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老頑童來了

(抱歉,昨天有事耽擱了,今天補上。這是第一更,今晚還有第二更,求票求訂求贊)

隔日,忽必烈再次得到手下被刺殺的消息後,便沒有再那麼震怒異常了。雖然這回一次就損失了十人,趕上了前三次的總和還多。但這一回所損失的只是尋常兵士,裡面也不過就有一個小什長,是不能跟之前的損失所相比的。

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尋常士兵死了可以再召,但一個將領死了,卻不是說找就能找下的。而且每一次打仗都會死人,這種尋常小兵的被刺殺,完全可以當作正常損耗。任何時候,都是將領的性命與重要性,大過尋常小兵的。

而且,刺客已經降低到了去刺殺小兵,這說明他的方法是有效的。

雖然目前還沒捉住刺客,甚至連刺客的影子都沒捉到,沒法兒終止刺殺事件;但通過兩次的應對措施,忽必烈已讓刺客沒法再刺殺他手下的將領,就連百夫長都刺殺不了。就此來說,忽必烈認爲自己還是棋高一着,勝過了一場。

但金輪法王與瀟湘子等人卻沒法兒這樣看,作爲蒙古陣營一方的高手,他們卻沒法阻止宋人高手接二連三的刺殺。雖然忽必烈的應對讓被刺殺的目標不斷地被降低,但他們在其間卻沒出到任何力,辦法也不是他們想出來的。不管刺殺的目標是否降低,但刺殺的事件卻還是在不斷上演,而且宋人那邊。每一次都十分成功,讓他們這邊連發現都發現不了。都是在第二天才發現人死了。作爲己方高手,卻讓對方的高手在自己眼皮底下一次次刺殺成功,讓他們都覺大失臉面。

幾人商議一番後,又再次向忽必烈請求守夜,這次他們下定決心非要捉住刺客不可。否則再這般下去,那刺客就太猖狂了。宋人刺客每成功刺殺一次,他們臉上也就更加沒有臉面。

金輪法王與瀟湘子等人既主動請求,忽必烈自不相攔。雖然這幾人晚上守夜。沒法兒再貼身保護於他。但通過這幾次刺殺事件,他已看出來,宋人刺客並不敢深入中軍,都是在外圍邊緣刺殺。而且現在中軍大帳周圍,每晚都多了許多千夫長、萬夫長等高層將領,防守力也更加強了一層。

這些蒙軍將領雖沒有金輪法王等人那般身手,但既然能做得將軍。自然也是勇武冠于軍中。草原民族可不像漢人那般,有什麼儒將一說。這些自軍中脫穎而出,能做得將領的,都必然要先是有一定的個人武勇,武力出衆,能讓手下折服的。所以這些將領也都不是弱手。雖然不能與金輪法王這等高手相比,但人數卻要多了許多。有這些人在,再加上外圍的層層保護,要保他這一位主帥的安危,自是無虞。

馮默風自那晚答應了尹治平的請求後。更是留意打探蒙軍大營中尹治平所需的各種消息。金輪法王與瀟湘子等人既爲蒙古一方的高手,自然是他重點關注的對象。其實即便原本沒得了尹治平的請求時。他對於金輪法王這幾個蒙古一方的高手也是十分留意打探的。

金輪法王與瀟湘子等人又再次守夜要捉拿宋人刺客,這事在蒙軍大營中也並非是不傳之秘。而且他們幾人到晚上後每人要佔一座哨塔來守夜,那般又高又明顯,馮默風自然也是瞧得見。不過這明顯也只是相對蒙軍大營中人來說,如尹治平等人要在營外的安全距離遠遠觀瞧,晚上是瞧不清哨塔上具體是何人的。如此,自然也不知道金輪法王等人重新開始守夜,準備要守株待兔等着他們入網。

但現在卻又與以前不同,現在尹治平有了馮默風這個身在蒙軍大營中的內應。當晚三更過後,馮默風又一支箭書傳出,尹治平立即便得知了這個消息。

當晚入夜之後,金輪法王與瀟湘子等人便各上了一座哨塔。但他們主要注意的卻是大營外,看是否有夜行人接近,對於大營內部卻是不怎麼關注的。蒙軍大營佔地廣大,金輪法王與瀟湘子等人只有五人,不可能全部監視住,免不了有許多死角。他們所佔的哨塔主要所對應的區域是前幾次刺殺發生的地點,馮默風小心避過幾人監視的視角,很順利便潛到了大營外圍,然後找到所藏的弓箭,將書信繫到箭上,向正東方仰射而出。

黑夜中一支小小的羽箭,既非火箭,亦非響箭,自是不引人注意。即便金輪法王等高手,也是沒留意到,而且馮默風射箭時他們根本就不曾往這個方向瞧過來。

自那晚與馮默風相約過後,尹治平每晚三更前都派人到蒙軍大營的正東方守着。爲了方便尹治平所派的人能夠儘快找到箭書,馮默風每晚都在固定的地點射箭,所用勁力每次也都相同,這樣箭射出去後的落點,也基本大致相同,在一個固定的範圍內。連續幾日,尹治平所派的人也摸到了規律與這個範圍,現在每次取信都很快。只要一過去,就能夠找到。

當晚的箭書送到尹治平的手上,得知了金輪法王等人又開始守夜後,他這邊自是按兵不動。還是打算用老辦法,要金輪法王等人守得不耐煩,自己放棄。

尹治平並不怕金輪法王,儘管他現在的武功還不如金輪法王,但卻已有能夠跟金輪法王放對的資格,在其手上支撐個一、二百招不是問題。如若再加上與李莫愁雙劍合璧,那更是情況立反,變成了金輪法王要退避三舍。便是還有瀟湘子等高手,他這邊也盡有人可接得下來。武功不及,也能兩、三個鬥一個地靠人數補上。

但他這邊人雖不少,蒙軍那邊人數卻更多。雖然除金輪法王幾人外,並無什麼高手,甚至不是武林人物;但成千上萬人一起殺過來,他這邊二百多人可是絕對接不下來。之所以不跟金輪法王幾人正面放對,便是因着這一點。萬一到時被金輪法王等人發現所纏上,一時脫身不得,等到蒙軍大營中的兵馬調動起來,他們脫身的可能就更小了。

接連等了三日,從馮默風傳出的箭書看來,金輪法王等人卻還是沒有不耐放棄,依然每晚都上哨塔去守夜。尹治平卻不再跟他們耗,放棄了本要準備執行的下一次刺殺行動,轉向它處,開始策劃第一次燒燬糧草的行動。

丐幫中傳來消息,說近日有一隊蒙兵將要押送一批糧草往蒙軍大營補充補給。尹治平把目光轉向了這一條消息,準備在半路埋伏截殺,將這一批糧草燒燬。得到這條消息後,尹治平便撒出人手去哨探這一隊押運糧草的蒙兵消息,有多少人馬、行到了何處、走何路線、會經過哪裡等等。把這些全部打探清楚,便可以根據情況,來安排埋伏的地點,作出計劃。

這幾日,尹治平便都關注於此,把蒙軍大營放到了一邊。除了每晚派人去撿取馮默風射出來的箭書外,也就是白日安排幾個人在高處隨時瞭望察看蒙軍大營中的動靜。

這一日,尹治平正與十二位分堂主商量安排設伏的地點。忽然有白日安排瞭望觀察蒙軍大營情況之人前來稟報,說蒙軍大營中出現了異常情況。營中蒙兵四處奔走,亂哄哄的一團,似乎是有什麼人闖入了蒙軍的大營之中。

“難道是馮默風被發現了,蒙古兵正四下捉拿於他?”尹治平聞言一驚,心中想到了這最壞的可能,立即起身大聲下令道:“所有人全部隨我下山前往蒙古大營,都帶上弓箭。”

“是!”十二位分堂主齊聲喝應了一聲,各自下去傳令,尹治平叫上了李莫愁,當即先行出廳,往寨外而行。待得他二人行到寨門處時,十二分堂的人手都已集齊,陸續趕到了寨門處。

等到寨門開啓,尹治平看了身旁的李莫愁一眼,向十二位分堂主道:“我與李道友先行一步,你們隨後趕來。”

他怕馮默風遭遇不幸,帶着衆人一同趕路耽擱時間,當即先與李莫愁施展輕功而行。兩人一路疾掠,只見一灰一黃的兩道影子如風而過,已是看不清他們具體的形貌。

只約摸一刻鐘左右,兩人便已趕到了蒙古大營外。尹治平帶着李莫愁先登上就近的一座高處往營中瞭望,但見蒙軍大營中果然是亂哄哄一片,到處兵馬調動,人喊馬嘶一片。有一處地方最爲混亂,四面的蒙兵都那裡疾撲趕去,但忽然那混亂又移往別處,四下裡一隊隊的蒙兵又跟着調頭。有的人還搞不清楚方向,有如無頭的蒼蠅一般,四處亂撞。

尹治平運足目力瞧去,瞧到那混亂的源起處是有一道灰色的身影正自不斷在蒙軍大營中縱來躍去。時而躍到此處掀翻一座營帳,時而躍到那處打上幾個人,四下裡一隊隊的蒙兵都是在隨着他一起亂轉。

雖然離得遠還瞧不太清那人樣貌,但尹治平已瞧得出那人並非是馮默風。馮默風腿有殘疾,拄着柺杖,雖還能照樣施展輕功,但自不免姿勢獨特怪異。而那人顯然雙腿健全,活蹦亂跳,靈便得很,手裡也沒拐仗。而且那人是一頭白髮白鬚,馮默風雖然也年歲已大,而且樣貌比實際年齡還顯蒼老,但須發也不過是灰白,還未變全白。

分辨出來不是馮默風,尹治平心中鬆了口氣。再仔細觀瞧營中那人,忽然心中一動,暗道:“難道是老頑童?是了,老頑童也是該這個時候出場了,定然是我這位周師叔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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