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看着太子那一副勝利的高高姿態,差點就要把自己的拳頭給擂了過去。幸虧有旁邊的一個奴才的喝罵,他才用手抿了抿自己的鼻子,“哼,就讓你舒服幾天又怎麼樣?”
“三皇子,你可別忘了,你在這裡可不是幾天哦,是三個月,三個月,本皇還可以告訴你,你在這裡的一舉一動,我都會派人密切監視,要是你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我立馬就跟父皇報告去。”
三皇子聽了太子的話,不再出聲,不過,他的表情在告訴太子說,這都沒什麼關係,後面的事兒,咱們走着瞧。
繼續在祖宗面前磕他的頭,只留給太子一個冷冷的背影。
不過,太子的這次到來,卻讓三皇子有了個新的想法。
看來,自己的這次被算計。或許剛開始的時候,並不是趙蓮真的想要跟我一起合作,她只不過是利用了我,而真正的幕後指使人,卻是皇后與太子。
把證整件事兒慢慢的理:趙蓮是孟雲靜小姐的表姐,或許,趙蓮小姐是妒忌自己的表姐了,然後,皇后看到了趙蓮與表姐之間的這種妒忌,就跟我也看到了趙蓮跟孟雲靜之間的妒忌一樣,接着呢?皇后把自己的計劃跟張玉說,張玉就和趙蓮說,啊,我就這麼樣輕易的上套了。
把整個事件想清楚之後,現在三皇子幾乎可以完全的肯定,趙蓮就是跟皇后串通好了的奸細,虧自己還特意跟她演了一幕對付孟雲靜小姐的戲。
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太子回到皇后的身邊,跟她彙報了與三皇子說話的全部情況。
“看來,三皇子賊心不死那。”皇后心情沉重的對太子說,因爲從三皇子的表現來看,他一定會忍辱負重,然後等處罰過後,跟太子來一爭雌雄的。
“皇后,他還能有什麼本事?”太子現在對三皇子一點也不放在眼裡,他覺得這個皇位,肯定是他的沒錯兒了。
“你這是不懂啊。兒子。”皇后搖搖頭,自己的這個兒子,要是沒有自己在,都不知道會被別人欺負成什麼樣子。
“三皇子雖說現在兵權已經被皇上收回去了,可是,他出來之後,是完全有可能把兵權收回去的。”皇后明白,作爲一個帶兵的人,要是士兵們都強烈要求要歸附三皇子的話,那皇上是沒有理由拒絕的。
要是皇上把兵權收回去了,可是,皇上並不能命令這些兵,那他有的所謂兵權,那也只不過是空的。
只要那些兵士聯名上書,說要繼續爲三皇子效勞的話,那皇上還能有別的招數嗎?
有兩方要推到第三方,誰能拗得過?
太子根本就沒想到這一點,更何況,三皇子他自己雖然不是很懂得這種帶兵打仗,可是,他偏偏有個很會帶兵打仗的舅舅,而且,這舅舅隨時都有可能煽動那些兵士。
到時候,皇上顧忌着陳國的社稷江山,也不會讓國家起內亂的。
可是,這些東西,又不能就這樣明戳戳的跟太子講,因爲太子生性就不算是膽大的人,要是他退縮了,不想當什麼太子了,那就白費自己的一番功夫了。
不過,太子聽了皇后的話後,還是陷入了沉思。
現在最高興的人,肯定是雲舒無疑。
“小姐,在皇宮裡
我也沒有什麼留戀的了,要不,我們就搬回將軍府好不好?”到現在,雲舒才把自己不想回將軍府的目的給說出來。
“回去?好啊,好啊。”孟雲靜聽雲舒說想要回將軍府裡,她當然很高興,自己不知道想從這皇宮裡面出去多少回了。
更何況,自己的這個羣衆基礎也已經早早的就弄好了,現在開藥鋪,正是時候。
“那我們什麼時候走?”現在孟雲靜居然會把雲舒的意見作爲意見,因爲她發覺,雲舒其實有時候比她還有主見。
其實孟雲靜小姐問的這句話,並不是真的覺得雲舒有主見,她是對這皇宮還有很多很多的留戀。不過,她不願意跟雲舒說罷了。
要是她真的想要離開皇宮的話,早就可以搬回去了,什麼醫書還沒弄好,什麼女紅大賽,這些都可以放在一邊。
特別是醫書的事兒,它不是說完成就可以完成的,可以一邊臨牀試驗,一邊把心得逐步加進去,這醫學上的事,隨時都有可能更新。
現在在皇宮裡面,孟雲靜還可以偶爾以那本書的藉口到齊斂皇子的書房去走走,看看,可是,等自己出去了,就連齊斂皇子曾經用過的東西,曾經在這裡跟自己有過的回憶,也都會慢慢的消失。
雲舒不知道,有好多次,孟雲靜她自己就走到了與齊斂皇子接吻的地方,在那裡怔怔的站着出神。
所以,所謂的問雲舒,也就是想要拖延一點搬回去的時間。
“小姐,什麼時候都可以是不是,要不,我們就明天搬回去怎麼樣?”用雷厲風行來形容雲舒,一點也不爲過。
“可是,可是我那個女紅比賽,現在還剛剛在起始的階段,不負責任的就走了,好像並不怎麼好吧?”孟雲靜說話的底氣都不是那麼的足。
自己先前可是一直吵吵嚷嚷着要回將軍府的,是因爲雲舒找各種各樣的藉口,纔好像勉強留在這裡,現在自己又說不回去,那有辦法理直氣壯?
雲舒根本不懂解讀孟雲靜背後的真正想法,她提議說:“你把這次女紅大賽的規則什麼的全都給慕容鴿妃子,她那麼能幹,還能有什麼事兒?”
雲舒一點也不想繼續在這裡了,想到皇宮裡這麼多的黑暗,她就想要遠遠的逃離。
跟自己在那個小山村裡的平等、和諧……相比,這裡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那好吧。”孟雲靜沒找出更好的理由來推脫,只好勉強的答應了雲舒。
“小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聽我的。”雲舒高興得差點就要把孟雲靜姐姐給抱起來,一邊表揚孟雲靜,一邊就要去收拾東西。
“反正這裡不是我們的家,遲早都會離開的啦。”孟雲靜是想到到現在爲止,那個叫齊斂的該死的傢伙,都沒有給自己一封信,看來,好像也沒有什麼希望了,唉,算了,走就走吧。
說女人是善變的,一點也沒錯兒。
你看看,剛剛還好像因爲要呆在齊斂所在的皇宮裡,走走他曾經呆過的地方,看看他的書房,摸摸他曾經看過的書,想要留在這兒。
現在呢?只是一瞬間的事兒,孟雲靜就又決定了,回將軍府去,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
正當兩人商量着怎麼把東西搬回去的時候
,雲舒卻聽見了外面信差的叫喊聲。
“啊,死了,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給無影寫信了。”雲舒這纔想起來,自從把自己的心思放到三皇子的這件事上之後,不但自己沒有給無影寫信,就是收信的事兒,她也忘得乾乾淨淨。
“那還不趕緊去拿?”孟雲靜催促說。看見雲舒出去,自己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對於齊斂皇子是否來信,從剛開始的一絲期盼,慢慢的變成失落,現在呢?就已經完全沒有了期待了。
沒有期待,也就沒有失落。心情也就沒有丁點的影響。
所以,當雲舒的出去,在孟雲靜的意識裡,是沒有一點兒感覺的。
雖然也想看看無影在信中講那個齊斂皇子幹了什麼,可這好像是自己求來的東西,所以,現在孟雲靜也沒有原來那麼的熱衷了。
雲舒像往常一樣,把信拿回來,就立馬拆了開來看。如果信裡面沒有什麼關於她和無影之間的秘密的話,她很快的就會那給孟雲靜姐姐看。
可是,這一次很不同。當把信封拆開以後,雲舒才發覺,這封信居然厚讓她都以爲是無影把信給寄錯了。
打開了其中一封,啊,這是怎麼回事?稱呼居然是孟雲靜小姐?
“姐姐,姐姐……”雲舒驚叫起來。
“去你妹的,什麼大驚小怪的事兒,你這樣會把我給嚇死的。”孟雲靜小姐心情不好,禁不住就開口罵起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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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是誰寫給你的信?難道是無影寫錯收信人的姓名了?”雲舒重新把自己手中的信封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可是,信封上明明寫着自己的名字,就連那些字體,跟往常無影的也都一模一樣。
“我的信?”孟雲靜更奇怪了,連忙走近了雲舒,把雲舒手中的信拿了過來,“我先看看。”
雲舒也湊了過來,孟雲靜先把這封信的最後一頁翻開,她想看看署名究竟是誰,沒想到,後面赫然的寫着齊斂兩個字,下面還有一個鮮明的日期。
“七皇子的?”孟雲靜用疑惑的眼光看着雲舒,“無影和七皇子兩個發生什麼大事了?居然會寫信給我?”
“先看看呀。”雲舒推了一下孟雲靜,難道往常遇到什麼大事都能淡定自如的她,也因爲這不一般的信給嚇到了?
“嗯,先看看。”知道是齊斂的信後,孟雲靜雖然在雲舒的面前把信打開了,但她卻精明的說:“雲舒,你也看看無影寫的,你手中不是有一封無影寫給你的信嗎?看看這兩個男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舒不知是計,連忙把無影的信打開,然後快速的看起來。
孟雲靜早就躲到了另外一個角落裡,然後,把那封信從頭到尾,仔細的看了起來。
信中講了不少事情,不過,全都是些什麼工作的,還有就是邊疆的美麗景色的,更有讓孟雲靜非常神往的,那就是一種又一種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草藥。
等她看完,剛纔對齊斂的怨恨也開始一點一點的從自己的身體裡剝離,如蠶絲般,從自己的心往外抽動着,只覺得心裡好像一下子充滿了一種暖暖的水流。
把信放到自己的胸口上,想象着齊斂在燈下給自己寫這封信的情形,孟雲靜的嘴角慢慢的翹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