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去了皇帝的宮殿,軒轅褚看見他進來了,並沒有顯得很生氣,自然也沒有很高興的樣子,只是淡淡的說:“來的似乎遲了,這個點倒是都快出殯了。”
軒轅清冷倒是一本正經的說:“娘娘生前並不喜兒臣,兒臣怕早到了衝了娘娘的晦氣。索性來的晚了些。”
軒轅褚聽見他這樣說,先是讓周圍的人出去,當然也包括皇后之類的。皇后陸傾城只是看了軒轅清冷一眼,很是複雜,心裡卻覺得這事一定和他有關,不過死了一個妃子而已,對她來說反而是好事。當然她是不會表露出來的,雖然她特別的厭惡軒轅清冷,不過看在這次替自己處理掉一個垃圾的份上,這次就不和他計較了。
她走了出去,周圍的丫鬟太監什麼的也都出去了。當然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即使是知道的也不會去說。
等到軒轅褚的寢宮就只是有他們兩個人之後,軒轅褚看着軒轅清冷,然後對他說:“坐過來,和朕說說話。”
看着軒轅褚這個樣子,雖然軒轅清冷很不喜歡,不過還是坐了過去。他們似乎很久沒有像這樣兩個人一起坐着聊聊天了。
看着軒轅清冷的樣子,軒轅褚倒是笑着說:“你這性子真是一點沒變,也不知道是像了誰。”
軒轅清冷去看着軒轅褚並不說話。軒轅褚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似乎在很多年前你們都不是這樣的,會對着我笑,會對着我哭,可是現在都不想露出一個表情給我,清冷你是這樣,清幽也是這樣,就連你們的母后也是這樣,或許我是真的老了,有時候分不清什麼是現實,分不清什麼是夢境。不要那樣看着我,如果有一天你坐上我這個位置的話,你就會知道這其中有多少的無奈,有多少的心酸。實際上我本來是什麼都不想說的,只是看着你們這樣分崩離析,我還是不願的。”
軒轅清冷覺得自己的父皇似乎一下子就衰老了,只聽他說:“我猜的沒錯的話,兮妃的事情是你做的吧,對於這件事你有些魯莽了。但我不會怪你,你有你自己的做法,我現在只是做了我能幫你們做的。”
軒轅褚說了很多,說了很多他們小時候的事,也說了很多他登基的事情。
那一刻,軒轅清冷覺得,自己的這個父皇實際上並不是什麼老頑固,只是或許肩上的擔子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兩個人說了很多,只是這個時候,已經有太監過來催了,雖然軒轅褚是皇帝,但是禮法還是不能違背的。
所以兩個人就去了兮妃的寢宮,只是他們兩個一個嚴肅,一個面無表情,就好像不是來奔喪的,只是來看看什麼人而已。
到了寢宮之後,就看見兮妃的家人在那邊痛苦的哭着,雖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失去了女兒侄女之類的,但是還有一大部分大概是自己的地位不太牢固了吧。
看着這些人帶着假意的僞善面具,軒轅清冷很是不屑,只是看着旁邊的軒轅清幽覺得
很不對勁,不知道爲什麼,他看出了軒轅清幽對軒轅褚濃濃的恨意,只是他在看過去的時候便什麼都沒有了,他的表情很是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個時候,開始就有了各種禮儀什麼的,軒轅清冷並不想跪拜,但還是看在軒轅褚的面上做完了這些了禮節,很長時間之後,就開始送葬了,只是兮妃並沒有留下一兒半女,所以由太子送葬,也就是軒轅清冷。
他雖然很不願意,但是到底沒有搞砸,他拿着兮妃的畫像走在前面,後面有着一長串的人跟着他,過了不久,當他們走到妃陵的時候,軒轅清冷才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差點就在半路上扔掉兮妃的畫像直接跑回自己府裡了。
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因爲出喪的時候他們走的都是街道。當然和幾天前的彩燈高照不同,這次都掛着白紗。但是對於這些軒轅清冷覺得很是嗤之以鼻。
葬禮的規矩很多,雖然每個人都在遵守,但是誰又知道他們心裡都在想什麼。
就在衆人都是一片蕭肅的時候,他們沒有發現的是葬禮上有幾個人莫名其妙的不見了。當然他們並不知道,所以之後纔會釀成大禍。可是現在大家都在忙着兮妃的葬禮,誰還會理幾個人不見的事情。
葬禮很是繁瑣,但是軒轅清冷還是待到了最後一刻,最後總是把兮妃送進了妃陵。畢竟她只是一個妃子而已,給了她這麼好的葬禮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當然了,軒轅褚並沒有送葬,他只是坐在大殿上,妃子去世之後,皇帝並不需要送葬,只是等着送葬之人回來就可以了。
相府雖然覺得很不滿,但是這個國家到底是軒轅家的,而不是他們相府的,所以他們也沒有說什麼。
看着衆人回來之後,軒轅褚大擺酒宴宴請相府人。
只是就在酒宴的時候,相府突然出來了一個年輕小夥子說:“妹妹的身體一向健康,又怎麼會突然暴病而亡,既然是暴病而死,爲何不說是何病。小民認爲令妹的死因另有蹊蹺,還請皇上明查。”說着就跪了下來,然後相府一衆也都跪了下來,異口同聲的說:“還請皇上明查。”
當然了,他們並沒有說什麼給相府一個交代。畢竟到時候惹毛了軒轅褚,他的手段也很少狠辣。
看着下面的人跪了一地,坐在大殿之上的人並沒有什麼表情,畢竟他也是知道的,相府不找事纔是不對勁,想了想,倒是有些哀痛的說:“朕也覺得很是奇怪,兮妃身子一向挺好。前幾天竟然病死在自己的寢宮,朕一開始也不相信,不過最後還是請太醫查了查,竟是染了瘧疾。想來也不知道在哪裡染的。最後竟然死在寢宮裡。”
說到這裡看到衆人都變了臉色,這瘧疾可不是簡單的東西,染上這東西十個有九個都是死的,這就解釋了。
當然,那個男子還是覺得很奇怪,既然自己的妹妹染上了,可是其他人怎麼沒事,就連她的貼身丫鬟都
沒事,想了想,他還想說些什麼。
只是這個時候,突然有人來報說:“皇上不好了,有幾個宮女竟然發了病,太醫檢查之後竟然是瘧疾。”
聽見他說這句話,衆人都離他遠了一些,當然了,雖然他沒有染病,不過那東西誰知道,這一下那個男子也不說什麼了。
只能怪自己的妹妹倒黴了。什麼病不好,偏偏是瘧疾,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當然了,這個太監是軒轅清冷的暗衛假扮的,目的就是爲了迷惑相府,雖然皇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過看見軒轅清冷的樣子,倒是不得不說他這個兒子的確聰明。
想了想,他說:“看是輕微的還是嚴重的,如果已經非常嚴重了,就將她們隔離起來,不要碰到其他人,以免宮裡再有人染病,還有讓太醫作些預防的藥物,給宮裡的每個人都發下去,以免他們也感染了這病。”
那人聽了就立刻下去了。當然也只是下去了而已。畢竟他的任務完成了。
至於他這個任務是如何得到的,那就要說軒轅清冷的武功的確是深不可測了。
之前他就在葬禮上聽見一些對自己不利的話,說什麼相府的死肯定是另有其事,他們根本就不相信她是染病而死的。畢竟根本就沒有人看見過她發病。
軒轅清冷想了想,既然你們不相信,那我就讓你們相信相府的確是染病死的,這樣相府即使知道了什麼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畢竟這個國家還是軒轅褚做主的。
想了想,他用內功告訴自己的暗衛,讓他一會去大殿之上說幾句話,當然了,如果相府不找茬,就不用去了,如果他們說什麼的話,那就把自己告訴他的話說出來。
就是之前說的那幾句。他就不信相府還敢去驗證什麼,只怕他們是希望自己有多遠就離多遠吧。至少誰都不希望自己染病。
相府人的確什麼都沒有說,畢竟他們也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人都不會不來了,當然了,他們暗地裡的那些小動作就算不了什麼了。不會有人和皇家明目張膽的乾的,畢竟他們並沒有什麼證據。
只好送完喪就回去了,可是這邊的事情並不算玩,相府是沒有什麼事了,但是江湖中的人卻發起了挑釁。
這一天,軒轅清冷和夏雲依正在自己的府裡吃着東西,當然了,這些東西全都是檢查過得,並沒有什麼傷害很大的東西。也免去了那些毒什麼的。
看着給自己加菜的軒轅清冷,夏雲依笑着說:“別這樣對我,總有一天我會被你寵壞的。這樣可就不好了,更何況你也不喜歡被寵壞的女人吧。”
軒轅清冷只是笑了笑,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並沒有收斂,當然了他還是希望把夏雲依寵壞的,這樣她就離不開自己了,也沒有人和自己搶她了。雖然他當初的確是欣賞她的特別,她的獨立專行。可是現在自己竟然也會不喜歡這個,因爲她實在是太招蜂引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