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零 暴走的韋巔

……

“轟……”

“籲~”

轟鳴的鐵蹄聲,伴隨戰馬急促的嘶鳴,在漫天塵沙之中,帶着排山倒海的氣勢席捲而來……

“殺啊~”

已經被激昂戰意衝昏頭腦的岑剛,暴喝一聲,帶着一千青峰營騎兵,無所畏懼的衝入黃沙之中……

“噗呲……”

“咔嚓~”

“籲~~”

甫入塵沙,岑剛還未來得及看清敵人的真面目,耳邊就回蕩起一陣長槍破軀、木杆折裂、人仰馬翻的轟響,連人慘叫的聲音都被如此巨大的動靜掩蓋……

“啊~”

就在岑剛爲此分神之際,自己左側忽然出現一條人馬具甲的騎影,只見那馬背上帶着精鐵面甲的可怕騎兵,腋下直挺着一條三米長槍逼到了自己的胸前,令他忍不住驚叫一聲,連忙仰面一躺,堪堪避開了貼臉而過的騎槍……

“噗呲~”

“咔嚓~”

“啊~”

岑剛雖然避過適才死劫,但他身後的同伴卻沒這麼幸運了,粗重的騎槍瞬間洞穿他那火熱的胸膛,順勢將他帶離馬背,滾燙的血液順着刺入軀體的槍刃處入泉涌般染頭身上衣甲,隨着騎槍折裂聲起,那騎兵發出一聲極度痛苦的慘叫便被騎浪迅速吞噬……

“叮~”

“砰~”

“咯勒~”

一名對騎術極度自信的青峰營將士,在與一名近衛軍騎兵錯身剎那,身體猛地一個側彎,雙腿死死夾在馬腹之上,用力揮動手中馬刀,試圖切斷馬首,然而一陣清脆的金屬激盪聲不但讓他的武勇無功而返,順帶連同他的性命也丟了。馬身一面懸掛的圓盾直接撞在他的臉上,在馬速的衝刺下,整個脖頸都被震到了後背,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就被掀落馬背,淹沒在塵沙之中……

“鏘~”

“呲~”

一騎近衛在與敵人錯身霎那,一拉馬鞍前的鐵鏈,下一刻利刃出鞘,摩擦帶起鋼鐵輕吟,直接甩在側身而過的敵騎腋下,冰冷的刀鋒帶起一道完美的血弧,那名青峰營騎兵在環首直刃致命打擊之下,噴濺出一團濃郁的血霧,隨後一聲不吭的掉落馬背……

“噗呲~”

又一名青峰營士兵企圖與對面一騎鐵甲近衛展開殊死肉搏,然而,未等他手中的長槍刺中近衛軍騎兵身上的甲葉,近衛軍騎兵手中不停旋轉的鐵槍就滑過了他的咽喉,留下一條拇指粗細的裂痕,那青峰營騎兵捂着被割斷的咽喉,極度痛苦的翻落到了馬蹄之下……

“呀啊~”

“砰~”

一名青峰營士兵在坐騎側翻之際,僥倖未死,剛要準備爬起繼續戰鬥,不想一直鐵槍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左肩,隨着近衛軍鐵騎不停加速衝鋒,他的身軀也在地上被疾速拖動起來,發出不似人聲的哭喊,直到迎面而來的馬蹄將他的臉頰踢碎瞬間,留在自己背上的長槍才適時收起,而那青峰營士兵也得到了解脫,死亡的解脫……

一千青峰營騎兵僅與近衛鐵騎接觸交錯一瞬,立刻就被單方面碾壓,至今爲止還沒有一騎近衛落地,而己方已經至少已經有三百多騎毫無意義的折損在重甲騎兵的鐵蹄之下,而且,屠殺依舊在繼續,傷亡依舊在不斷增加……

岑剛策馬在近衛軍鐵騎攻勢下,左避右閃,耳邊不斷迴盪着同伴落馬被鐵蹄碾碎的聲音,臉上頓時浮現一抹恐懼的神色。

是的,他怕了,面對這些可怕的鐵甲洪流,望着武裝到了牙齒的具裝騎兵,他只能狼狽的趴在馬背上,雙腿死死夾住馬腹,試圖衝過這一道道滾滾鐵流,手中的狼牙鐵杵早就不知道被他丟到哪裡去了,一身武勇在這個時候竟是毫無半點用處,至今爲止他甚至連近衛軍一人都沒有殺死。

恐懼,如毒草般在他體內蔓延,這一刻岑剛如同一個無助的孩童,急需尋找一片安全的港灣,他努力策馬前行,只有這樣,他才覺得能脫離這片可怕的森羅煉獄……

驀然,他耳邊的鐵蹄轟鳴漸漸減弱,廝殺聲也離自己遠去,擡眼剎那豁然開朗,周圍已經沒有了那些令他連靈魂都會顫抖的近衛鐵騎……

“哈哈哈……”

終於逃出噩夢的岑剛甩了下滿是汗水的頭顱,大聲笑了起來,那是劫後餘生的喜悅,而在他身邊,則是八名與他同樣避開了死神威脅的同伴……

“呵呵……”

岑剛回頭望了眼近衛軍疾馳帶起血浪滔天,嘶吼透宇的場面,他忍不住慘笑一聲,他知道這支好不容易組建起來的青峰營騎兵,已經徹底完了……

“呼~”

就在岑剛爲自己能在如此可怕鐵騎洪流之下逃過死劫而慶幸的時候,一聲極其暴躁的粗重喘息在他周圍騎兵耳邊響起。

岑剛猛然望去,頓時牛眼瞪的滾圓,只見不遠處二十步距離,站着一個手持雙鐵戟,身披沉重鐵甲,宛若鐵塔一樣的惡漢,此時正雙目通紅都是望着自己,他能感到眼前那個惡漢身上散發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嗜血狂熱……

努力壓制下內心恐懼,岑剛對身邊騎兵大聲吼道:“兄弟們,將眼前這個官兵碎屍萬段!殺!”

“殺啊~”

在岑剛的鼓動下,八名青峰營騎兵齊吼一聲,策動戰馬向前方惡漢瘋狂的撲殺過去。

“老子,最恨,馬匹,死來~~”

“叮~”

卻見韋巔面對疾馳而來的騎兵,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隨後手中雙戟重重一觸,迎着戰馬跑動起來!

“給我死~”

“噗呲~噗呲~”

“籲~”

“砰~”

韋巔一路狂奔,在正中間與身側兩騎錯身瞬間一彎腰,手中兩支沉重的鐵戟狠狠切在兩騎戰馬的前蹄,但聞兩聲輕響,兩匹戰馬的馬腿登時被齊齊削飛,戰馬痛苦的嘶鳴一聲,然後連同馬背上的騎兵一起,重重被甩翻在了地上……

“還有你~”

“砰~”

一擊得手,起身瞬間,韋巔再次咆哮一聲,右手鐵戟對準正面而來的青峰營騎兵狠狠一砸馬首,隨着一聲轟鳴響起,戰馬整個側轉了一圈,被韋巔硬生生砸翻在地,馬背上騎兵的脊椎也在落地瞬間被戰馬壓斷了……

“呀啊~”

“噗呲~”

殺戮還在繼續,韋巔縱身一躍,將另一名逼近的青峰營騎兵半個腦袋削飛,任憑混濁的腦液在空氣之中四散飛濺……

“叮~”

一名青峰營騎兵趁韋巔不注意,與他錯身之際,對準他的肩膀狠狠劈下了手中馬刀,然而即使馬刀刀鋒出現缺口,依然沒能劈開韋巔肩上的肩甲……

那青峰營士兵滿臉不可置信,就在他打算策馬離開之際,坐騎卻忽然嘶鳴陣陣,竟是不停喘着粗氣,前蹄瘋狂的來回踱動。

騎兵詫異之際回頭望去,卻見韋巔一隻手死死抓着馬尾,臉上神情是萬分的猙獰可怖……

“想殺老子,你先給老子去死吧~”

“啊,不~”

“籲~”

“砰~”

韋巔一聲厲喝,猛地甩動馬尾,青峰營騎兵嚇得慘叫連連,但下一刻,他只覺得眼前一陣飛旋,然後連人帶馬一起被甩飛了出去,隨着戰馬一聲嘶鳴響起,他整個身體和胯下坐騎狠狠的撞在了一名迎面趕來的同伴身上,竟是兩人齊齊被撞斷了胸骨,破裂移位的骨骼又扎碎了他們的心臟,就這樣在極度恐懼之中死去了……

一陣廝殺慘嗥,八名騎兵轉眼間就在韋巔那滴血的雙鐵戟下,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呃~”

望着韋巔周圍一片人仰馬翻,血腥修羅的可怖景象,岑剛止不住滾動了下喉結,努力將體內的恐懼壓抑下去,隨後緩緩舉起馬刀,對準了韋巔。

“呼~呼~”

韋巔手中雙戟抵地,不斷喘着粗氣,充滿兇性的雙眼,目不轉睛死死盯着岑剛,等待着他的動作。

“青峰營,必勝~吼~~”

“咯噠噠~”

良久,岑剛一聲暴喝,狠狠一夾馬腹,揚刀向韋巔疾馳而來。

韋巔眼角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一下,臉上的暴戾氣息更加濃烈異常,在岑剛縱騎逼近之際,忽然揚動鐵戟縱身一躍……

“噗呲~”

“砰~”

岑剛的肩胛被一支鐵戟小枝死死勾住,他吃痛之下還未來的及呻吟一聲,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帶離馬背,重重摔在了地上,嘴裡猛吐一口鮮血。

“噗~”

還未等他看清眼前情形,忽然他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只見一支粗重的鐵戟活活捅入了自己火熱發燙的胸膛……

“媽的,瞎吼什麼!死!”

“噗~”

“給我死~”

“噗~”

“吼的老子心煩,死~”

“噗~”

韋巔一戟接過一戟的捅入岑剛的胸膛,每捅一下,就喝罵一聲,連着捅刺十幾下後,岑剛的胸膛早就變得一片血肉模糊,在吐出最後一口血後,一命嗚呼了……

“呼~”

確定岑剛死後,韋巔一屁股坐在他的屍體邊上,長喘一口粗氣,瘋狂暴戾的神色終於有了緩解,隨後擡頭向前方疾馳的近衛鐵騎望去。

卻見那支兩千鐵騎所過之處到處都是殘肢斷臂,血肉橫飛的情景,轉瞬間青峰營已經沒有一名騎兵的身影了,而劉策的那面精衛大纛,已經開始朝青峰營的步兵戰爭疾馳撲去了……

“頂住,刀盾手,頂住~”

“不要慌~”

“弓箭手,準備~”

眼看近衛鐵騎逼近,青峰營各陣指揮官驚慌失措的命令大軍列陣迎敵,只見足足三列刀盾手排在最前列,而弓箭手和長矛手則分別夾在刀盾手後方和最三列後的軍陣之中……

望着敵人佈置的戰陣,劉策笑了:“看來青峰營是缺乏對付騎兵衝鋒的經驗啊,本來還有些擔心如何減少傷亡突破他們的戰陣,現在看來只能證明一句話,流賊依舊還是流賊,今天就讓我劉策來給你們好好上一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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