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無法知道望江樓的一切,可是在拓拔野出現的時候,雲翳即刻就發現了,只是一眼就知道,樓外的人就是凰雲歌靜心雕刻的畫上的惡魔。
他在樓上不動聲色的觀察着拓拔野,等了這麼些天,終於等到了這個傢伙。看來,自己得親自去救凰雲歌。
拓拔野對於陣法並不精通。想要透過忍術進去,可是拓拔野發現,自己一用忍術試圖進去,就會發現,自己好似被無形之中一股力量阻擋在外面,根本無從進入。
望江樓內的雲翳冷冷的一笑,在拓拔野還在望江樓裡的時候,他則是離開,渡海而來,在這一帶,很好找,因此,在拓拔野精心研究如何攻破望江樓的時候,雲翳則已經潛入水底,悄然的潛進了拓拔野的大船。
拓拔野在望江樓這一邊無法攻破,只能夠再度回去,旁敲側擊的從小女人那得知她父母的信息。就是不知道她父母的筆跡,不然他可以讓人寫一封假的平安信。
拓拔野因爲內心煩躁着,站在船頭,根本就不知道,此刻他們的大船上雲翳悄悄的潛藏着。
凰雲歌在得知拓跋野煩躁着心情離開,早已經猜測到了雲翳收到了自己的飛鴿傳信。因此在拓拔野一離開之後,就在海島最高點上眺望茫茫大海,期望着有云翳的船隻前來救自己。
陡然的在海島的最高點,看到了茫茫的大海中有一隻船向這一邊靠近,自己的一顆心說不出的激動,女人直覺告訴自己,這船上有自己的希望。
因此,凰雲歌是激動的奔跑下樓,飛快的衝向船隻會停靠的方向。當來到大船停靠的地方,看到大船上一身黑衣凌冽的男子從大船上下來的時候,凰雲歌原本晶亮的黑眸瞬間就黯淡了下來。
拓拔野本來在船上看着凰雲歌晶亮着眸子,帶着一臉的笑意,奔跑來,她以爲是這個小女人想念自己了,知道自己回島來迎接自己。可是,他看到了她原本晶亮的雙眸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美眸黯然的。
腦海裡陡然的劃過一道不好的感覺,難道?
不,不可能?
拓拔野不願意將凰雲歌和望江樓樓主聯繫在自己。
他告訴自己,這個女人可能還是不死心,但是她一定是在期望這海島上會有船隻經過,將她帶離這裡,一定是這樣的。
拓拔野將自己狂涌的怒火壓制下去,冷冽着臉道:“克拉瑪依,你不是在等本座?”
凰雲歌內心裡微微的一顫,自己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趕緊搖頭道:“不是,我是在等你。”
聽着眼前的小女人撒謊,拓拔野的臉佈滿了黑雲,涼薄的紅脣勾起嗜血的弧度道:“你在撒謊,因爲你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寫着一臉的失望,傷心,你不在等本座!”拓拔野根本不是問句,而是肯定道。
凰雲歌想要狡辯的,可是被拓拔野嗜血恐怖的紅眸瞪着,抿動了幾下紅脣,竟什麼也說不出話來。只是內心裡無奈道,難道自己表現的有那麼的明顯嗎?
她原本以爲這船隻會是雲翳哥哥的,不過在看到惡魔下來的時候,她瞬間有一絲傷感倒是真的。
凰雲歌在內心裡狠狠的告誡自己,自己絕對不能夠再露陷了。
“姑娘,你的鞋子。”綠衣丫鬟趕緊提着凰雲歌的繡鞋出來,直到綠衣丫鬟的聲音響起,拓拔野這纔看向凰雲歌精緻的三寸金蓮。心中更是狂怒翻涌,該死的女人,有那麼迫切的想要離開自己嗎?乃至於連鞋子都顧念不上穿?
“克拉瑪依,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這裡?這些天來都是你刻意在和本座演戲?”可笑得是他居然真的相信了她?拓拔野雙眸閃爍着狠戾的寒芒,五指握拳咯吱咯吱作響,若不是極力的隱忍,拓拔野只怕是想要將眼前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給捏碎了去。
凰雲歌知道是自己急切了,沒有看清楚那船上的人,可是直覺告訴自己雲翳哥哥來了。所以,她纔會這麼迫不及待的跑來。原來向來準確的直覺也不準確了。
凰雲歌的心情要說有多麼的糟糕就有多麼的糟糕了。她還是辯解:“不是,我是跑出來看海邊的日落的。海邊的日落水天相接,非常的美。”
“看日落,現在這個時分看日落?克拉瑪依,你覺得你這謊撒的如何?”拓拔野嗜血的紅眸危險的眯起,那嗜冷的大掌捏住了凰雲歌的下顎,痛,凰雲歌糾緊眉頭。
但是倔強如她,不會求饒,也不願意向這個惡魔求饒。
拓拔野看着凰雲歌又是回到昔日,一臉的冷靜,他是加足了力量,這種痛饒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都無法忍受,但是凰雲歌卻是忍受了,並且讓拓拔野感覺好像自己想要捏碎的根本就不是眼前這個小女人的下巴一樣。
“女人,你是不是覺得這些天本座是對你太好了,就因爲你肚子有了本座的孩子,本座就會拿你沒有辦法?”拓拔野危險的眯起嗜血的紅眸,染着狂怒。一把將凰雲歌一撈,抗在肩頭,拓拔野已經氣急了,此刻也忘記顧念凰雲歌是一個懷孕的女人。
凰雲歌只能夠捶打拓拔野的肩頭,現在自己說話這個惡魔根本就看不到。她心中一陣焦急。
女人最大的武器是哭泣,這一刻,在肩頭的凰雲歌不再掙扎,換成大顆大顆的淚珠滑落到拓拔野的肩頭,那淚珠溼濡了拓拔野的肩頭,讓他高大的身軀都微微的一顫。這個女人又在哭泣。
凰雲歌好似怎麼也哭不夠一般,那眼淚氾濫。她特意的將眼淚鼻涕都擦了拓拔野的肩頭。讓拓拔野的身軀又是微微的一顫,這個該死的女人在幹什麼?
拓拔野是氣瘋了,將凰雲歌抗到房間,重重的將她摔在榻上。
“哭?你還覺得委屈了?”拓拔野嗜冷的聲音從凰雲歌的頭頂劈頭而下,危險的軀體站立在牀榻邊,嗜冷的黑眸凜凜的瞪着凰雲歌。非常的駭人。
凰雲歌揚起頭,對着拓拔野:“對,委屈,大大的委屈,你怎麼不將我摔在岩石上,那樣一屍兩命。你大可以省卻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