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你怎麼樣了?還疼嗎?有吃藥嗎?”
她的話裡句句透着關心,可是,顧傾城聽着確實覺得很不適,臉上透着不舒服,從陳露露的抓着她胳膊的雙手裡抽出自己的胳膊。
可是,陳露露這個有毛病的硬是死死的抓着她的胳膊就是不放,就是欺負她,現在沒有什麼力氣。
陳露露繼續的擠着眼淚,悲傷的責問着顧傾城,“傾城,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從三樓跳下去呢?你知不知道,我都差點被你嚇死?”
顧傾城聽着陳露露話,差點沒噁心死過去。
怎麼都沒有想到一貫跟她惡語相向的人,今天會這樣一反常態的,還關心起她來了呢!
顧傾城不想搭理她,懶懶的看着她一個人到底想要演什麼獨角戲。
果然,對着她噓寒問暖了一通,下一秒,她的注意力就轉到了盛情的身上,吸了吸鼻子,視線落在了盛情的身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眼底滿是驚豔之色。
陳露露直盯盯的望着盛情,顧傾城在一旁看着,甚至她都從顧傾城的眼睛裡看到了一連串的紅心心。
真是,盛情這傢伙,還真的是藍顏禍水。
她的病房都是拜她所賜簡直就是門庭若市一樣的熱鬧啊,冤家都能變親家。
“這位……這位………就是盛先生吧,我是傾城的好朋友,陳露露。您好,不介意交一個朋友吧。”
陳露露邊說着邊向着盛情伸出手去,盛情微垂下眼去,看了看伸在她面前的那隻女人潔白的手。
盛情下意識的就擡起眼看了面前的顧傾城一眼。
顧傾城感覺到了盛情投過來的視線,瞪了他一眼,側轉過自己的眼睛就將視線投向了別處,不再看他。
盛情看着顧傾城這表情,不禁訝異的笑了一下。
盛情一笑,更是讓她面前的陳露露癡迷了起來,張開口驚呆的望着面前的盛情,要不是她口水少一點,說不定她現在已經流出來哈喇子。
盛情笑了笑,又把視線落在了陳露露的面前,身體往後靠了靠,懶洋洋的望着她,並沒有伸出手去握住陳露露的手,說了一句,“你好,陳小姐。”
“哦……抱歉,我有潔癖,不喜歡和一些人握手。”
盛情淡笑的說着,臉上的表情柔和卻透着一種高不可攀的清冷氣息,就彷彿是夜空之中那高高懸起的清月一般,透着廣寒宮的疏離的冷,桂樹的高貴之感。
盛情的這話,擺明了就是在羞辱陳露露,說她不乾淨嘛!
顧傾城聽着盛情這毒舌的話,眼裡不禁透出了一抹竊笑來。
果然,陳露露在聽了盛情的話,臉色就跟着變了下來,有些不正常的失色的蒼白了起來。
她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精緻絕倫的話,竟會這樣不着痕跡的羞辱了人。
陳露露面色訕訕,很不自然的放下了自己的手。
不過,還倒是越挫越勇,盛情這麼說她,她也不在乎。
誰讓面前的這個男子這麼的吸引人,有多金又帥氣,又財大氣粗,又勢力滔天,是個女的都會相中這樣的男子。
陳露露心裡渴望着盛情,自是不能錯過他,轉而又問了一旁的顧傾城,說:“傾城,盛先生,她是你男朋友?”
顧傾城聽見陳露露的話,被她氣的一口氣差點沒有上來,她還真的想要伸出手一巴掌拍死她。
半晌,顧傾城提了提氣,咬了咬牙的說:“他纔是你男朋友呢,我男朋友沈驀然。”
盛情在一旁聽着顧傾城的話,瞬間,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你不愛我就算了,幹什麼還要把他推給別人。
盛情霧凇般的眼眸裡有着些許的受傷,就像是秋晨中帶着霜的樹葉一般,透着蕭索悲涼。
盛情半抿着脣角,眼神不好的瞪了瞪顧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