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虛擬與現實
螺殼艦內，大量的奪心魔和地精、獸人、豺狼人奴隸正在忙碌着架設一些靈能裝置。
隨着第四天災計劃的展開，這艘以靈能作爲驅動力的半活體魔法艦船需要被改造成一個巨大的移動信號發射器，以便可以在不同位面、晶壁、乃至宇宙之間移動。
而這些傢伙目前在做的，就是對螺殼艦進行一系列複雜且大膽的改造，暫時捨棄所有的速度、防禦和攻擊能力，只追求信號的穩定性和覆蓋範圍。
當然，這並不容易。
因爲奪心魔的心靈科技雖然是這個宇宙最先進、最強大的，可並不是每一個奪心魔社羣都掌握着整個種族全部的技術。
尤其是被瘋法師抓進地脈迷城中的這艘螺殼艦，其原本的主腦已經在吉斯洋基人瘋狂的攻擊下被摧毀了一次。
儘管摧心魔——伊思埃米頓事後回收了絕大部分的知識和技術，但仍舊不可避免的丟失了很多。
爲了彌補丟失這部分知識和技術導致的一些靈能設備性能太差，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放大該設備的體積，然後用數量來彌補質量方面的不足。
一眼望去，艦體內部走廊已經差不多被密密麻麻多如牛毛的能量傳送線路，以及宛如章魚觸鬚般的信號放大器所覆蓋。
外部巨大的海螺形外殼頂端，更是豎起了一根帶有自動伸縮功能的生物天線，專門用來放大靈能信號。
不過左思今天來顯然不是爲了檢查整個計劃的進展情況，所以僅僅是大概掃了一眼，然後便直接走進腦池所在的房間。
當他跨過門檻進入內部的剎那，上一秒還在忙碌的幾個奪心魔，下一秒便立刻不約而同的單膝跪地，用無比恭敬地語氣發出了問候。
“主人！”
成爲主腦的伊莎多拉同樣也想透過心靈連接說點什麼。
但還沒等她開口，左思便擡起頭露出了一雙散發着寒意的眼睛，緩緩邁步走到其中一個奪心魔的面前，伸出手一把抓住這傢伙的脖子，憑藉高達三十一點的力量屬性，硬生生將其從地上提了起來，冷着臉質問道：“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些什麼嗎？”
“不……不許向任何人透露第四天災計劃的信息。”被卡主脖子的奪心魔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他不是傻瓜，能感受到自己主人隱藏在平靜與冷酷外表下的憤怒，根本不敢做出哪怕一丁點的掙扎與反抗舉動。
“很好！那麼告訴我，你是否遵守了我下達的命令？”左思眯起眼睛繼續問。
奪心魔顯然被這種態度嚇壞了，趕忙替自己辯解道：“主人，請您冷靜下來聽我解釋。由於之前新生的主腦擁有太多的不可控性，因此我纔想到讓最理智、冷靜的伊莎多拉取代其成爲新的主腦意識。唯有如此，整個計劃才能順利的過渡到下一個階段……”
“夠了！我沒興趣聽的解釋，更不想要知道你這樣做的動機和理由，我只需要確認伱違背了我的命令這一條就足夠了。”
伴隨着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左思猛然間擡右手食指，對着奪心魔的腦袋射出一道刺眼的綠光。
瞬間！
這個倒黴蛋就化作了一灘沒有任何用處的綠色粉塵，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六環魔法【解離術】！
一種真正意義上可以讓人屍骨無存的恐怖魔法。
凡是魔法抗性不夠高、生命力不夠強大的生物一旦被擊中，分分鐘就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如果光以殺傷力來計算，六環的【解離術】甚至比七環的【死亡一指】還要驚人。
等幹掉這個自作主張的傢伙之後，左思這才用殺氣肆意的眼神掃過其他幾個奪心魔，用不帶一絲起伏的冰冷聲音說道：“都給我聽好！雖然我並不排斥你們發揮主觀能動性來自己解決一些問題，但這並不意味着可以違反我下達的命令。這裡只能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我的聲音，只有能一個絕對主宰，同樣也是我。現在明白了嗎？”
“明白了！”
剩下幾個奪心魔立馬低下頭，不敢與那雙宛如黑洞一樣深邃的眼睛對視。
此時此刻，他們才終於意識到自己這位年輕的主人，骨子裡有多麼的強勢，簡直就如同暴君一樣絕對不允許手下陽奉陰違。
任何自以爲是的小動作跟算計都有可能遭到嚴厲的處罰。
“從現在開始起，第四天災的計劃由你來接手。”
左思隨便指定了一個奪心魔，以替代之前那個被解離術打成塵埃的傢伙。
他顯然非常清楚，伊莎多拉取代主腦這個行爲的背後，肯定少不了上一個負責第四天災計劃的奪心魔在暗中推波助瀾。
“如您所願，主人。”
被指定的奪心魔迅速給出迴應，然後便帶着另外幾名同類，轉身離開腦池所在的房間。
等他們全部走遠後，左思這才把目光投向腦池內那個宛如放大版的人類大腦，足足過了一分鐘纔開口問道：“你知道成爲主腦意味着什麼嗎？”
“當然！我會成爲你的助手，你手中最核心、最重要的一件工具，可以幫你實現和完成無數外人眼中不可能做到的奇蹟，協助你從無到有創造一個全新的文明，替你打造一支永遠無法被真正摧毀的強大軍隊。從今以後，我將成爲你身邊最重要的東西，並且能夠永遠陪伴在你的身邊，這樣就足夠了。”
成爲主腦的伊莎多拉透過心靈連接給出了答案。
很顯然，她清楚知道第四天災計劃的全部，以及這個計劃推進到最後階段所能帶來的恐怖效果，所以選擇主動與主腦融爲一體。
如此一來，既能避免自己的這部分人格被其他三個伊莎多拉吞噬，又能確保自己的地位永遠不會被動搖。
至於捨棄人類身份這種“小事”根本微不足道。
搞清楚對方的想法後，左思有些無語的扶着額頭嘆了口氣：“唉——你這嚴重扭曲的性格和三觀，讓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伊莎多拉則不以爲意的迴應道：“你什麼都不需要說，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和選擇。而且成爲主腦之後，我不管是心靈能力還是學習奧術魔法的天賦都得到了極大提高。而且……對於你以前提到過的靈奧師，我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哦？你現在心靈術士等級是多少？奧術施法等級又是多少？”左思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詢問。
“我現在擁有LV17的心靈術士等級，LV20的術士等級，LV11的法師等級。
等第四天災計劃的第一階段完成，吸收完五萬個新生奪心魔大腦，我可以把心靈術士的等級提升到LV25以上，成爲一名名副其實的傳奇主腦。
不僅如此！
隨着智力水平的大幅度提高，我在奧術魔法方面的學習速度也會變得非常快。
並且還可以通過那些靈魂的思維、記憶、經驗和他們控制身體在外面活動傳遞回來的信息，源源不斷變得越來越強大。”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伊莎多拉原本平靜的語氣明顯帶着一絲興奮和激動。
因爲過了這麼久，自己終於可以幫到左思了。
“總職業等級達到了四十八？”左思明顯吃了一驚。
伊莎多拉不加思索的回答道：“沒錯。其中LV15的心靈術士等級和LV11的法師等級，都是在之前克隆體相互吞噬結束後獲得的。取代主腦的意識之後，我的心靈術士等級又提升了兩級，並且還獲得了LV20的術士等級。”
“原來如此！”
左思瞬間意識到LV20的術士等級，實際上是主腦所擁有的衆多強大能力之一。
除此之外，這種傳奇生物還可以隨意施展星界投射、魅惑怪物、偵測思想、支配人類、羣體暗示、位面傳送、心靈爆破等等一系列的心靈異能。
可以說普通的冒險者或者冒險小隊在遇到主腦的時候，壓根連反抗的機會都不會有，分分鐘就會遭到魅惑、控制，最終成爲奴隸或是奪心魔的食物。
這也是爲何，左思遲遲無法下定決心來強化新生主腦的原因。
無他，實在是這玩意的力量太過於強大，如果控制不好就會憑空製造出一個強敵。
當然，隨着伊莎多拉成爲主腦的意識之後，現在這個隱患已經被解除。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左思迅速從口袋裡掏出那個裝滿優秀人才的盒子，往旁邊用觸手和肉芽構建起的籠子裡輕輕一丟。
瞬間！
一根觸手伸進去將密封的箱子打開，三十個來自地球各行各業精英的靈魂被釋放了出來。
不過還沒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立馬就被主腦強大的心靈力量拉進了無比真實的幻境之中。
……
“這……這裡看起來像是一座中世紀酒館？”
懷特博士目瞪口呆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滿臉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光是他，其他二十九個人的反應也都差不多。
因爲他們都記得非常清楚，自己已經百分之百死了，只是靈魂被保留了下來而已。
可現在，他們不僅可以像活着的時候一樣被其他人看到，而且還能用手觸碰到東西，甚至是聞到那些食物、酒、菸草和汗水混雜在一起的怪異味道。
最重要的是，這個酒館一看就不像是在地球。
位於一樓、二樓和三樓的客人，不僅穿戴打扮停留在中世紀的水平，而且還有像矮人、精靈、半身人、侏儒、半獸人等等只有在神話傳說中才會出現的物種。
其中有一位德魯伊腳邊赫然趴着一條比牛還要巨大的熊。
這一切的一切，讓三十個來自地球的靈魂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我是誰？
我在哪？
眼前看到的一切究竟是幻覺還是真的？
幸好，左思並未讓這些人困惑太久，很快便憑空出現在了吧檯旁邊，舉起一個裝滿飲料的杯子笑着問：“你們有誰想要來喝一杯嗎？”
“噢——該死！你總算是出現了！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爲什麼我們明明都已經死了，可還是像活着一樣？”
懷特博士第一個湊到近前，一股腦將內心之中的疑惑與不解說了出來。
左思沒有立刻做出回答，而是給站在吧檯內恢復了人類形象的伊莎多拉打了個手勢。
後者瞬間心領神會，擡起手輕輕打了響指。
啪！
伴隨着清脆的響聲，包括懷特博士在內的三十名專家手中，瞬間多出了一個玻璃杯，裡邊裝滿了暗紅色的葡萄酒，以及一盤子堆砌成金字塔形狀的特色風味烤肉。
由於死亡的時間相對還比較短，所以不少人在看到酒和食物之後，立刻便嘗試着咬了一口或是喝上一口。
結果不碰不要緊，一碰立刻勾起潛意識中對於食物和酒精飲料的渴望，紛紛圍坐到吧檯附近埋頭乾飯。
一個個狼吞虎嚥，宛如餓死鬼投胎一樣。
懷特博士吃的最快，短短几分鐘左右就把盤子裡的烤肉吃了個精光，然後一邊品酒一邊感慨道：“真想不到，在死亡之後居然還能品嚐到食物和美酒的滋味。如果這裡就是你說的那個世界，那我倒是開始對自己的未來產生期待了。”
“沒錯！吃與喝是人類最基本的需求，同時還是產生大量的快樂情緒。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我想地球上會有很多瀕死之人爭先恐後簽署那份契約，以另外一種身份和形式延續生命。”腦袋上沒有一根毛的社會學家克里斯點頭附和道。
“呵呵，你們對於真和假的定義是什麼？如果一臺計算機或是魔法，可以完美模擬出現實世界的一切，包括重力、物理規則、氣味、味道、觸感、視覺效果、甚至是從無到有創造出一個個擁有獨立性格、記憶、邏輯思維的人，這樣的虛擬世界與現實又有什麼不同呢？”
左思似笑非笑的提出了一個假設。
在場的專家和學者聽到這些頓時陷入了沉默。
因爲關於虛擬現實技術，地球上很早以前就有人提出過，最早的萌芽階段可以追溯到一九六三年，也就是第一臺電子計算機發明後的第十八個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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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九九零年之後，虛擬現實已經不再是紙面上的模糊概念，而是進入到了實踐、完善和應用階段。
由於在座的都是科研領域的精英，所以對於虛擬現實這個概念並不陌生，也知道以當下的科技水平別說什麼虛擬現實了，就連航天航空領域那些不計成本製造出來的東西，都無法騙過人類的眼睛。
更不用提味覺、觸覺、物理規則、重力和創造虛擬人物如此高難度的事情。
尤其是身爲物理學家的麥卡斯，一直在觀察周圍其他客人的一舉一動，時不時還會把吃空的盤子拿起來左右移動，亦或是輕輕擡起並丟到桌子上，尋找可能存在不符合常理認知的物理現象。
但遺憾的是，反覆嘗試了好幾次，他也沒能看出哪怕一丁點的破綻。
最終，還是社會學家克里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是對的。要是真能做到完美模擬現實世界的一切，那麼真實與虛幻就沒有任何區別。甚至無需消耗太多資源的虛擬世界要比現實世界更加吸引人。不過我還是很好奇，這裡究竟是現實世界還是虛擬世界？”
“這裡是虛擬世界，一個被稱之爲復刻深水城的幻術魔法。在爲你們準備的克隆體發育成熟之前，就先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吧。”
說着，左思站起身走向門口，用力推開了那扇緊閉的大門。
下一秒……
一座完整的深水城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很顯然，相比起根本沒有去過真正深水城的伊思埃米頓，伊莎多拉不僅去過，同時還在深水城裡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可以模擬出整個深水城的大概樣子。
儘管有些地方可能會多少出現一些瑕疵，但問題是這羣專家教授們也不是深水城的原住民，根本看不出來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你……你竟然創造了一座與現實世界相差無幾的虛擬城市？”
懷特博士緩緩走出酒館來到街道上，看着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羣，以及道路兩旁各種各樣的店鋪，渾身上下都在激動地輕微顫抖。
可左思卻笑着搖了搖頭：“不，這裡可不是由我創造的。請允許我爲你們隆重介紹這座虛擬城市的創造者和掌控者，同時也是負責保管你們靈魂的伊莎多拉。”
瞬間！
三十雙眼睛順着左思手指的方向匯聚到了少女的身上。
伊莎多拉也不怯場，徑直從吧檯走出來，優雅的行了一個淑女禮：“歡迎來到我創造的虛擬世界。
作爲被索斯選中的人才，你們可以在復刻深水城中盡情享用美酒、美食、甚至是一些滿足慾望的特色服務。
如果對於魔法感興趣，還可以去法師塔裡閱讀相關的書籍，我已經把相關的語言灌輸進了你們的記憶中。
但有一點請注意，那就是千萬不要離開深水城的範圍，否則後果自負。”
“復刻深水城？也就是說……真的有一座叫做深水城的地方？”懷特博士兩眼微微放光。
左思微笑着回答道：“是的。深水城我們眼下所處世界的一座著名城市。不過別在意，因爲它並不重要。最多幾個小時之後，我們就會離開並前往另外一個世界。那裡纔是需要你們貢獻聰明才智的地方。”
“兩個世界？你掌握了某種超時空傳送的技術，可以在兩個不同的星球無視距離進行傳送？”
身爲物理學家的麥卡斯頓時變得激動起來。
因爲物理學界自從提出愛因斯坦—羅森橋，也就是所謂的“蟲洞”之後，不少科學家都在嘗試着尋找其存在的證據。
但遺憾的是，到目前爲止這種時空隧道都仍停留在假設和猜想階段。
充其量也就是爲一些科幻電影或是小說、漫畫提供素材。
可現在，麥卡斯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就在自己面前，怎麼可能會不興奮。
或許已經死去的他就算搞清楚了其中所蘊含的知識和原理也無法拿到諾貝爾獎，不過能夠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解開一個困擾地球人類文明幾十年的難題也是好的。
“不，教授。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所處的這個魔法宇宙，跟你所理解的宇宙稍微有一點不太一樣。在這裡雖然也有太空、星球的概念，但它們之間在物理上卻並非處於同一空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左思嘗試着解釋道。
“在同一個宇宙，但在物理意義上並非處於同一空間？”物理學家麥卡斯驚呆了。
左思微微點了下頭，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迴應道：“就是這個樣子。
在這裡有額外的位面與晶壁概念。
你可以理解爲，晶壁就相當於是一個獨立的恆星系。
其中有的很大、有的則很小，外部被巨大的球形外殼包裹。
而位面的概念就更復雜了。
最典型的有物質位面，也就是以物質爲主體形成的星球、星系。
除此之外還有以元素爲主體形成的元素位面，以精神爲主體形成的星界，以及靠善惡秩序與混亂傾向劃分的巴托地獄、無底深淵、七重天堂山、混沌海、機械境、極樂境、奔放之野、灰色荒野等等一系列的外層位面。
位面與位面、晶壁與晶壁之間，實際上被完全隔絕開的，只有一些強大的魔法、傳送門和特殊的魔法船可以穿過去。
當然，以上這些都是站在魔法角度得出的結論。
要是你有興趣站在科學的角度進行研究，我會非常樂意提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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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本人對於這些在書本中描述似是而非的東西也感到非常好奇。”
毫無疑問，託瑞爾世界所在的這個宇宙結構不僅複雜，而且光是外層位面就高達十七個之多，其中不乏神明建立的國度。
即便是左思，也沒辦法很好的闡述明白，只能大概的做一下科普。
至於對方能不能聽懂和理解，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不過好在麥卡斯早有心理準備，立刻笑着調侃道：“聽起來我恐怕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缺乏研究課題了。”
“把【你】替換成【你們】更貼切一點。因爲諸位將要面對的，是一個剛剛經歷了一場浩劫，整個人類種族都在瀕臨滅亡邊緣掙扎的世界。這也就意味着，你們的任務是肩負起重新點燃文明火種的責任。”左思意味深長的說道。
“沒問題！反正我們都已經死了，擁有近乎無限的時間來完成這一目標。”
地質與材料學專家蒙特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社會學家克里斯則補充道：“如果那個世界的人類真的瀕臨滅亡，那光靠我們這點人手肯定是不夠的。別的不說，光是恢復人口、避免近親生育可能造成的危害，就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跟精力。我們需要更多的人，至少數萬乃至數十萬、上百萬的移民。”
左思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關於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其實我之所以招募你，就是希望你能幫我參謀一下關於移民的人口結構、男女性別比例，以及各種專業技能所需要的具體數量。”
“你該不會是想要直接從地球那邊弄來數以百萬計的靈魂，然後把他們塞進克隆體裡吧？
我建議你最好別這麼做。
因爲這些來自地球的靈魂極有可能會由於國家、民族、宗教信仰、歷史仇恨等原因產生矛盾，甚至是直接將整個社會撕裂。
畢竟你沒有足夠的人口基數來同化他們，得到的結果只會是一片混亂。”
克里斯表情嚴肅的發出警告。
確切地說，這也是很多移民國家一直面臨的挑戰。
“別擔心，你剛纔提到的這種情況是不會發生的。
首先，我會在挑選階段剔除掉有種族歧視傾向和宗教狂熱分子，只保留那些接受過高等教育，亦或是擁有一定專業技術和技能的人。
其次，他們的記憶會被篡改，絕大部分終其一生都不會知曉真相，而是受到幻術魔法的影響認爲自己還活着，只是在玩一場無比真實的虛擬遊戲。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爲這些人準備的克隆體可不僅僅侷限於人類。
還會有精靈、矮人、獸人、半獸人、豺狼人、狗頭人、大地精、熊地精、食人魔、巨魔等生物，以及他們之間結合生育的混血兒。
我甚至會刪除他們原本掌握的文字、語言，重新灌輸一種新的語言和書寫系統。
如此一來，他們彼此之間根本不可能知道對方究竟是誰，又來自哪個國家和民族，皮膚的顏色是偏白還是偏黑。
只會覺得對方跟自己一樣都是所謂的玩家。
如此一來，複雜的國家、種族、宗教和歷史矛盾就會演變成爲最簡單的利益衝突，處理起來要簡單得多。”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左思嘴角微微上揚，浮現出高深莫測的微笑。
很顯然，他之所以會告訴這些親自挑選的高端人才真相，是因爲需要對方組建團隊來協助自己進行一系列的研究。
至於剩下那些，還是老老實實幹好“第四天災”這份有前途的工作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