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3書 永生之惑
圖蕾爾變小了，原本她是一個身材標準的成年女性，最多稍微比同齡人＋現在不一樣了，雖說還不至於回到童年時期，但那張臉和那平板纖瘦的小巧身材怎麼看都是十二歲左右少女纔會擁有的。
“你，你這是怎麼了！！！”
進入屋子中的蒂德萊姆連忙將圖蕾爾正在爲自己搬運的椅子抓了過來，她可不想讓這麼一個孩子爲自己幹活。
圖蕾爾從倒塌的書堆中扯出一個墊子，遞給女王大人，請她坐下。
“我把自己變小了，在時間上……”
圖蕾爾從周書那裡得到了一個研究課題，研究工作進行得非常順利，她這一輩子就沒遇到過這麼順利的狀況，所有發現的問題全部都在靈光一閃之下迎刃而解，讓她開始懷疑自己再修行兩年會不會超過周書那個叫阿留沙的魔法師朋友。
這種情況並沒持續到最後。在圖蕾爾將魔法陣研發完畢，檢查完一切細節，確定沒有任何失誤之後，她將自己當做小白鼠站在魔法陣上，想讓自己年輕個幾百小時，然後就玩大了。
她現在也沒搞清楚是哪裡出了問題，爲什麼自己只是付出了那麼一點點的魔法，卻能夠把身體恢復到十二歲。她很確定，這就是十二歲的自己，如果再早一點點，她身上就不會有這種甜膩味道。沒能越過當年被人騙吃毒蘋果的時間，這讓她有些失望。
本來她想着再試驗一次的，看看能不能再倒退個一年。反正都這麼小了，再小一點也無所謂。結果她發現，魔法陣最多隻能以分鐘爲單位讓自己變得年輕，似乎十二歲是一個門檻。不能再提前了。
蒂德萊姆聽了好友的話，瞠目結舌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該評論一些什麼。過了一分鐘，她才跺着腳說了一句，‘都怪周書那個傢伙！’，也算是找到了罪魁禍首。
圖蕾爾不覺得是周書害自己變成這樣的，而且也談不上‘害’。
“我一下子年輕了五歲。壽命增加五年，對我來說這是好事情。”圖蕾爾從理性方面闡述着自己的想法。
“可你變成了小孩子！”
“是呀，小孩子挺好的。”
圖蕾爾對此其實是相當高興的，高興的理由很多，比如她個人初－潮來得比較晚，快十四歲了纔有，也就是說她這一年半時間都可以不用擔心那幾天的事情。
蒂德萊姆盯着雜亂的房間，發現了那個被鋪在地上的魔法陣。她建議將這個東西給丟掉，圖蕾爾自然是不願意的。
“求你答應我親愛的。千萬別讓自己變成嬰兒！”
圖蕾爾聳聳肩，“我說過了，這東西只能讓我回到十二歲，之後不管怎麼使用也無法讓我變年輕。”
“但是你會繼續完善這魔法陣，直到這個問題被解決，不是嗎？”
“那倒是。”圖蕾爾對着女王笑了笑，口中露出一顆剛剛換過的新生幼小牙齒。
蒂德萊姆非常擔心下次見到這位好友時她的樣子，不得已只好用女王的身份對好友下命令。讓她終止對這魔法陣的研究，將這東西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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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老爺打着哈欠在軍營之中。正在教阿留沙國際象棋，這魔女竟然不會玩。
兩人真的是無聊狠了，軍營裡能讓他們派遣寂寞的東西非常少。阿留沙已經將自己西裝的領口放到最低，暗示明示的想要勾搭周書上-牀解悶，都被拒絕了，還被強迫在這邊學棋。
無聊的日子總是有盡頭的。他們在這邊等了一天半的功夫，總算是等到這慢吞吞的大軍開拔進攻的日子。
本來軍方是不準備繼續主動進攻的，但周書那個非常自信的發言讓這些人改變了注意。那種將敵人大軍視若無物的態度讓軍方高層非常羨慕，他們也想像周書一樣說出那樣的臺詞，不過這輩子應該是沒戲了。
軍隊開始行動。周大老爺用召喚之書檢索着附近的守護神。
這一次的行軍完全是軍方自己的任務，沒有神殿守護神方面的參與，所以只要是有守護神，那麼絕對就是東之國那邊的。
周書穿着一身運動服，騎着馬，身後坐着正用力抓着他的腰的阿留沙。
阿留沙不會騎馬，只好跑來跟周書湊合在一起。
“你可以在天上飛的，沒必要跟我在一起。”周書不是很喜歡她在自己腰間動手動腳的。
“我沒騎過馬，想騎一次不行嗎？”
“行……”周書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應付這個傢伙。
灰魔女曾經說過，絕對不要跟魔女上-牀，魔女很擅長利用魔法奴役男人。灰魔女曾經在這方面挑逗過周書，不過之後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雙方基本上已經成爲普通朋友且不會轉化成其他什麼感情。
他一直記着灰魔女的話，所以對阿留沙如今這個態度弄得異常緊張。
他大概也已經瞭解阿留沙的性格了，她應該也沒想着要把自己變成奴隸，之前那些挑-逗估計是真的只想打發下時間。
現在兩人騎在馬上，一上一下的顛簸着，阿留沙也是開起了成-人笑話模式，在那裡開着玩笑，讓周書不知道該如何吐槽她。
軍隊很快就越過邊境，遭遇到小股的敵軍偵察單位。阿留沙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自己的工作，抓出u盤，將上面的一個金屬掛墜丟到天上變化成金屬球，很顯然這是被阿留沙稱呼爲秘銀的魔法金屬。接着小小的秘銀球爆炸開來分散向敵人，將他們的腦幹破壞掉，乾淨利落。
周書很希望能有這麼一個殺人乾淨的大小姐，那是病公主這輩子最大的缺點，估計是改不好了。
殺死這種敵方探馬其實是沒有意義的，這幫傢伙的死亡本身就會暴露軍隊位置。
這一次隨周書出擊的軍隊數量只有兩千人，對於這個國家來說已經算是已經大規模的行軍了。勉強能夠做到機動靈活。那種數萬人規模的會戰是很少出現的。
帶這些人出來，周書其實還是挺有負罪感的，他不知道這幫傢伙能夠回去多少。
爲了讓蒂德萊姆這個當權者瞭解什麼是戰爭，他準備讓她在這場戰役之中失去一些東西，比如自己。
周書確定，蒂德萊姆應該還是蠻喜歡自己的。他不準備拉上太多的軍隊去送死。一次讓蒂德萊姆感受到切膚之痛，他覺得只死自己一個應該就差不多了。
今次出門，他做好了假死的準備。利用手頭這兩千人將敵方的守護神大軍吸引出來，然後讓阿留沙搞一次大爆炸，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
他是準備在死之前拉上一堆敵國神明墊背的，守護神這個階級必須徹底除掉，要創建一個健康的社會，不需要有人能夠超越王權和法律。魔法師和活人族就是了解這一點，所以才甘願讓擁有強大力量的自己隱藏於世界的背面。不去幹擾普通人的普通社會正常運行。
這裡的守護神明顯沒有魔法師的那個覺悟，跑出來跟人類攪合在一起，還將他們的世界弄得雞飛狗跳的。
相對之下，白月國也是有僞神存在的，那可是真正的僞神而非僞神使這種小兒科的東西。人家神靈都只是老老實實的躲起來，用自己的力量保護着生存在土地上的人類，默默的被信仰着。
周書對於守護神的怨氣是很大的，不過那幫傢伙的數量並不是很多。有根除的餘地。只要這些傢伙被殺得足夠稀少，無法形成一個階級。周書的願望就算是達成了。
他不準備在這塊大陸搞宗教改革，西方歷史亂七八糟的東西那麼多，一大半都要歸功到宗教改革之上。最最混亂的法國大革命，折騰了那麼久，最終還是繞了一個大圈子回到原點。
憑藉一己之力或者一名國王的力量想要促進宗教改革進程，這是不可能的。周書人也比較懶，沒那個閒工夫，於是**消滅是他想得到的唯一可行的辦法。
非常不令人意外，在周書跟隨着軍隊入侵敵國邊境後的六個小時，東之國的軍隊總算是集結到了一處開始嘗試着對這兩千人不期而至的友人進行驅趕。
他們的動作已經很快了。如果這是一個有電話的世界，大概達成這樣的效果最多也就需要二十分鐘。
軍隊是在跨越一處稀稀拉拉長着雜草的高地後發現敵人正在挽着弓等着自己，周書幾乎已經看見這幫人從各個據點之中慌慌張張的拿着武器出動，彙集到一處攔截自家軍隊。他也看得到這幫傢伙幾分鐘後被阿留沙的秘銀彈打成篩子。
敵人數量大概也有個兩千左右，守護神三隻，全部都是半人馬一樣的動物，每一個都比鋼蹄好看。解決這些人只需要一顆金屬球以及一分鐘的時間。
搞定之後，率領軍隊的某位有着爵位的軍官向周書提出請求，希望能將小兒子過繼給他……
周書這輩子經歷過許多形式的感恩，但這個傢伙提出來的無疑是最恐怖的。他現在有一名教子，就是楊希那個丫頭，在結婚之前他是不希望自己戶口本上再出現其他小孩子的名字了。
那名軍官激動是應該的，其他士兵要不是還在敵國土地上行軍，這會早就一邊一邊歡呼一邊四處亂跑了。
他們雖說高興，同時也非常悲哀。自己這些職業軍人生死搏命保衛家園，還不如人家動動手指頭來得有效果，他們突然覺得在之前戰役死掉的隊友很不值得，覺得他們的生命被白白浪費掉了。
好在士兵們的情緒比較單純，感傷也就是一會的事情。軍官那邊從沒想到能夠這麼順利的突破第一道防守，於是臨時決定加快行軍腳步，嘗試着今夜進攻敵人的一座邊境城市。
他們攻城只不過是爲了向東之國施加壓力。就這兩千人，攻打下來城市也沒有用，守不住，分分鐘就要被搶走，所以他們也就是很隨意的打一打，在城中休息一日。然後再次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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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之後，西之都王宮。蒂德萊姆帶着年幼的圖蕾爾在王宮初春的園林中溜達。
作爲一國女王，一般來說是沒啥時間閒逛的，女王需要將自己的屁股安安穩穩的放在王座上，沒什麼機會挪開。
今天會跑來瞎溜達，是因爲圖蕾爾尋到她這裡請她幫忙。
“你是說。你想讓我幫你找一個願意……願意變年輕的人？”
蒂德萊姆很少被圖蕾爾請求辦一件事，但這種事情真的讓她很爲難。她知道圖蕾爾是想找個人做試驗，試驗她那個魔法陣。雖說女王陛下已經下令，不讓圖蕾爾繼續研究那魔法陣，圖蕾爾也答應了。不過她身爲魔法師非常想知道，自己開發的東西究竟是能夠讓人年輕五歲，還是讓人回到十二歲的年紀。
“這不算研究範疇，我只是想知道東西的效果。”圖蕾爾盡力說服着自己當女王的好友。
“聽着，你這是在用人命做試驗！”
圖蕾爾攤手。“沒錯，我的魔法陣會給他們更多的生命。”
蒂德萊姆不是很喜歡這種事情，有些不太想參合進去。她想象得到，如果這個魔法陣的事情被外傳，估計很快就會有一大堆垂垂老矣的貴族找上門來，要求重返青春。
女王大人倒是不怕被這些人麻煩，她擔心的是之後的問題。如果這些老貴族能夠在圖蕾爾的幫助下永遠年輕，那麼他們的子女會怎麼想？一個活了上百年的爵士。他的爵位不再傳承，子孫越來越多。這其中難免不會出現一些壞人，可能造成非常多的悲劇。
神讓人類朝爲童暮爲叟，逆轉這一點會帶來非常大的麻煩。雖說女王不應該怕麻煩，但蒂德萊姆覺得現在不是引火上身的好時候。
她不想跟自己的好友談論這種事情，在她變小之後，蒂德萊姆發現自己總是不自覺的哄着她。真的把她當成一個十二歲的小妹妹。她相信，自己的這個態度的變化也算是那魔法陣帶來的麻煩之一。她可不想讓自己從圖蕾爾的同輩姐妹變成她的大姐姐。
圖蕾爾並沒有像女王陛下一樣考慮那麼多，在她看來，自己的願望很簡單，就是想測試一下自己商品的性能。而且也不會爲人帶來麻煩，反而會給實驗者好處，她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
蒂德萊姆唉聲嘆氣，猶猶豫豫的將自己的擔心說了一下。
一個爵位無法更替的世界是很麻煩的，蒂德萊姆可以不讓任何人使用魔法陣。但她很確定，這會刺激那些垂垂老矣的大貴族，給了他們一個推翻王族統治的理由。
人人都想永生不死，不願意看到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變老，不願意看到它們不斷受損。牙齒開始出現缺口裂痕，皮膚乾枯鬆弛，肢體破舊甚至殘缺，這些改變會使人痛苦。如果此時出現一個能夠改變這些的希望，相信很多人會不惜一切甚至發動戰爭將希望奪取過來。
如果這東西一直放在圖蕾爾那裡，她一個女孩子絕對無法保護住魔法陣。將那東西弄丟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整個世界將會圍繞這能讓人返老還童的奇蹟而陷入征戰之中。
圖蕾爾一邊溜達一邊聽身邊的女王陛下講着這方面的事情，聽到一半她就瞭解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也就是說，我們不能將魔法陣的事情泄露出去？”
蒂德萊姆點頭，“只要消息流傳，有人相信，便會爲你帶來數不清的麻煩。”
“那麼……”圖蕾爾問了一個很敏感的問題，“陛下你難道不想在十幾年後返老還童一次嗎？”
“我不想！”蒂德萊姆說得非常乾脆，“我希望像個普通人一樣，慢慢變老，死去！”
“但周書並不想變老。”圖蕾爾一句話，將蒂德萊姆一直堅持的東西徹底打碎。“周書給我那些糖，讓我研究它們，目的就是找到更輕鬆的讓身體變年輕的方式。他應該是想要使用這個魔法陣的，我也沒有理由不借給他，畢竟是他的糖讓我瞭解到了魔法的運行原理……”
圖蕾爾的話說得很清楚，周書是會在變老之後重返年輕的，不管是利用魔法陣還是利用他自己手中的奇異糖果。
這話聽在蒂德萊姆的耳朵裡。讓她倍感憂心。如果周書能夠保持年輕，自己不斷變老……她有些不太敢想象這種事情。
此時此刻，小女王早以正視自己的真心，尤其是見到周書那黑髮黑瞳的模樣之後。
她不是很有自信能夠單靠自己的王國將周書吸引住，相應的有一些姿色才更加保險。
“拜你所賜……”蒂德萊姆抓住小圖蕾爾的手，“……我的**又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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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在連日來的行軍之中攻下了三座城市和一座鑄幣廠。他人現在就在鑄幣廠的屋頂上看着夕陽西下，那是西之國的方向。
每一個人都有**，**的具體內容取決於那個人所生活的社會。他很確定，那些在第一世界爲了香車美女和身份地位奮鬥的人，有着一個附和社會環境的**。
車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成爲了一個人是否成功的象徵。周書對交通工具沒有特殊的偏好，非要說有的話，他用過最好的交通工具是太陽蛋，其次是阿留沙。如果可能的話。他希望太陽蛋能夠收回他老婆的超能力。
在第一世界，人們拿汽車進行攀比，在西之國，似乎還沒有出現這種普羅大衆承認的可以象徵着一個人成功與否的物件。即使庭院豪宅在西之國對於有錢人也沒什麼吸引力，帶隊的那位軍官爵士家就住在軍營，儘管他有自己的封地，在那裡卻沒有宅邸，因爲他覺得難得去封地一次。沒必要建個大宅子落灰。
周書之所以會跑到鑄幣廠的屋頂上想這些事情，理由很簡單。因爲他在鑄幣廠地下發現了大量的黃金。
似乎撤離這裡的東之國人認爲將金子藏在地下就絕對安全，等本**隊成功反擊之後再挖出來就行了。
不過很可惜，有阿留沙這麼個金屬魔女在，地下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她都感應得到，跟自由鷹能夠輕鬆感覺地底的石頭一樣。
軍隊在幾日行軍之中只死了一個人，那個倒黴傢伙的馬掌有問題。在一處坡地落馬摔死了。大軍這會正對着金子發狂，所有人都在激動的商量着如何將金子運回西之國。
這地方的藏金數量比周書之前給蒂德萊姆的零花錢多上不知道多少倍，好像東之國的全部黃金都被存在這裡一樣。
很顯然，這個國家的執政者也是不瞭解賦予的根本在於商業，商業的根本在於資金流動。儲存這麼多的黃金。不讓它們作爲貨幣流入市場，這是非常愚蠢的行爲。西之國已經出現了貨幣供應不足的狀況，想來東之國也差不多。換做現代國家，央行一類的機構早就組織放水了。
周大老爺倒是不在乎這些金子本身，他在龍那邊見過更多的。對於這個世界的資本化進程也沒啥興趣，他的金融知識都是看經濟史學來的，對他來說那屬於課外讀物。周書現在很惆悵，因爲馬上就要到了考驗他演技的時候了，這些跟着他走了這麼久的士兵也即將魂歸天外。
召喚之書顯示，大量的守護神出現在周圍。他們的目的估計是爲了取回這些被發現的黃金，貌似東之國真的很重視這筆錢……
現在的周書就像是即將上考場的學生，成績中下的那一種，對考試本身極其恐懼。阿留沙這會已經將自己藏起來了，她跟能夠融入影子之中的灰魔女一樣，將人融入到一面一人高的銅製穿衣鏡之中。
灰魔女進入影子是爲了確保自己不會受到攻擊，阿留沙也是一樣。她不確定這些敵人是否擁有能夠傷到自己的能力，所以保險起見，他鑽到鏡子裡，這會正在鏡子內扭來扭去的一個人跳着舞，身姿映照在銅鏡上，看起來很糟糕。
周書坐在高處，想要尋找那些靠近的守護神。他已經坐在這裡好久了，總算是發現了敵人的蹤跡。
“可以開始……裝死了。”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