇家子弟,一個兩個,都是謀算深深的人。本來還覺得這件事情是北魏國朝臣乾的,她想要指出來。可是現在看到黃玉燕這樣的神情,瞬間讓她又猶豫了。
腦海裡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北魏朝臣和殷奎合作呢?這到時候事情又將是如何?
凰四但覺得這事情好複雜。眼下不單單是國與國的糾葛,還有可能涉及到皇子皇孫爲了早點登上那個高位,製造了這麼一出。
哎,早知道,就讓殷弒裝病,死活不來參加這個勞什子的皇家家宴了。現在好了。他們只能夠被困在這個九龍殿,是不是,一天招不出兇手來,一天他們就要在這裡,兩天呢?三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