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鳩尾木,再次展現壯士斷腕的壯烈,脫落剛剛長出的尾巴,才擺脫了雙頭巨人的毒手。
剛剛脫離危險的他,再也不敢留在當地,鑽進了地縫中,追趕田晨星而去。
鳩尾木的逃脫給陷入混戰中的人們指明瞭一條路。乙津芳子一直在關注鳩尾木的安危,要知道在這不周山中,現在只有他能夠憑藉強大的靈感找到本次行程的目的地。
在乙津芳子消失之後,仙雅擔心田晨星的安危,在忍者喪屍羣中直接殺出一條血路,一頭扎進了石縫當中。
悲催的史萊姆,還沒有來得及應付丁三俊等人,左瑩璐再次如天神一般降臨在他的面前,以他現在的狀況,卻是無法跟左瑩璐等人對抗。
平行之鏡再次出現,整個洞穴都映在平行之鏡中,史萊姆心神一轉,身體瞬移到了石縫之前,跟着乙津芳子鑽了進去。
進洞的人越來越多,林混只能將鈴木早見和黃田天競兩人交給雙頭巨人,他自己和金天生則跑下了機甲,隨後也鑽進了石縫當中。
石縫說白了就是一道高兩米、寬不到一米的裂縫。石縫內漆黑一片,似有冷風襲來。
有風,就證明這個石縫跟外界想通。看來不周山看似鐵桶一個,實則在山體的周圍還是有更加便捷的通道。雙頭巨人的莫名出現,就是最好的例證。
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田晨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她只知道自己的雙腳早已鮮血淋漓。尖銳的碎石磨穿了鞋底,磨破了皮膚。腳底板就這樣被磨破、癒合、再次被磨破。
感受着鑽心的疼痛,田晨星幾次向停下來,靜靜地靠在巖壁之上休息一會。可是每當她要停下來的時候,就能夠聽到身後的沙沙聲,鳩尾木在快速靠近着。
田晨星甚至幾次想到了死亡,從懷中摸索出匕首,這是阮綺雲送給她的。匕首的手柄是一個雙翼天使,振翅欲飛。不知道隔了多少年,這把匕首依舊鋒利,即使在黑暗的寒風中,她也能夠感受到匕首蘊含的冰冷殺氣。
這是田晨星最後一次想到了自殺,當冰寒的刀鋒割破頸部皮膚的時候,冰冷而邪惡的氣息似乎要吞噬自己的靈魂,刀身更如同一個貪婪地猛獸,瘋狂地吸允着鮮血。
飽飲鮮血的匕首,如同活了一般,散發出血紅色的光芒。那個雙翼天使,卻是如同自己後背的那個十字架蝴蝶的紋身。刀身之上,刻着古老的拉丁文字“復仇”。
田晨星脖子上的傷口在緩緩癒合着,卻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疤痕。
難道是到了復仇的時候?反正是死亡,與其自己死,帶着遺憾而死,不如帶着敵人的噩夢一塊去死。
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支撐着田晨星,她猛地跑動了起來。對插進皮肉的尖銳碎石卻渾然不覺。
腳掌流下了最後一滴血,田晨星終於看到了一片藍色的光芒。
這片光芒如同藍色的火焰一般,溫暖着自己的心靈。
光芒的源頭是一個時空之門,如同一汪藍色的幽潭,藍色的光芒盪漾,映照着這個不算太大的洞穴。
時空之門的周圍,是平整的石塊,即使在蔚藍的幽光之下,依舊閃現着七彩的光芒。
七彩的光芒很鮮豔,如同陽光下的萬花筒一般,讓人眼花繚亂,勾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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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周圍,在七彩石之上,長着許多小草,小草顏色蔚藍,卻盛開着七彩的花朵,不仔細看,卻是跟這些七彩的石頭融合到一塊,給人一種錯覺,這小花本來就是七彩石之上的花紋一般。
田晨星吃力地爬上了七彩石壁,伸手要去摘採那朵小花。她知道,大凡色彩斑斕的生物都是有毒的,甚至可以說有劇毒。
在她的小手碰觸到小花的時候,這朵小花如同毒蛇一般,迅速在她的手指上咬了一口,之後如同羞澀的少女一般,花瓣閉合,隱藏在稀疏的花葉當中。
麻癢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傷口之中流出藍色的液體,田晨星感到心裡空蕩蕩的,彷彿全身的血液被掏空了一般,心率不穩、呼吸急促,原本白皙的臉龐從內而外浮現出慘淡的藍色。
大凡毒草,在周圍七寸之內都能夠找到解毒之藥。復仇之刃猛地扎進自己的大腿中,劇痛傳進麻木的大腦。趁着這一絲的清明,田晨星迅速摘下七彩小花和花葉,投進嘴中吞了下去。
力氣一點點恢復,如果不是她恐怖的自愈能力,這一次也許真要命喪黃泉。待她稍微恢復一些之後,再次摘下一朵小花,吞下了肚子。
吃下一朵小花,田晨星就會用復仇之刃在手臂上劃出一道血痕,開始是無色的液體,慢慢的液體轉紅,再接着轉紫,最後成爲詭異的藍色。
整個石壁之上,只剩下最後一朵小花了,田晨星伸手要摘,時空之門突然被打開,透出一個藍色的虛影。
一個巨大的、美麗的女人,帶着恬靜的微笑,出現在田晨星的面前。這個女人的臉蛋絕美,至少田晨星看起來非常的束縛。但是她的身體,卻如同一棵虯髯的大樹一般,矗立在石室空間之中。
田晨星轉頭看了女人一眼,心中卻沒有太多的驚訝,她的意識模糊,只能憑着本能伸手去摘最後一朵的七彩小花。
“你可知道,這花名曰噬魂,顧名思義,就是可以將一切的靈魂吞噬。靈魂被吞噬之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想不到你不僅忍受住了這種痛苦,還能夠堅持地活到現在,讓我對你產生了一點點的興趣。”
女人依舊微笑着,但是這股精神卻是透過田晨星的腦袋,鑽進了她的靈魂當中。
女人的出現,七彩牆壁之上的小花頓時興奮了起來,紛紛探出花朵,貪婪地吞食着女人身上散逸的藍色能量。
似乎聽到了女人的話語和生命的呼喚,田晨星吃力地張開眼睛,慢無興趣地盯着眼前的藍色女人。
“你是誰?”
雖然田晨星口齒模糊,聲音細微,一般人無法辨認話語,但是她的意思卻是通過微弱的精神力,準確地傳遞到了藍色女人的腦海中。
“我是誰?呵呵!我是誰就這麼重要嗎?爲什麼你們都在問這樣可笑的問題,曾經那個叫顓頊的人類,還有那個叫祝融的人類,似乎都這樣問我。不過在我回答他們之前,他們似乎叫我女媧。”
女人伸出樹幹一般的長手,理了理自己的如同藍色星空一般的長髮,如夢如幻,卻又如此的真實和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