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零 再嗶嗶試試

……

“你們想幹什麼?”

就在韋巔帶人即將衝入驛館的時候,夏國使臣的翻譯官帶着數名夏國護衛緩緩步出了驛館院門,一臉神氣的望着眼前的近衛軍。

韋巔嘴角一撇,揮手揚了揚手中的鐵戟對那夏國翻譯惡狠狠地說道:“現在開始這座驛館就被我們包了,老子給你三息時間,帶着裡面的慫貨立馬滾出去,不然信不信老子先在你蛋上捅幾個窟窿!”

翻譯聞言,面色一黑,望着了眼劉策和周圍的近衛軍士兵,依舊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你這算是在威脅友邦的使臣麼?”

不想翻譯話音剛落,韋巔立刻上前一步俯視着他,面色猙獰地說道:“去你孃的友邦使臣,老子現在只說一句,立馬帶上驛館裡面的那羣兔崽子給老子滾蛋,不然老子自己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仰望着韋巔那魁梧的身姿,翻譯頓覺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捏了捏拳頭瞥向他身後的五十全副武裝的近衛軍各個都將手按在腰間懸掛的刀柄之上,觀他們臉上的神情都散發着十足的殺氣,頓時有些慫了。

“你們給我等着……”最後翻譯惡狠狠丟下一句,轉身向驛館之內走去。

“切,慫貨……”

見翻譯離去,韋巔不屑的吐出一句話,然後將肩上兩支鐵戟重重往地上一插,等着翻譯將人帶過來。

不一會兒,元穆灝帶着十幾人在翻譯陪同下走到了院外,望着眼前全副武裝的鐵甲近衛軍將士,臉上也流露出一絲凝重的神情。

常年待在西涼的他,自然是知道眼前這些士兵絕對是精銳之師,跟他屢次前來神都所見到的殿前司和禁衛軍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不過,元穆灝不會因爲這些士兵就被嚇的不敢吱聲,而是來到韋巔面前,用夏國語言嘰裡咕嚕衝他說了一大堆。

翻譯立刻對韋巔說道:“這位是我大夏國的使臣,這次是前來大周與朝廷商談邊關貿易的事宜,你們若膽敢阻擾友邦使臣的休息導致邊關貿易無法正常進行,那麼雍涼邊境將會再度燃起烽火,永無寧日,你想承擔這個後果麼……”

“啪~”

不想那翻譯剛用中原話生硬的將元穆灝的話說出來,還未來得及得意洋洋看對方“震驚、嚇尿”的神情,就只覺眼前一片巨大陰影襲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左臉就火辣辣的疼,緊隨而來的是耳鳴頭暈目眩,只覺的胃裡翻江倒海,差點讓他吐了出來。

韋巔這一巴掌將這羣夏國使臣和驛館使丞全部都震住了,萬萬沒想到這個惡漢居然真的敢動手打人,打的還是夏國來的使臣啊……

不等翻譯從恍惚之中回過神來,韋巔就單手抓起他的衣襟,一把拎到半空中,那翻譯頓覺雙腳離地,呼吸都開始變的極度困難起來。

只聽韋巔狠狠的說道:“你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老子一個字都沒聽懂,但老子知道你這廢物現在十分欠揍!”

說完韋巔手勢向上一擡,直接讓那翻譯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反向蹦極”的癮,與天空來了個親密接觸,待他即將落地時,一雙大手卻探到了他的胯下接住了他,緊隨着一聲生雞蛋碎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翻譯二話不說,直接昏死了過去,面上表情是極度的扭曲,短短一瞬間他就經彷彿歷了地獄般的痛苦……

當韋巔一把將翻譯丟在地上後,驛丞早已經嚇的癱坐在地,而那些夏國人各個呆若木雞,怔怔地望着當場行兇卻一臉無所謂的韋巔,由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動作。

只因爲,這一切發生的是在太突然了,快的讓這些蠻橫慣的胡人壓根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望着地上失去意識的胡人翻譯褲襠一片血漬流淌,包括元穆灝在內,都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夾緊了雙腿,試圖離韋巔這個魔鬼遠一些,生怕一怒之下把自己的“根”也給廢了……

“嘿嘿……”

韋巔捏爆夏人翻譯的蛋後,怪笑一聲,拔起地上雙鐵戟架在左右肩上,掃視了一圈剩餘的夏人,一步一步向他們靠近,臉上依舊流露着殘忍嗜血的表情。

“你會爲你們今天的無禮付出代價!”

良久元穆灝丟下一句,然後帶着人迴轉屋內收拾東西,他不傻,眼前這惡漢以及他身後的兩百騎絕對不是什麼善茬,若再繼續這麼糾纏下去,怕是今日自己的命也極有可能會交代在這裡,還是暫時忍下這口惡氣,等明日進宮見了衛稹讓他們的皇帝收拾他吧。

好一陣子,等那羣夏國人收拾完東西罵罵咧咧要走出驛館的時候,韋巔卻一腳搭在門框之上,阻止了他們的去路。

元穆灝一怔,大聲問道:“幹什麼?還不讓開!”

韋巔惡聲惡氣地說道:“得罪了老子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兩條路,要麼給十萬黃金,要麼從老子胯下鑽過去!自個兒選,否則老子打的你滿地找蛋!”

元穆灝雙目瞪的滾圓,韋巔那囂張跋扈的氣焰令他氣的是渾身發抖,自小到大從來就只有他欺負人,什麼時候輪到自己被人騎到頭上來撒野了,還是自己最看不起的中原人?這讓他如何忍的了啊……

但就在元穆灝打算去拔腰間的弧刀時,韋巔邊上五十名近衛軍士兵齊齊上前一步,瞪向自己的目光是凌厲無比、不懷好意,又讓他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鑽還是給錢!聽得懂老子在說什麼麼!”韋巔見元穆灝一行人遲遲沒有反應,立馬暴喝起來。

元穆灝心頭一驚,面頰止不住抽搐,現在的局面是異常的難堪,他怎麼都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人堵在門口威脅,這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屈辱。

“罷了,忍下這口惡氣,明天跟你們一起好好清算……”

抱着“臥薪嚐膽”的態度,元穆灝帶頭蹲下身子從韋巔的胯下鑽了過去,身後的護衛一見自己主子都這樣,自然也跟着俯身一個個像狗一樣的鑽過韋巔的胯洞。

“這份屈辱本王記下了,給我等着……”鑽過胯洞後,元穆灝是咬牙切齒,暗暗發誓一定要報今日所受屈辱。

他起身恨恨地瞪了一臉滿臉囂張的韋巔,捏緊了拳頭帶着下人向下一個驛館走去。

“切,孬貨……”等那些夏人離開後,韋巔才放下腳,衝元穆灝等人不屑地冷哼一聲,然後來到劉策坐騎前拱手說道:“軍督大人,末將幸不辱命,那羣夏人已經全部都趕走了……”

劉策點點頭,對嚇得面色蒼白的驛丞等人說道:“好了,現在帶本軍督的人進去歇息吧,記得好好收拾下,這些個胡人身上體味太重,別影響本軍督將士的休息,還有這些馬也勞煩你們多看顧了……”

“是是是……”

驛丞哪還敢多言,連忙起身應聲前去執行劉策所交代的事了。

“軍督大人,你好威風啊~”

就在這時,劉策身後傳來席滿的聲音,聽那語氣似乎十分興奮,顯然是已經知曉了劉策大軍入城所謂的放鬆和自己所想大相徑庭。

劉策回過頭剛要說話,卻見席滿身後還跟着一輛皇家鳳鸞,一看就知道是衛瑛的座駕。

但見鳳鸞停止駛動,衛瑛從車上緩緩步下,姿態優雅的向劉策走來,劉策分明看到她雙眼通紅,臉上還掛着未曾抹去的淚痕。

劉策想了想,雖然和玉香公主的遭遇,讓劉策對皇室那些女眷徹底失去了好感,但眼前這個衛瑛似乎和玉香不同,至少敢放下皇族顏面在衆目睽睽之下跪在正門之外爲百姓請命,這份魄力還是令他很是欣賞。

於是,劉策翻身下馬,立在戰馬身邊以示恭敬之意。

而此刻的衛瑛,望着不遠處的劉策,心情也是十分複雜。半個時辰前,劉策大軍熙熙攘攘的向正門行來,當時的衛瑛只感覺到恐懼不安,不忍見到百姓遭受兵亂之苦,萬分緊張之下紅着眼淚如雨下,鼓起勇氣不斷跪拜祈求他們不要進城。

然而,進城的將士們望着在衆人簇擁下不停跪拜的衛瑛,只是露出詫異的神情,然後在各自上官的帶領下從其他門洞繞道而走。

就在衛瑛感到萬分絕望的時候,印象中百姓哭喊的慘像並未發生,那些虎狼士兵根本就沒有去騷擾民宅,而是徑直向街市酒肆嬉笑而去。

等衛瑛確認那些進城的士兵紀律嚴明,只是出入街市酒肆,對百姓秋毫無犯,都是和商販用錢公平交易買賣後,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心中對劉策充滿了感激,想要親自去感謝他一番,不想剛到驛館門口就發現了劉策驅逐夏國使臣那一幕。

席滿對劉策教訓這些野蠻的夏人行爲是感到非常的解氣,多久了,大周朝廷一直都對那些異族蠻夷卑躬屈膝,百般忍讓換取和平,何曾有過今天這麼讓人大快人心?他對劉策的感官瞬間又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想到這裡,席滿立刻上前一步對劉策笑着說道:“軍督大人,你真是嚇死本官了,上萬大軍紀律嚴明,進城對百姓秋毫無犯,軍督大人的治軍能力,實在是令本官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劉策聞言說道:“軍士就是上陣殺敵立功、保家衛國所存在,如果對自己同胞下手?那跟土匪畜生又有何異?席太尉你說是這個道理麼?”

席滿聞言點點頭,嘆道:“軍督大人所言甚是,如果大周各地官軍都有軍督大人治下軍隊這般軍紀嚴明,就再也不用怕胡人如此囂張了,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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