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冷氣從她的腳底升騰起來。
然而就在殷驕陽吃痛驚恐之際,凰四身子快速的一動,手中的鞭子就圈住了嬌蠻公主白皙的脖子。
嚇得殷驕陽驚恐的大叫起來:“你……你想要幹什麼?”
此刻她才徹頭徹尾的知道眼前這個一身小廝服飾不好惹。
眼前的嬌蠻公主煞白着臉,說不出的狼狽不堪,從來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一直都被父皇和母后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她何時受到了今日這般羞辱,這般抽打了。
“呵呵,幹什麼?自然是替閻王送個美人下去作陪。”凰四笑得邪肆道。
“啊……你……你是誰?”殷驕陽這個時候才徹頭徹尾的知道了害怕。而且,放眼整個東起國就沒有不害怕他們皇族的。然而這個傢伙自從相遇開始就沒有半分害怕。
現在她發現這個傢伙不好惹還來得及急嗎?嬌蠻公主發現自己現在似乎真的是惹到了自己惹不起的人了。
“呵呵,你不配知道小爺是誰!”凰四絕美的紅脣勾起絕冷的譏嘲。皇權至上,所有人都懼怕沒有錯。但是這世間也有這另外的存在。
這一刻的凰四脣角絢開一笑,讓世界萬物都黯然失色,哼,今天這嬌蠻公主率先撞上了她,很可惜她最是討厭這種欺軟怕硬的。
殷驕陽看到了凰四眼中的輕蔑,鄙夷,嘲諷,她氣得渾身都猶如火燒一般,然而方纔那一鞭子結結實實的抽在身上,蝕骨的疼。
她想要質問,想要謾罵,雖然這個人現在眼中盛滿的是笑意,可是那笑讓她覺得毛骨悚然,只能夠氣惱的漲紅了一張臉,有怒不敢再張狂的對其發了。
塗着豆蔻的指甲深深的掐進了手心,可見她此刻在極力的隱忍着心中的狂怒。
凰四隨即笑得人畜無害,然而手中的鞭子再是結結實實的抽打在殷驕陽的身上。
“啊……啊……”直抽得殷驕陽撒腿想要跑,只可惜凰四壓根就不給這嬌蠻公主逃走的機會,今日是將殷弒給她的氣和殷明月的算計首先撒在她的身上了。
雅間內的南宮雪看着大街上一幕,儘管看到一個男人用鞭子抽一個女人很不厚道。可是卻沒有違和感,反倒是讓她眼中的小火苗跳躍的更加厲害,不由得好奇道:
“太子皇兄,你說那公子究竟是什麼?他現在抽打可是皇家嫡公主呀。這是藐視皇上,藐視整個東起。這可是要誅滅九族的事兒。不對,他絕對不是東起的人,東起的人明知道那是皇家最受寵的嫡公主,自然不會那麼傻傻的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太子皇兄,你遊走諸國,你見過有這麼一號人嗎?”南宮雪的眼中有的不是鄙視一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有得反倒是敬佩。打從心底裡喜歡街上的公子。
南宮耀俊逸的臉上也是劃過一絲好奇之色,幽深如海的黑眸裡也盪漾起了一層漣漪,濃密的劍眉微蹙,他也同樣好奇她是什麼人?但是他卻篤定一點,她定然是東起國人,尤其那一鞭子一鞭子抽打着,就好似在撒氣一樣。
這嬌蠻公主自然有錯,但是也不至於讓她出此等大氣,所以,他大膽的猜測,她和嬌蠻公主有仇,甚至更大膽的說,她和東起皇室有仇。
不由得在腦海搜索,東起哪家和皇室有仇?然而搜尋並無這樣一個女子。
她就像是一個謎團一般,埋在了他的心中。
南宮雪一直在等待南宮耀的回答,可是看到的是太子皇兄眼中也是迷茫之色。這樣連太子皇兄都未知的男子,讓她的心中敬佩之情更加油然而生。
她一定要知道這位公子是誰!
天下男子都不及這位公子來得耀眼,有一種叫做“一見鍾情”的情愫深深的埋在了南宮雪的心湖裡。
南宮雪也是一個不會藏着掖着的人,既明白自己的心意,迅速的詢問南宮耀道:“太子皇兄,雪兒很這位公子,你說雪兒要是納這位公子爲駙馬可好?”
南宮耀聽了南宮雪的話,那邪魅的紅脣微微的勾起,似笑非笑,好似在嘲諷她一般。當下南宮雪就不樂意了。
“哼,太子皇兄你笑話我。雪兒不是和你開玩笑,今天雪兒就認定她是雪兒的良人了。”南宮雪發誓道。
南宮耀看着南宮雪眼中的堅定,搖了搖頭道:“納她爲駙馬,斷然不行!不過,納入太子府倒是可以。”
言落之後,南宮耀越想越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他要納她爲太子妃。而且一想到這麼一個生動活潑的女子生活在他的太子府,就是一種美得享受,身心的感動,只是想象,他就覺得有一絲“幸福”盪漾在他的心湖裡。
“太子妃?”南宮雪美眸圓睜,差點被她家皇兄給氣哭了。
自己好不容易看入眼一個男子,她家太子皇兄居然是一枚斷袖。原來一直以來,沒有一個女子入他的眼是因爲,皇兄根本就不喜歡女人,而是喜歡男人。
今天這個消息太恐怖了。
“皇兄,你……原來你一直是一個斷袖。”南宮雪有些氣狠狠道。
她家太子皇兄是不是斷袖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太子皇兄竟然和自己搶一個男人。
“斷袖?若是那對象是你所言的那位公子,斷斷更健康。”南宮耀性感的紅脣旋開耀眼惑人的笑。
南宮雪當下美眸裡盈滿了霧氣,鼻尖泛着酸澀,怎麼可以這樣?
她好不容易有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太子皇兄居然要將他搶入太子府。他搶任何男人她都沒有任何意見,偏偏這是她第一個喜歡的男人,想要和他成爲夫妻。
太子皇兄這樣的舉止實在是太可恥,也太傷他們兄妹之情了。
“太子皇兄,不行,不行,他是公子,是男的,是我喜歡的,你怎麼可以搶我喜歡的公子,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南宮雪氣哭得跺腳道。
南宮耀看着眼淚氣哭的南宮雪,深邃的黑眸裡劃過一道譏笑,隨即勾起紅脣邪肆道:“是男子又如何?此行本就是讓本宮選太子妃,父皇可沒有說非要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