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爺怎麼可以言而無信。”一直都龜縮在一邊的丞相,終於是開口了。饒是他在一邊都聽得快要吐血,他完全能夠想象到,樑靜怡今天被殷弒氣得是有多麼的嚴重。
“喲,原來丞相大人也在呀。怎麼不吱聲呢?”殷弒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丞相。只是這麼一個眼神,這麼一句話,殷弒就挑撥了丞相和樑靜怡。
丞相被殷弒這裝似無意的一問,問得內傷啊。他是想要吱聲呀,可是吱聲他反倒是會成爲殷弒攻擊的對象。他又不傻。知道殷弒根本就不好惹。所以乖乖的龜縮在一邊就好了。
“哦,瞧瞧本王糊塗了不是,丞相大人是在擔心烈王回來,皇貴妃將你拋到了一邊。哎,不想要當皇帝的丞相不是好丞相呀。”最後一句殷弒近乎是喃喃自語的,可是那喃喃自語聲偏生清晰的落到了丞相和樑貴妃的耳中。
丞相聽到殷弒這麼不遮掩的呢喃的話語,氣得面色一陣紅一陣白。殷弒這個該死的傢伙,他戰戰兢兢的立在一邊,暗暗的觀察樑靜怡的臉色。
樑靜怡心中本就是有一團的火,而且對於丞相沒能夠辦妥石清泉的事情,就更有芥蒂。而且,她心中也明白,丞相是有野心的。
“不想當皇帝的丞相不是好丞相。”今天這麼直白的被殷弒說出來,樑靜怡心中這一團火是越來越濃烈了。一個外人都能夠看出丞相心中的野心。
他想要什麼,在一早她就知道,殺了這個有野心的傢伙,暫且還不行,他們母子還需要他。她斷然不會讓他肖想西涼國的江山的。
樑靜怡寬袖之下的雙手緊握成拳。哼,就這個男人也配算計她的江山。她的天下,簡直就是笑話,等她坐穩了天下,她第一個就殺了這個老東西。
殷弒在挑起了兩人之間的間隙之後,就詭異的一笑,轉身大步的就要離去。
在殷弒走到大殿門口的時候,樑靜怡出聲喚住殷弒:“四王爺何時將烈王勸說回來?”
樑靜怡耐着性子,努力的讓自己儘量用和緩的口氣道。她發誓,自己從來就是呼風喚雨慣了。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的耐心居然這麼的好過,忍耐力更是暴強了。
殷弒根本就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緩步向外走去,空中飄來殷弒的聲音:“本王起身離開西涼國之日。”
那言外之意就是,現在本王還不會交出拓跋烈。
樑靜怡看着滿地的侍衛屍體,終於是吐了一口鮮血,硬生生的被殷弒給氣得昏迷了過去。
月王府。
拓跋攬月回月王府之後,就睡了一個午覺。當他再度轉醒的時候,一眼看到容顏清絕的女子坐在自己的眼前,那一雙漂亮的眼睛那麼的奪目。他如耀眼星辰一般的黑眸裡暈開了一層溫柔的笑意,心中有一道聲音告訴自己,她就是自己的愛人。
因此,拓跋攬月的雙眸輕輕的舒展開,眼中帶起一層暖暖的愛意,脣角邊的笑意似乎能夠將冰雪都融化。他伸出寬大的手掌,溫柔的替石清泉順了順凌亂在額前的黑髮。滿是寵溺的呼道:“清兒。”
石清泉看着眼中佈滿柔情蜜意的拓跋攬月,聽着他溫柔而親暱的呼喚自己清兒。讓她的身子狠狠的一怔。然而她的眼底則是閃過狐疑之色,有些錯愕的問道:“攬月哥哥,你這是在叫清泉嗎?”
拓跋攬月用纖細修長的手指愛憐的一彈石清泉的鼻子。
“小傻瓜,本王不叫你,叫誰?清兒。”拓跋攬月隨即滿是愛憐的將石清泉擁入懷中。石清泉感受到拓跋攬月結實的胸膛。聽着他寵溺的話,溫柔的話語,她是真心的沉迷了。
“攬月哥哥,你能夠再多叫幾次清兒嗎?”石清泉覺得此刻自己就在幸福的天堂。不由得雙眸再度瑩潤起了一層薄霧。
“小傻瓜,以後你想要聽,本王天天都叫你清兒,你想要聽多少遍,本王都就喚你多少遍。”拓跋攬月紅脣溫柔的在石清泉的額頭上落下。
那樣兒,就好似他們是一對深情相愛的戀人。石清泉臉上滿是沉醉的笑,雙手圈住拓跋攬月的頸項。激動道:“攬月哥哥,你真好。”
“小傻瓜,本王不對我的寶貝清兒好,還能夠對誰好?”拓跋攬月捉住石清泉柔軟的小手,將她的玉指放在紅脣邊細細的啃。低沉溫柔的聲音道:“清兒,今天你怎麼怪怪的?”
拓跋攬月這個問題不問還好,然而他這麼一問,讓石清泉心中警鈴大作。不對,眼前的拓跋攬月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對自己從來沒有滿含愛意,有的也只是兄妹之情。可是現在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滿眼都是深情愛意,好像自己就是他深愛的女子一般。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僅僅只是一夜之間,就讓拓跋攬月愛上了自己嗎?不對,感覺不對。石清泉的心突突的跳着。腦袋裡思緒很紛亂,怎麼感覺,事情好像是脫離了軌道發展。
“清兒,怎麼了?你在想什麼?”拓跋攬月溫柔的聲音裡,有一絲絲的擔憂。
“攬月哥哥,你今早出去見過了誰?”石清泉直覺拓跋攬月有詭異。她是很渴望拓跋攬月的愛,可是這樣的拓跋攬月讓她太過不真實了。激動過後,則是擔憂,恐慌。
他今天有出去嗎?他出去見過了誰?拓跋攬月仔細的去腦海裡搜索,只是一無所獲,緊隨着,頭一陣的劇痛。饒是他努力不想要石清泉擔憂,還是忍不住的呼痛出聲。
怎麼他什麼都想不起來,可是心中卻有一道清晰的聲音告訴他,她是他的愛人,今生需要好好對待的女子。他要愛她,愛她,更愛她。用生命愛她。
石清泉看着抱頭痛苦的拓跋攬月,心情越來越沉重,眼中的擔憂越來越濃烈了。
“攬月哥哥,怎麼了?”石清泉擔憂的問道。
“清兒,我的頭好痛。我一想你的問題。我的頭就痛得好似要爆裂了一般。”拓跋攬月蹙眉。他的眼中劃過一陣迷茫之色,他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怎麼會這樣?腦海裡什麼都沒有,然而那聲音卻那麼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