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四 勾心鬥角

……

戌時正點將至,偌大的宇龍軒張燈結綵,照亮了整座酒樓,也將宇龍軒前,夜幕下的街道點綴的如同白晝一般。

酒樓大門之外,已有無數腰掛金銀魚袋的官員王侯躬身等候,不少人仰脖向朱雀大街南面盡頭眺望,臉上滿是殷切期盼的神情……

而在宇龍軒前兩側街道上,一隊隊全副武裝的虎賁軍將士恭敬肅立,將街上行走的人羣盡數清空,迎接着衛稹的到來。

“皇上駕到~”

“啪啪啪……”

不多時,街角拐彎處,出現數名跑動的太監齊聲吶喊,不時拍擊自己手掌將衛稹抵達的消息傳入恭候的人羣耳中。

百官王侯聞聽擊掌的聲響,立刻整了整自己衣冠,齊齊列陣守在酒樓大門之外,恭候着衛稹入內,這其中也包括靜王衛熾和寧王衛炯以及高密,還有劉策和姜若顏……

又過了小半刻時間,但聞鐘樂齊鳴,一輛奢華無比的馬車在驍衛軍士卒守候下浮現衆人眼簾,更讓以董文舒和謝陽爲首的一干文官更加恭敬的彎腰等待皇上駕臨……

“皇上駕到~跪~”

鑾駕行至宇龍軒正門之前,錦盛扯着嗓子衝恭候的百官尖聲吼了一聲。

下一刻,上百官員侯爵齊齊跪伏在地,在一片高呼“恭迎聖上大駕”中,衛稹氣宇軒昂的步下鑾駕,在太子衛冉的攙扶之下,步入宇龍軒大門正中的紅色地毯,慢慢向宇龍軒之內走去。

待衛稹進入宇龍軒後,百官纔在內侍的呼喊聲中,起身有序的步入大廳之內,慶功御宴,正式開始了……

一行官僚步入五樓頂層,但見金碧輝煌的御宴大廳內早已佈置好了一桌桌酒宴,待衛稹落在整座之上後,朝錦盛輕頜一下眼簾。

錦盛會意後,一觀沙漏時辰,立刻大聲喊道:“戌時已至,慶功御宴,開始~~”

“戌時已至,慶功御宴,開始~~”

“戌時已至,慶功御宴,開始~~”

“戌時已至,慶功御宴,開始~~”

隨着太監內侍們一聲聲傳喚在整座宇龍軒響起,待百官入座就緒後,忽然一聲轟鳴,極其寬敞的窗戶外,閃過一道道極其耀眼的亮光如曇花一現,轉瞬而逝……

卻見煙花時而像金菊怒放、牡丹盛開,時而像彩蝶翩躚、巨龍騰飛,時而像火樹爛漫、虹彩狂舞,將整個夜幕照亮如同白晝。

城市街道上隱約傳來百姓的歡呼聲,似乎給今夜的慶功御宴,又增幾分喜色……

緊接着,大廳之內鐘樂古箏齊鳴,宛若天籟之音扣人心絃,流連忘返,與夜色下那唯美的煙火遙相呼應,給人一種如臨錦繡盛世一般……

良久,煙火平息,只餘靡靡餘音繞樑,衛稹滿臉春光,端起桌前的玉製酒杯,對衆人一揚高聲說道:“衆愛卿,請滿飲此杯……”

“吾皇聖安……”

落與席案前的百官侯爵聞言,也齊齊端起桌上酒杯對衛稹予以回敬,氣氛彷彿在這一瞬間變的相當熱烈又不失祥和……

待一杯盡飲,衛稹放下玉杯,雙眼瞥向大廳四周,最後在身穿蟒袍侯服的劉策身上停留了下來,不時輕點額頭,爾後開口笑着說道:“這慶功御宴全賴劉愛卿的功勞,朕今日高興,想聽聽劉愛卿是如何這麼快平息我大周北方叛亂,今日隨意,愛卿儘可直言……”

劉策聞言,對衛稹拱手施了一禮,然後緩緩說道:“皇上過獎了,其實之所以能迅速平息北方各州各省的叛亂,並非卑職一人之功,全賴三軍將士同仇敵愾,方能百戰不殆……”

衆人聞聽劉策此言,臉上神情各自不一,有點頭認同,也有異常不屑,更有嫉妒異常的,反正人世間神情百態在這裡是應有盡有……

衛稹點點頭說道:“劉愛卿所言三軍將士同仇敵愾,這點朕沒有任何異議,除此之外朕聽聞邊軍將士裝備精良,不知可否在衆公面前,讓朕仔細看上幾眼呢?”

衛稹這話立刻引起在座幾位太尉和高密等武官的興趣,就連李繼和李宿溫也是一臉凝重的想要看看在劉策治下,遠東邊軍的武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境況,和自己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劉策聞言,笑了笑對衛稹說道:“皇上謬讚了,卑職所屬三軍將士的武備和諸位在座將軍所屬部隊同樣,都不過是鐵器打製,算不上什麼精良的成品……”

衛稹笑道:“唉~劉愛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在文武百官和朕的面前,你還要藏私不成麼?儘管拿出來給大夥瞧瞧,你總不能讓大家失望吧……”

劉策猶豫了一下,然後對衛稹拱手說道:“既然是皇上所言,卑職也不好駁了您和諸位臣公的興致,那就請恕卑職逾越無禮了……”

話畢,劉策起身離案,對隨行的護衛焦絡伸出一隻手掌。

焦絡心領神會,立刻將一柄戚刀遞到劉策手中,卻見劉策接過戚刀後,雙眼一寒,“鏘”的一聲抽出戚刀,頓時刀身在大廳內燈光照射下,散發出奪目的寒光,廳中不少人一眼就認出這柄絕對是上好材質製成的寶刀,不住嘖嘖稱奇……

只聽劉策慢慢介紹着這柄戚刀:“這是卑職軍中步兵所用的兵刃,刀身重二斤八兩,材質皆是用精鐵淬火鍛造,近戰揮動可破敵甲冑不費吹灰之力……”

“可破甲?敢問漢陵侯,這破的是皮甲,布甲,還是銅甲?”聞聽劉策介紹的李繼,忍不住開口問道。

劉策聞言一笑,對李繼說道:“既然本軍督所言是破甲,自然是包括鐵甲之內皆能破了,太尉大人何故有此一問呢?”

李繼聞言拱手說道:“漢陵侯莫要誤會,本官常聽人提及什麼刀可破甲,劍可破甲之類的話,然而大部分都是言過其實誇誇其談之輩,真正能破甲的刀劍,本官畢生都未曾見過幾把……”

劉策聽出李繼這話是在嘲諷自己言過其實,不由覺得好笑,不過他也沒發作,只是依舊平靜地對衛稹說道:“皇上,既然李太尉對卑職的話有所懷疑,在下願在場一試真僞,權當是爲今日御宴助興……”

衛稹聞言大悅:“如此甚好,朕正好也想看看劉愛卿的武備是否如傳聞中一般精良,來人,取我虎賁軍的兵刃來,甲冑就免了,畢竟不方便吶……”

很快,一柄虎賁軍制式的佩刀被內侍呈到了衛稹面前,衛稹擺了擺手,示意內侍將佩刀送至劉策跟前。

劉策接過虎賁軍的佩刀望了一眼,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失望之色,此刀看上去光鮮華麗,同爲精鐵打製,實際上內中雜質過多,只不過屬於精鐵之中的下品罷了……

“焦絡,接刀……”

“遵命!”

劉策一聲令下,將虎賁軍佩刀遞到焦絡手中,然後手持戚刀,以刀鋒對持,做出揮砍的準備動作。

衛稹以及百官見到這一幕,齊齊仰脖看去,想要看看這邊軍武備是否如劉策所言一般削鐵如泥?

“叮叮叮~”

劉策持刀輕點數下虎賁軍佩刀,發出一陣脆耳的金屬聲響後,忽然高揚戚刀,狠狠地砍了下去……

“哐~”

但見一陣火星飛濺,緊隨而來的便是輕吟的金屬斷裂聲響,只見虎賁軍佩刀在戚刀的揮砍之下,應聲斷成兩截……

這一幕讓包括衛稹在內的所有人都震驚萬分,要知道這是刀鋒對刀鋒的互砍啊,禁軍佩刀在這一擊之下竟然就這樣斷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高密見此“呼”的起身,來到劉策身邊對他說道:“軍督大人,你這刀可否讓本都統一觀?”

劉策笑了笑,一轉刀身雙手呈到高密跟前說道:“高都統客氣了,儘管拿去一觀……”

“多謝軍督大人了……”

高密謝過之後,接過戚刀仔細打量一陣,卻見刀鋒處的切口沒有半點破裂的跡象,頓時愛不釋手的摩挲一陣。

良久,高密感慨地說道:“要是當年我隴州軍有這等軍備,勃紇人又豈能屢屢進犯我邊境啊……”

劉策說道:“既然高都統喜歡這柄刀,那就權當本軍督贈與高都統了……”

高密點點頭說道:“既然軍督大人饋贈,本都統也就不再客套,好,本都統這就收下,說實話,本都統是真的對這等寶刀歡喜的很啊!”

劉策笑道:“高都統快人快語,毫無做作,也讓本軍督十分欽佩……”

就在劉策和高密相互之間恭維的時候,李繼忽然又開口說道:“漢陵侯,你這刀該不會只是少數幾柄吧?你方纔所言你軍中步兵普遍裝備這種制刀,說實話,本太尉是深表懷疑的……”

劉策聞言剛要開口,不想高密卻直接了當的回懟了過去:“嘴巴里一股子酸味,某些鼠輩居然也算是逐雁軍主帥李冶的後人?真是丟人現眼,令人不齒!該不是哪裡撿來冒充的吧?”

“高都統,你這話何意?”李繼聞言頓時眉頭一皺,指着高密說道,“本太尉不曾得罪與你,爲何屢屢與我作對?”

高密聞言,將戚刀緩緩抽回刀鞘之內,然後回身對李繼說道:“我只是替李冶兄弟倆不值啊,堂堂雍涼逐雁軍李冶兄弟的後人,居然會是這等心胸狹窄之輩,

既然軍督大人同樣沒得罪你,你照樣要處處找茬,本都統又何嘗不可呢?你瞧瞧你們這倆父子,人模狗樣的,還真把自個兒當回事兒了?”

李繼聞言起身提高了音量對高密喝道:“高密!今日御宴之上本太尉不想跟你起爭執!但本太尉勸你還是不要太過分了!”

高密立刻反擊道:“到底是誰在過分!姓李的,你有種再給本都統瞪一下試試!我倒想瞅瞅你們李家是不是跟傳聞中那樣不可一世!別人怕你李家,我高密就當你們是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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