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煙身子一顫,看着眼睛猩紅着雙眸的男人,是那麼恐怖,好似從地獄裡爬出來一般,讓她打從靈魂深處都在害怕。
“哼,無恥的男人,你敢殺我未婚夫試試?你若是膽敢殺了他,我就和你同歸於盡。”較弱如她,可是她咬牙切齒,眼中佈滿了恨意。
北堂旭日根本就沒有想到,愛他如命的女子有一天會爲了別的男人要和自己同歸於盡。心再度被狠狠的撕裂了。他猩紅着雙眸瞪着王雲煙道:“你死了心就要嫁給拓跋攬月嗎?若是本殿不允許你?”
“笑話了,憑什麼你不允許,我和他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又什麼?我的夫君?我王雲煙還是雲英未嫁。你少在這裡污衊我的清譽。見過無恥的男人,就沒有見過你這樣無恥的男人。想必這是你要輕薄我的藉口。”說着王雲煙恨恨的磨了磨狼牙。隨即就要掙扎轉身。
只是在她轉身的時候,北堂旭日卻比她動作更快一步,點住了她的穴道。
王雲煙睜着黑眸,驚覺渾身動彈不得,惱怒瞪着北堂旭日。
“你個無恥之徒,放開我。”王雲煙狠狠的罵道。
北堂旭日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緻的瓶子,從瓶子裡將一顆紅色的藥丸倒出來。隨即長臂一伸,圈住了她的身體不可遏止的向前傾,瞪着美眸,紅脣直直的印了下去。
他擒住她的脣,粗狂霸道,抵死糾纏,故意帶些挑-逗,用自己的舌尖將藥丸遞到她的喉間,和着唾液吞下,隨後,才解開她的穴道。
王雲煙氣得雙眸都瞪的好似銅鈴一樣大。
“你個混蛋,你究竟給我吃了什麼?”王雲煙將自己的手指伸進嘴巴里,想要將北堂旭日餵給自己吃的藥給摳出來。
“這藥以我的血爲引,服下此藥之後,你只能夠和我一個人行夫妻之實,若是你和別的男人行夫妻之實的話,不僅你會死,而且和你行夫妻之實的那個男人也會死,也就是說,你會害人害己。”北堂旭日黑眸之中閃過一道精芒道。
王雲煙是被北堂旭日的話氣得面色煞白一片,上下嘴脣都在不住的顫抖着,氣得她狂怒翻涌,當即不假思索的擡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北堂旭日的臉上,那麼響亮,清脆。
隨後又是努力的去摳,想要將吞下去的藥給摳出來,只是,藥如喉就化了。憤恨的擡起頭,心中滿腔恨意地盯着北堂旭日,這個混蛋男人居然用這樣恐怖的藥折磨她,不讓她嫁給拓跋攬月。真正是無恥之徒。
“把解藥給我。”王雲煙伸出纖細的手,平攤開。
北堂旭日脣邊露出一絲得瑟的笑道:“我歡迎你向我索要解藥,只要你確定想要解藥,我歡迎你來取。”
王雲煙心中滿是狐疑之色,這個男人逼着自己服下這麼可怕的藥。現在這是什麼意思?他會這麼輕鬆的把解藥給她嗎?
“廢話少說,快點把解藥給我。”王雲煙催促道。
“你確定你需要嗎?因爲解藥就是,讓你和我行夫妻之實,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方可解毒。”北堂旭日從來沒有這麼感激帝家居然有這種藥。
“抵死糾纏”,還真的是符合了這個藥名。
王雲煙聽了北堂旭日的話,憤怒道:“混蛋,你……你無恥。”
他居然想用這麼噁心的藥來控制她,心中陡然冰寒,即便是死,她也不會求他爲自己解毒的!
北堂旭日一瞬不瞬盯着她,目光堅定,手一動,王雲煙就被北堂旭日點住了睡穴。只覺一陣昏眩襲來,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沒了知覺。
再醒來時,王雲煙感到全身上下都軟棉棉的,沒有一絲力氣,喉頭乾澀有種想哎吐的噁心感,讓她不由鎖緊眉心。
擡眸,望着陌生的環境,她漾着水霧的眼眸一怔,對了,那個無恥的北魏皇長孫給自己餵了藥,然後……
回想昏倒之前的重重,心中憤怒不已,她不會讓他得逞的,想用藥物逼他就範,和他行男女之事,她寧可死!也絕對不從。
當王雲煙醒過來的時候,正打算起身,屋中伺候的丫鬟看到她轉醒,忙走過來,柔聲笑道:“公主,你醒了!”
王雲煙一聽丫鬟的稱呼,黑眸眸光陡然變冷,沉着黑臉怒聲道:“別叫我公主,我不是什麼公主。”
丫鬟聽到王雲煙寒冰般的話語,陡然的一顫,怯懦的眼中泛起點點淚光:“長孫殿下讓奴婢……”
丫鬟才說出幾個字就被王雲煙狠狠的瞪過來了。
王雲煙眉心微蹙,暗惱自己何必找無辜的丫鬟撒氣,不禁愧疚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兇你!”
丫鬟聽到王雲煙柔聲道歉,趕緊搖頭。
她動了動道:“麻煩你幫我倒杯水好嗎?”
聞言,小丫鬟趕緊轉身,倒了一杯水走了過來,扶起她痠軟無力的身子。
喂她飲水,一杯水下肚,柔聲道:“公主,感覺好些了麼?”又見王雲煙淡淡領首,狀若無意的問道:“這裡是哪?”
丫鬟微微搖頭,眉頭皺起,低低道:“殿下吩咐過,奴婢不能說!”
王雲煙暗暗咬牙在心中怒罵,隨即,換了另一種問法:“你們殿下現在在嗎?”
一個清冷的嗓音陡然響起,夾雜着些許戲謔,“怎麼,才醒來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本殿??”
丫鬟聽到北堂旭日的聲音也是驚愕得轉頭,看着北堂旭日戲謔的面容,身子不可遏止的抖了起來,哆嗦道:“殿下!”
跟在他身後進來的,還有一批託着菜餚的下人,她們趕緊放下盤中的飯菜,整齊的放到桌上,迅速的退了出去。
北堂旭日目光冷然,冷喝道:“出去!“
聞言,小丫鬟垂着頭,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眨眼間,屋內只到剩下他們兩個人,王雲煙背靠在牀頭,見他緩緩向這邊過來,心中生出一股憤怒,冷聲道:“別過來!“
北堂旭日忽地一笑,淡淡道:“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說完,他已經來到了牀前,長臂一伸,將她抱坐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