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赴宴
我叫楚天,是一名高三的學生。我的成績異常優秀,身體耐力遠超正常的人,除了這兩樣外,我更有當小白臉的潛質。每天上完課回家時,總是無奈的發現自己鞋櫃中裝滿了一封封表白信。按學校紀律,我這情況是要記大過的。但我卻是學生會主席,所以一切的紀律,只要是不太過火的,老師們基本無視,而且關於表白信並不是我的錯。
今天是星期三,我早早收拾書包準備離開,因爲死神已經更新了。當我兩腳跨出教室時,一個女生跑了過來,她叫住我,小臉通紅的說道:“楚學長,今天是陳雨琪學長十八歲生日,也是她的成人典禮。她叫我來問你有時間來參加她的宴會?”
陳雨琪是學校的學生會副主席,不管是學習還是相貌都非常出衆,在學生會成員中往往流傳着我和她是天生一對。今天是她的成人典禮,不去反而不好。沒辦法,死神只有等典禮結束再看了。“好吧,雨琪十八歲的成人典禮的邀請,我接受了。”我淡淡說道。
圍觀的人羣立馬爆發出陣陣尖叫,一位教師馬上跑過來維持秩序,並問其緣由,得知我接受了陳雨琪的邀請,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則無語了,不就是個宴會,好像是我答應要娶她似地。“那個,楚學長,典禮開始的時間是晚上七點鐘,到時請你務必要趕過來!”來傳話的女生說完這句話就擠出了人羣,她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雨琪。
看着圍觀的人,我沉聲道:“誰在看熱鬧,我給他記大過了!”衆人見我這架勢,馬上跑回了教室。無奈的走出學校,戴在手上的手錶響了起來,拉開衣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六點鐘了。匆匆回到家,洗了個澡,走到衣櫃前不知穿什麼衣服。
突然在衣櫃的角落中一件白色的衣服吸引了我的目光,我走上前去,輕輕地把白色的衣服展開,看着這件衣服,我漸漸陷入了回憶。
那天剛好是我十六歲的生日,父母坐在我旁邊和我一起慶祝我的生日,母親從一個裝衣服的袋子裡拿出一套白色的衣服,慈愛的對我說:“小天啊,我和你爸爸見你天天念着死神裡面的虛裝很好看,今天就叫人幫你設置了一套,你去試試,看穿起來好不好看。”爸爸也慈祥的點點頭。
可是當我穿着虛裝從房間走出來時,父母已經不在那了,門外傳父親的聲音:“小天,我和你母親去趟公司,海外的合作商來了。”當我打開門時,發現父親的車已經開走了。那天霧很濃,濃到五米外什麼都看不清。我在客廳坐到九點鐘時,一陣敲門聲響起,我以爲是父母回來了,可是開門卻發現來的人是父母的律師,他非常嚴肅的對我說道:“小天,珍重,你父母在回來的途中出車禍死去了,”他從衣服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接着說道:“這裡面有六百萬,是你父母留給你的遺產。”
這個律師本以爲我會大哭一場來泄憤,但讓他吃驚的是我並沒有哭,只是默默接過銀行卡,律師以爲我會自殺,擔心的說道:“小天,你可別幹傻事啊。”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不會的,我可是楚家唯一的香火,我死了,楚家不是斷脈了?”他見我沒事,便放心走了。
從那以後我從來沒有笑過,整個人也變得越來越冷漠,冷靜、沉着、鎮定成了我基本感情。只有在看死神時我纔會流露出一點笑容。
滴滴~手錶的報時聲把我拉回了現實,我看了看靜靜放在牀上的虛裝自語道:“今天就穿着你去赴宴。”
穿上虛裝,照了照鏡子,感覺滿合身的。接着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六點四十,再不快點可會遲到的。
來到門口,攔下一輛的士。“司機,去安泰別墅,越快越好。”我對司機說道。司機應了一聲,以不要命的速度在公路上奔馳起來,每到一條街都會引起一陣雞飛狗跳。六點五十五分左右,我便坐着車到了雨琪家大門前,看着她家的別墅,依然是那麼氣派。
進了大門,發現被邀請的人非常之多,比如市長,副市長,公安局局長,監督局局長……
總之,這次宴會龍多蛇少。我慢慢走在紅毯之上,長袍袍底拖在地上。哦,我父母爲我定製的衣服是和烏爾奇奧拉.西法同一款式的衣服。
一個個目光定在我身上,爲此我感到極不適應,眉頭也習慣性的皺了起來。大家紛紛議論起來,特別是以市長那個位置最爲喧譁。七點鐘到了,陳家大門被私人保鏢關上。
我來到一個比較僻靜的位置,手中拿着一杯紅酒品味起來,這紅酒不錯,入口輕柔,帶有一點點苦味,如果慢慢嚥下去,紅酒中的甘甜便會出來,而且這紅酒的氣味也很奇怪,如果你沒有細細去嗅,那麼氣味中也帶有苦味,而這種酒的名字就叫做波本,其意是最神秘的意思。
過了十分鐘後,一位穿着西裝的主持人出現在禮臺上,他拿着話筒大聲的對下面的人說道:“讓大家久等了,現在就有請今天的主角,陳雨琪小姐出場!”
主持人的話立馬迎來臺下的人的掌聲。今天除了被邀請的人外,還有他們不請自來的兒女,男的自然是垂涎雨琪的美貌,女的我就不知道了。
陳雨琪幽雅的走上了禮臺,今天的她與往日不同了,比起以前,她更成熟了。褐色的長髮披在腰間,高挺的雙峰,凹凸有形的身材穿着白色的裙子更是完美,一雙淡藍色的眼瞳吸引着無數色狼。沒錯,雨琪其實是東西方美女的結合體。
或許是因爲我們常在學校碰面,所以我並不感到驚訝。
雨琪在臺上發表着自己的成人感慨,而我這邊卻出現一些小小的麻煩。
三個不知是哪個當官的兒子走了過來,爲首的男生流氓撇氣的說道:“小子蠻叼了嘛,看你這身行頭,是不是找打啊?”
我向他們三個人剛剛走來的方向看去,那裡站着一羣大人,其中有幾個時不時像這邊看來。顯然向這邊看來的人是這三個傢伙的家長。哼,既然如此縱容你的兒子,那就別怪我了。
“我穿什麼要你們管?少在這礙我的眼!”我冷冷的奉勸了他們一句。領頭的反而更加得瑟,他挑釁的說道:“喲,小子嘴蠻臭的嘛。”說着一巴掌便向我打來。
看到是這樣的情況,我的眼神更冷了。迅速抓住打過來的手,指端往左偏移,擷取他打過來的力,然後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的向右轉動。咔的一聲,這個人的右手三個月之內是不能動的了。
他慘叫的握住自己的右臂,痛苦的喊道:“手,我的手啊,斷了斷了!”站在後面的兩個人看到他那痛苦的模樣,不經打了個寒戰。
那個男生的父親看到自己兒子痛苦的樣子,急忙跑了過來。他用手指着我道:“小子,你好得很啊,下手居然這麼重!”
有其父必有其子啊,連開口第一句話都是一樣的。“我警告過他的,可他還是不聽,並且先動手打我,所以錯不在我。”我冷冷道。
這男生的父親語塞,拿出手機撥打了一二零,護士車來到後,他帶着兒子離開了,走的時候還放狠話道:“你給我等着,今天你廢了我兒子一隻手,哪天我就要廢了你兩隻手!”
像他這種人我從來不當回事,畢竟狠人是不會放狠話的,而是用行動來證明的。
剛纔的騷動吸引了很多人向這邊看來,雨琪的父親陳傲宇也被驚動了,他走過來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沒對我動手的兩個人馬上用手指着我說道:“是他,他故意找茬,還把伍德的手弄斷了。”
我皺了皺眉,眼前這兩個傢伙真是讓人不爽。陳傲宇走到我面前似笑非笑的說:“你就是楚天吧,我可是經常聽女兒說起你。”我心中微微驚訝,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回答道:“雨琪對你說起我的事我根本不知道,這次宴會我本是不想來的,但聽雨琪說是她十八歲的成人宴會,我不得不來。”
陳傲宇緊緊盯着我的眼睛,企圖看出我的破綻。讓他失望的是,我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這麼說來,你是迫不得已纔來參加雨琪的宴會?”陳傲宇繼續追問道。
“恩,因爲我是學校學生會主席,而雨琪又是副主席,如果我不來參加她的宴會,就說不過去了。”我心中已有些不耐,雨琪的父親太羅嗦了,連我爲什麼到這來都要問得清清楚楚。
“你覺得雨琪如……”陳傲宇還沒把話說完,我就不耐煩打斷了他:“雨琪如何是她的事,我今天來這只是義務。而且剛纔這件事你要怎麼處理?”
陳傲宇也是個正直之人,當了解情況後,便讓那兩個男的向我道歉。並沒有因爲我打斷他的話而感到不滿。
剛好雨琪的成人感慨也說完了,她下了禮臺,向人羣最多的地方走來。其實剛騷動的時候她便想下來看看是什麼回事,可又礙於自己還沒演講結束,便沒有過來。“讓一讓,請讓一讓,謝謝。”雨琪不停向前擠了過來,當來到中心時,發現自己的父親正站在那,他對面站着一個穿着白袍的人,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一個惡作劇突然出現在她腦中。
她悄悄來到陳傲宇背後,深吸了口氣,踮起腳,對着他耳朵大聲的叫了一聲,嚇得陳傲宇跳了起來。本想發怒的他看見是自己寵愛的女兒,什麼火的都丟到九霄雲外了。陳傲宇拉着雨琪的手對她說:“小雨,你看看他是誰?”
陳雨琪滿不在乎的說道:“還能是誰,一定是你給我介紹的不成氣候的傢伙。”可是當她看清楚我後,一下子呆住了。“楚天,你怎麼在這,我聽芊芊說你不是不來的嗎?”回過神的雨琪小臉紅撲撲。
“你想要我走,我走便是了。”我淡淡回答道。雨琪急了:“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人家和你開個玩笑都不行嗎?”
我無奈了:“那你想幹什麼?我先說好,我不會的我拒絕,我不想做的我拒絕。”雨琪轉了轉眼珠子,今天的她與往日不同,以前她給人的感覺是莊重,典雅,睿智,現在她給人的感覺卻是古靈精怪。“那好,笑一個。”雨琪想了想說道。
陳傲宇知道現在是年輕人的時間,自覺地對圍着的人說道:“大家都散了吧,人多了他們會不好意思的。”衆人聽到都會心一笑散開了,但是離開時還有幾個和我同齡的人用嫉恨的眼神看着我,唉,紅顏等於禍水果非虛談。
一件麻煩事就這麼解決了,可是另一件麻煩事又來了。“笑?我已經三年沒有笑過了。對不起,這個簡單的要求我無法答應。”我遺憾的對雨琪說道。“沒關係啊,反正我是賺到了,嘻嘻~”雨琪反而沒有沮喪,而是樂呵呵的看着我,淡藍色的眼瞳忽閃忽閃的,好像是佔了個大便宜。
我好奇的問道:“你賺到了什麼?”可能是我和雨琪相處時間久,對她的語氣比較緩和。“我們女生在背地裡打的賭,誰先知道你是多久開始不笑的,誰就可以一學期不用值日。”雨琪靠了過來,她把手伸過來想要挽住我,可是被我不經意的躲開。一絲失落在她眼中閃過。
我兩個就這樣看着對方,雨琪爲了打散這尷尬的氣氛,拍了拍手對我說道:“那好,你既然不想笑,又不想讓我拉你的手,作爲補償你今天要當我的舞伴,哼哼~”
我:“……”
“你這是默認了。”雨琪奸詐的說道。
我:“……”
“好嘛,我錯了,但是我要去找誰當舞伴呢?你看他們個個樣子都**的。”雨琪見拽不過我,語氣便軟了下來。
“看在這是你的成人典禮,我就勉爲其難答應你一次。”我淡淡的說道。
“恩!你真是太好了。”雨琪高興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