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魚伸手將椅子拉過來坐下。滿臉拒絕的開始算賬。
……
夕陽西下，暮色降臨。在天色還未完全暗下去的時候，牧小魚終於算完了所有的賬目。
“啊～終於算完了。”算完了所有賬目的牧小魚，長長地舒了口氣。放下毛筆，一邊用手吹着腰，一邊檢查自己剛剛算的賬，心裡忍不住感嘆:好多錢呀，這全都是我的多好。
“大人，賬已經算好了，我也檢查了兩遍。”牧小魚一臉恭敬的說。
男子沒有說話，他身旁的人很有眼色的將牧小魚算賬的紙和賬本拿了過去，遞給了他。從頭到尾沒有一句話。
隨手拿起一頁，任弦半天沒有說話，眉頭緊皺，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一旁的十三看見主子半天沒有放下，便有些好奇，伸頭一看，就看到了狗爬式的字體。十三也沉默了:我從未見過如此醜的字。
牧小魚並不知道自己的字被嫌棄了。靜靜地站着，也不敢隨意開口。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嘰咕～嘰咕～”只吃了一頓飯的牧小魚，肚子開始鬧騰了。肚子叫的聲音在原本寂靜無聲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於是兩雙眼睛都看向了她。
“我今天就吃了一頓飯，肚子餓很正常。”牧小魚很尷尬，低着頭，不停的摳着自己的手指，小聲的辯駁道。
“十三，代她下去。”
“多謝大人。”牧小魚極有誠意的鞠了個躬，急忙跟上十三的步伐。
“大人，去哪吃飯啊。”牧小雨笑嘻嘻的問道。
卻沒成想，十三看都沒看其她，直接將她帶到了大門外就站住了。
轉身，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碎銀子，扔給了她，轉身就走。
“不是，幫你們算賬，不說給工錢，好歹……啊，大人真是愛民如子啊。哈哈哈”原本吐槽的話在看到那一塊碎銀子以後，頓時話風轉變了。
十三沒有理會她，徑直走進了大門。
飢腸轆轆的牧小魚高高興興的拿着銀子往小酒館走去，順便在路邊的小攤子上買了碗麪，大口大口的吃完以後，繼續往酒館走去。
………
“大人，要不我們重新找人?”十三小心翼翼的問。
“嗯。再找幾個算賬老手，看有沒有人比牧小魚算得好。”
“那恐怕難找。”
聽此，任弦斜了他一下。
“我馬上去安排。”
………
“小魚，你咋回來了?任大人吩咐你的事兒都做完了?”正準備鎖門的掌櫃看見牧小魚問道。
“都做完了，我就想着回酒館看看。”
“有心了。”
“哦，對了，掌櫃的，你咋知道是認得人，找我有事兒的?”
“嗨，這還不好猜。這不是最近聽說朝廷派了巡御史去處理湖州的那個大案子嗎，途中肯定要經過我們這兒，算算時間巡御史也就這兩天到這。而且你在我這兒幹都快小一年了，衙門如果要讓你去當差，那肯定早叫了，還用等到這時候?”
“哦～原來是這樣啊。”
“行了，小魚，時間也不早了，你趕快回家吧。”
“行，那掌櫃的，我就先走了。”牧小魚轉身往家走去。
……
“結賬。”中午，依舊是生意最火爆的時候。牧小魚依舊穿着一身男士的粗布的短衫，在櫃檯裡忙碌着。
“牧小魚。”
一個極爲熟悉的聲音穿入牧小魚的耳中，她擡頭一看，叫她的人正是十三。
“走吧。”
“我現在正忙呢，抽不開身。”
十三沒有理會她，跟匆匆趕來的掌櫃開始交談起來。
等待結賬的人很多，牧小魚很忙，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聽他們說了些什麼。
“牧小魚，走吧。”十三催促道。
“小魚，快去吧，快去吧。”掌櫃催促道。
“可是掌櫃的……”
“去吧，去吧。”
沒辦法，牧小魚只能跟着十三往衙門走去。
“從明天開始，每天早上到衙門去找我。”
“不行不行，明天也不放假，我沒時間。”聽完十三說的話，牧小魚趕緊拒絕。
“月銀二兩。包吃包住。”
一想到一個月能賺二兩銀子，牧小魚就有些心動，可是轉念一想萬一那個任大人就用自己用一兩個月，那就划不來了。畢竟在酒館裡只要自己細心，不犯啥大的錯誤，一般情況下是很穩定的。
“幹不了，幹不了，我不能因爲段時間高工價而丟失了長期穩定的收入來源。是不是?”
“我剛剛跟酒館老闆說好了，你以後不用去酒館了。以後就跟着大人，爲大人效力。”
十三的這句話把牧小魚雷的外焦裡嫩的:自己這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別人安排的明明白白?雖然一個月二兩銀子特別特別誘惑人，可是一想到以後自己要整天整天的面對兩張死魚臉，渾身散發着拒絕的氣息。
“我…我能…拒絕嘛?”牧小魚底氣不足得問道。
“不能。”十三斬釘截鐵的回答。
“奧。”被強買強賣，並且無力反抗牧小魚覺得以後人生無望了，有氣無力的跟在十三的後面，向衙門走去。
……
賬本很多，賬目很繁雜。牧小魚花了整整三天時間，纔將所有的賬目整理和先查了一遍，又花了兩天的時間，將所有的賬本按時間重新梳理了一遍，整理過後的每冊賬本兒又按不同的種類分了一遍。至此牧小魚做完了她的分內工作。
看着最後的總額，莫小魚羨慕出了天際:如果我有九十多萬兩白銀，我就安分守己，認認真真，低調花錢，享受生活。
……
做完自己本職工作的牧小魚，從早上就開始在院子裡曬太陽，一直曬到了中午。
“牧小魚，大人說從今天開始，讓你每天練20張大的字兒。”
“好說好說。”躺在搖椅裡，曬得迷迷瞪瞪的牧小魚隨口應付到。
十三見牧小魚聽見了，也就轉身離開了。
……
吃完了晚飯正要離開的牧小魚倍被十三叫住了。
“牧小魚 你寫的字呢?”
“字?什麼字?”牧小魚一臉懵逼的問。
“每天要寫的20張大字。”
“寫大字?我爲什麼要寫大字?”
“你的字太醜了，被別人看去，會丟了我們大人的臉。”
“我的字醜，關你家大人啥事兒?而且要丟也是丟我自己的臉，咋能丟你家大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