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梅一愣,面色發黑:“那你去告訴王爺,說我要求見。”
“抱歉夫人,你不能進去!”
柳梅剛跨出的步子一滯,有些愣怔的收回,不解地望着蒙戰,“怎麼了,連我都不能進去嗎?”
“夫人,王爺吩咐過,任何人不得打擾。”
“任何人?!我是別人嗎?”她提高音量,只覺得一股怒氣上涌,恨不得進門去把白飛飛拖出來。
“夫人!”蒙戰的聲音並不高,可卻十足具有威懾力。他在提醒柳梅,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柳梅瞪着那扇門,彷彿要用眼睛在上面燒出兩個洞來。
書房裡,軒轅昊天正坐着看書,白飛飛打量了一番他的書房。
“爲什麼……”突然,軒轅昊天清冷的吐出這三個字,而後轉身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她,又重複了一句:“爲什麼……”
她心中一驚,面上的表情卻是不明所以,擡睫望着軒轅昊天,清澈的雙眸閃着疑惑:“王爺指什麼?”
軒轅昊天的劍眉一擰,有些不自然的瞥至別處,而後信步走到案前,望着她白皙的臉,眉宇擰得更緊,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我送的東西,你都沒有用……”
她輕擰了一下秀眉,少許又緩緩退去,而後平靜淡然的道:“那是貴重的東西,我不習慣……”
“既然送給你了,就是屬於你的。”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清冷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起伏,而後那聲音卻帶着嘲諷,極輕的道:“你討厭我送的東西,是嗎?”
她的雙眸帶着錯愕,望着面對着自己的軒轅昊天……
軒轅昊天清冷低沉的笑聲頓時傳來,伴隨着一種濃烈到她理不清的情緒,含着沙啞與清冷的再次輕聲道:“過了這麼久,你心裡…還怨恨我嗎?”他望着她那雙清澈得令人深陷的眸光,一步一步的接近她,直至能感受到她輕巧的呼吸之時,才停下,伸出手,輕觸上她的長睫。
她微微後退一步,使得軒轅昊天的手僵在了空中,那雙原本冷銳的深眸頓時染上了陰沉,靜靜的凝望着白飛飛那雙輕顫得如同彩翼飛蝶一般的長睫,那隻僵住的手慢慢的環在了她身後的桌子,將她的身子困在中間。
她輕扯了一下嘴脣,有些不自然的道:“我以爲王爺不會在意我的想法……”
她尺度拿捏的十分準,輕靈的聲音中伴隨着苦澀的味道,濃烈得可以凝固周圍的空氣,微微閉上了雙眼,低垂的長睫掩去了自己的痛苦神色,可是那在眼中升起的霧氣卻一發不可收拾。
軒轅昊天望着她,眼中的深沉漸漸化作了一種說不出的情緒,他閉上眼睛,將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而後沙啞的低聲輕呢:“有一天,你會忘記這些嗎?”
她怔住,但卻在下一刻,身子卻已經被軒轅昊天抱在了懷中,緊緊的,幾乎讓她失去了呼吸,而後軒轅昊天冰冷的薄脣急切的在她的耳邊啃咬,尋找她的脣,與她交融纏綿……
書房的睡榻上,軒轅昊天深吻着她,將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褪去,帶着癲狂與貪婪,薄脣膜拜者她的每一寸光潔的肌膚,在她的脣間與胸前遊走,大手緊扣着她柔軟的腰際,滾燙的身體毫不猶豫的覆上了她……
她睜開雙眸,頭腦中卻只有冷寂與理智:“王爺,現在是白天——”
“不不必理會這些……”軒轅昊天低喘,濃烈得氣息帶着灼熱的霸氣,雙眸已經被染成了深如黑檀的墨色,他一把扯去了她的抹胸,讓她的意識完全流失,無從反抗。
軒轅昊天望着她的神色,俯在她耳邊輕喘,沙啞的低聲道:“從今往後,不許拒絕我…”
她的心頭猛地一驚,有些震驚的望着軒轅昊天那張俊美絕色的面容,可是下一刻,他卻加快了速度,讓她無從思索,直至沉陷在他編制的密網中,與他一同跌入沉陷的地獄……
她大口地喘息,長髮披散在身後,軒轅昊天隨即吻住她的脣,將她的身子壓在身下,一時間火熱再起,書房隱約中參雜着女子嬌喘呻吟和無力承受的掙扎與男子狂猛的侵佔,濃重的呼吸,整個書房內,瀰漫着曖昧的氣息……
蒙戰進來的時候,撞見這一幕,軒轅昊天怒火頓起,砰地一聲隨手丟了個東西出去。
白飛飛睜大眼睛,看着那方硯臺砸到了蒙統領的額頭上,他連吭都不吭一聲,只是低下頭再也不敢望這邊:“王爺,八百里加急。”
八百里加急,那是前線送來的火線軍情。目前軒轅皇朝與鄰國之間暫無大規模戰爭,但防備是必不可少的。情報上說,大朝新換了駐軍統帥,有可能會爲了立新功而對他們發起進攻。軒轅昊天看了軍情,又看了兵部呈上來的所有相關奏摺,一封也不遺漏。
白飛飛穿好衣服,淡淡道:“王爺,我告退了。”
軒轅昊天處理政務的時候,向來不會讓女人在場,她雖然想知道很多事情,但並不急於一時。可是還沒走出一步,就被他一把撈了回去放在懷裡。“別動!”
“王爺,是不是需要提前準備糧草?”蒙戰擦掉臉上的墨汁,試探着問道。
“本王早就安排好了。”軒轅昊天皺眉看着奏摺,“這一次應該不成問題。”
“但是,王爺,我們儲備的糧草只是作爲應急,若是這次戰事起,就怕戰爭拖久了。國內糧草一直非常緊張。早年的戰利品也差不多耗光了……”
軒轅昊天點點頭,繼續翻看着,沒有說什麼。
白飛飛知道,軒轅皇朝向來是馬上打天下,早年的戰爭累積的財富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貴族們都是各自圈佔土地和牲畜甚至人口,國家的稅收和府庫並不充裕。這一代的統治者們也早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平時倒是還好,一旦遇上戰亂或者天災的時候,國家需要大筆資金來應對災難,這就十分困難了。
她狀似無意地說了一句:“爲什麼不讓那些大貴族解放奴隸和土地,讓他們自由開墾耕地,然後由國家統徵收賦稅,再將其中的部分按照爵位分發給各個貴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