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姜帆回到家,和薛青柔兩個人坐在顯微鏡前,緊盯着手裡的試管,一個頭兩個大。
對於這種不知名的變異病毒,姜帆可算是服了,水浸火燒全都試過了,就連在真空下,這個病毒都活蹦亂跳的。
如此難纏,這尼瑪還怎麼搞?不管今後事態發生到什麼程度,總之,南海這個地方,是不能多呆了。
“姜帆,你不用着急,現在醫院那邊已經在研究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的……”薛青柔在一旁勸道。
“但願進展順利,這個病毒……哎!”姜帆搖了搖頭。
正在姜帆頭疼的時候,突然電話響了……
接通後是趙老頭的聲音:“小姜啊,你來西街拐角處的茶餐廳一趟!我有點事跟你商量!”
姜帆怒:“有什麼事回家說不行啊?我正煩着呢!”
這趙老頭淨給自己添亂,這裡火急火燎的爲拯救天下蒼生苦惱呢,他還有心情讓自己出去玩。
趙老頭嘿嘿一笑說道:“嘿嘿,我要是能走得了,我不早走了嗎!”
“得,這爺肯定是吃飯沒帶錢!讓我去贖他!”姜帆一聽就明白了,對着電話吼道:“你等着,我這就到!”
掛了電話,姜帆就急吼吼的出了門,走到門口的時候,大牛正戴着副墨鏡在那裡閉目養神,一副自在的樣子頗具趙老頭神韻。
看到大牛這個德行,姜帆挺來氣。
喵的,你老爹吃霸王餐被人扣押了,你還在這裡享受,你們爺倆這是全拿我當兒子啊。
想到這裡,姜帆一把把大牛拽起來道:“走,跟我出去一趟!”
“幹嘛……”大牛迷茫的看了姜帆一眼,問道。
“去救你爹!”姜帆惡狠狠地回答道。
讓自己兒子去帶他回家,看趙老頭知道羞人不!姜帆惡狠狠地想到。
二人來到西街,正想去挨家挨戶的找,前面的路被一羣看熱鬧的人給擋上了,人們圍在一家茶餐廳的門口,探頭探腦地往裡看着。
這條路上都是臨街小飯館和各種各樣的小商店,那間茶樓上下打通,裡面陸續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這當口又順着二樓窗戶扔下來一個茶壺,“啪”的一聲碎在了當街。
接着一個挺欠揍的聲音慢悠悠道:“你們站好嘍,老頭我年紀大了,手不穩,您們越往前我越抖得厲害……嘿嘿!”
“靠,趙老頭!!”一聽這聲音,姜帆的汗就流下來了。
聽聲音,正是趙老頭在樓上,丫不僅吃霸王餐,還砸人家店,這行爲……太無恥了……
姜帆趕緊下車,大牛也緊隨其後。
茶壺一扔下來,看熱鬧的人們嚇了一跳,但隨即又圍在了門口,這時一個半大後生從茶樓裡晃悠出來,瞪起眼睛道:“看什麼看,腦袋讓開了瓢我們可不管,散了散了!”
他揮手像趕羊羣一樣轟開路人,衝樓上喊,“三哥,你們倒是快點解決了那老頭啊!”
姜帆連忙就往茶餐廳裡跑,那後生一攔姜帆,惡聲惡氣道:“你他媽耳朵瞎了?”
姜帆嘴上哪能吃虧,順口罵道:“你他媽眼睛聾了?”
“嘿--真有找不自在的!”那後生朝身後一
摸抓了把凳子就要動手。
姜帆唯恐趙老頭被人打死,一指樓上道:“我是他徒弟!!”
說這話的時候,姜帆臉都是熱的,有個這樣的師傅,真是有夠丟人的。
後生打個哈哈,懶洋洋地衝樓上道:“三哥,贖人的來了!”
姜帆顧不上理他,快步跑到樓上,一看這場面也吃了一驚。
就見趙老頭定神閒的坐在在窗口,手邊擺着無數茶壺茶碗,手裡還各抓着一隻,樓上桌子板凳一片狼藉。
七八個大漢圍成一個包圍圈把趙老頭圍在角落裡,個個滿臉橫肉,不知道是怕失手打死趙老頭,還是怕趙老頭砸光他家的碗碟,所以沒敢亂動。
樓下的後生喊完那句話也慢悠悠地跟了上來,站在姜帆二人身後堵住去路。一個年紀在三十開外的混混頭狠狠盯着姜帆道:“這老不死的你認識?”
姜帆黑着臉說:“說話客氣點,他是我師傅。”雖然姜帆老嫌趙老頭惹事,可是對這老傢伙,他是恨不起來的,自己心裡罵兩句也就算了,哪容得住別人罵。
一羣混混頓時炸了窩道:“三哥,這下可絕不能輕饒了這小子!”
那三十來歲被稱爲三哥的人揮手止住衆人的罵聲,冷笑道:“認識就好,這場面你也見了,賠錢吧!”
趙老頭一見是姜帆,剔着牙,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走到姜帆身邊,混混們也不阻攔,只是又有幾個人把樓梯口給堵上了。
姜帆小聲問趙老頭道:“怎麼回事啊?”
趙老頭剔着牙,嘟囔道:“一羣臭小鬼,竟然欺負我個老頭子!”
看他這模樣,一點都不像被欺負了,反倒是像欺負人。
姜帆黑着臉又問三哥道:“你們怎麼欺負老爺子了?”
三哥打個哈哈道:“我們他媽就夠不講理的了,你師傅比我們還不講理,吃了飯不給錢還砸東西。”旁邊有個小弟道:“三哥,是先砸了東西還不給錢。
三哥這夥人一看就非良善之輩--哪家茶餐廳沒事養着十來號壯男當夥計啊?
他們開着這間黑店肯定就等着訛人錢呢,無理都要攪三分,今兒碰上趙老頭那是確實先佔了三分理,無怪一個個鼻孔喘粗氣,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啊。
姜帆試探地問道:“你們想要多少錢?”畢竟是趙老頭不對,只要是“合理訛詐”範圍姜帆也就認了。
三哥道:“一千八百八。”
“誒?”姜帆一聽這數兒基本靠譜啊,雖然砸壞那些東西可能也就值百十塊錢,但是人家動這麼大陣仗纔要這點憑良心說真不多!
三哥眼裡閃過一絲狡詐道:“我說的是飯錢。”
“吃的什麼這麼貴?”
“蝦!!”
姜帆怒道:“你們這裡也是按只算的?”
“這可是海蝦,營養價值極高!一般人吃不起!”
姜帆耐着性子道:“算了,我賠!”因爲這點錢,姜帆還真懶得跟這羣傢伙起爭執。
“慢着!”三哥一擺手道,“茶錢是一千八百八,打壞這些傢俱可就不止這個數了。”
“你到底要多少?”姜帆聰明地把錢包收了回來,知道這事兒拿錢解決的希望
很渺茫。
三哥裝模作樣地掰着指頭道:“我給你慢慢算啊,你師傅打壞我們五個清朝的茶杯,兩把宋朝的茶壺,還砸壞我們好些明朝的傢俱,我們做買賣的也不想和客人翻臉,茶錢我給你免了,你就給10萬塊整數吧。”
姜帆噌的一下火氣就上來了,這丫比當醫生的還黑呢!
姜帆按着火道:“我們要是不給錢呢?”
“不給錢?”三哥冷笑着看了身後的馬仔一眼道:“哼哼……那你們今天就別想出去了!”
姜帆把錢包塞回口袋裡,冷靜的問三哥道:“其實我就是想問你句實話:你是不是在訛詐我們?”
三哥嘿嘿一笑:“老子就是訛詐你們,怎麼樣?”
“好,很好!大牛,給我砸!”姜帆隨手拉過一條板凳,把趙老頭護在了身後,衝着大牛喊了一聲。
既然你想訛人,就讓你訛個夠!
姜帆話音未落,所有人眼前一花大牛的人已經化成一條影子衝了上去,隨後就聽“砰”的一聲,三哥被他打得飛了出去。
連帶着他身後的那幾個三個混混,被砸入牆角,壓壞了無數也不知是明朝還是清朝的桌椅板凳……
混混把姜帆三人包圍在當中,戒備不可謂不森嚴,肯定也想到他們會做垂死掙扎,所以說大牛動手倒沒太出乎他們的預料。
三哥一倒地,其他的混混頓時大譁,但是大牛實在太快,等大部分混混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三個人也都被解決了。
緊接着,大牛暴吼一聲,一記側踹,踹到樓梯扶手上,只聽咔吧一聲,整個樓梯扶手被大牛給踹下來了半拉。
大牛雙手提起兩三米長,將近一米寬的樓梯扶手,像甩着丈八蛇矛一樣,甩了出去。
“嘩嘩啦啦”一頓聲響,二樓的桌椅板凳舉手投足間被大牛給拆一半……
這就是一人型拆房機……
混混們哪裡見過如此狠人,紛紛嚇得縮在了牆角,不敢動彈,只見大牛依舊不依不饒,一腳跺穿二樓樓層,彎腰曲身,雙手抓住縫隙,往上一擡,整個二樓,吱吱呀呀的似乎要倒。
三哥一閃身趴在了大牛腳下,抱着大牛的腿,哭着叫喊道:“爺,我錯了,要拆你拆我吧……”
大牛是個實誠人,見三哥如此有誠意,雙手舉起三哥,擡手就要拆……
姜帆慌忙制止道:“大牛,夠了!”
三哥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剛纔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圈,猶自苦着臉道;“老天啊,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碰到你們這羣祖宗”
就在這時樓下一片山響,有人怒道:“誰敢砸老子的店?”姜帆探頭往下一看,見一個個頭不高的漢子帶着另一夥人殺氣騰騰地衝進來,他擡頭只看了姜帆一眼,下意識地撒腿就跑。
姜帆喝道:“站住!”
那小個子哆哆嗦嗦轉過臉來,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道:“大哥你來了?”這人正是當初跟姜帆和大牛打過一架的衡哥。
其實衡哥要不跑姜帆還未必認識他,他這麼一做賊心虛,姜帆頓時把他給認出來了。
衡哥見跑不了,膽戰心驚地慢慢爬上樓來,他領來那幫人都被大牛收拾過,此時也是一個個面帶懼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