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聽着盛情的話,只覺得好笑,整個人側過頭來,擡着下巴看着面前的盛情,眼裡帶着全是鄙夷,冷冷的開口說:“盛情,你口口聲聲說要放我走。”
“可是,你真的夠狠啊!我說你怎麼能這麼的好心,竟然跟我說可以放我離開。”
“原來,你來的就是想要跟我來這麼一手。”
“你這麼迫切的想要我參加你的生日宴會,就是想要讓沈驀然知道我們之間這麼不堪的爛事,是不是?
“這樣我和沈驀然之間就再也不能在一起。”
“你盛情不好過,誰也不能好過,是不是?嗯?”
顧傾城整個人心神俱亂,她只是不經大腦口口聲聲的去說,言辭犀利,口氣冰冷。
盛情聽着她的話,手指一顫,眼睛不禁微微睜大,完全不敢相信發怔的看着她。
顧傾城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盛情,繼續的說道:“我告訴你,盛情你醒醒吧,我根本不是你五年前的那個初戀,就算你要得到我,你也再也找不到那個人了。”
“就算沒有沈驀然,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你不要再費盡心機了,就算你用盡手段,我也不會真心實意的和你在一起。”
顧傾城像是宣判了盛情的死刑一樣繼續冷冰冰宣佈道,然後,突然揚起手,狠狠的抽出自己的手,將盛情推開。
沒有任何留戀的轉身向着沈驀然的方向。
被顧傾城狠狠推開的盛情,整個人像是石化一樣的踉蹌幾步向後退了幾步。
看着顧傾城沒有任何猶豫的背影,他的心麻木的痛着,是呢,這世上已經千瘡百孔的心還會在意再多些穿透的痛嘛。
盛情呆呆的站在原地,心裡說不出的苦澀,他這一生恐怕都再也不會如今這麼苦了。
是呢,他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子,錦衣玉食,榮華富貴,要什麼都可以輕易得到,他自己也很聰明,就好像這世上沒有什麼會是他得不到的,只要他想要,什麼都是唾手可得。
每每這般,就好像世界都是他的一樣,他總可以如魚得水一般,予取予求。
可是,也許,人這一生就是這樣,禍福相依,水滿則溢,月滿則虧,他這一生,最想要的卻怎麼也得不到。
也許這就是他的劫,是呢,顧傾城就是他的劫。
因爲這個劫,他總是被痛到萬劫不復卻又無可奈何。
盛情勾起脣不可思議的輕笑了笑,只是,笑到極致,突然他的眼睛不知爲什麼酸澀的想要掉眼淚。
他深知,他自己不知從何時起他變得這麼的越來越脆弱了起來。
【有時,我們只是固步自封的執著於心底那已人面全非的風景,而忽略掉眼前已觸手可及桃花依舊的風景。】
……
顧傾城朝着沈驀然走掉的方向最終還是追上了他。
顧傾城看着沈驀然的背影,整個人慌亂的開口叫住了他。
“驀然。”
沈驀然從顧傾城的身旁走掉以後,整個人像是掉了魂一樣,聽着身後突然的傳來顧傾城的聲音,整個人不可置信的停下了腳步。
顧傾城看着沈驀然停了下來,整個人心裡微微的放寬了一下,她朝着沈驀然走了過來,走到沈驀然的身後,突然一把的抱住沈驀然,開口說:“驀然。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