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裝好彈藥，調整炮口，點火開炮，轟的一聲，散彈出膛，包着散彈的絲綢在出膛瞬間被噴涌出的高溫火焰焚燒一空，失去束縛的散彈流星般激射而出，飛越千米距離狠狠撞在靶標上。
袁方看着靶標一角的一個黑點，鬱悶說：“我靠，打歪了，再來。”
稍稍調整炮口，袁方看向夏憶伸手說：“找到沒有？”夏憶點點頭，有些猶豫的看了看過來湊熱鬧的司徒木然和他的副官，最後在袁方的催促下，尷尬的大開包袱，露出裡面花花綠綠的一件件小衣。
司徒木然沒心沒肺的拿起一件看了看，又急忙放回去說：“我去，袁大人，你真是真是，啊，就地取材呀，佩服，佩服。”
袁方被說的莫名其妙，不過當他看清楚那些薄薄的小衣後也是一陣大囧，偷偷對夏憶說：“你說的就是這個？就沒有別的？”
夏憶搖頭說：“你要絲綢，而且越薄越好，也就只有這個了。”袁方無奈，瞪了淫笑不已的司徒木然一眼，水手抓了一件小衣開始包紮散彈。
還真別說，小衣這東西的大小正合適，包好繫上絲線，再用剪子剪掉多餘的一小塊就成，比起剛纔的緊巴巴勉強夠用的裙襬可還得方便多了，而且氣味清香，嘿嘿。
第二炮，準頭夠了，正中把心，木板被散彈砸出好幾個穿透小洞，袁方跑過去數了數，一共六個，另外四個應該是落在木板的範圍之外了，這樣的結果袁方那是非常的滿意，以前兩百米，又是如此覆蓋範圍，已經足以壓倒敵方戰鬥機了。
接着，袁方那是一炮又一炮，玩的不亦樂乎，夏憶將每跑的數據都詳細記錄，留作備用。
最後一件小衣被燒成灰燼，今天的任務完成，袁方心滿意足的回去吃完飯，至於那些打出去的炮彈自然會有人收拾。
回到工作室，大家正在吃完飯，每人捧着一個飯盒三五成羣的邊吃邊聊，時不時響起的炮聲也不在新鮮，彷彿已經成爲了習慣。
桑柔見袁方回來了，跑去給他們端來飯盒，袁方拿了一個看了看說：“呦，今天的伙食不錯嘛，有魚有肉，還有水果。”
結月將一塊紅燒肉丟進嘴裡說：“今天補給船送來不少鮮肉，司徒將軍知道姐夫你喜歡紅燒肉就特意吩咐廚房做的，不過沒有你喜歡的小海鮮。”
袁方邊吃邊問：“爲什麼？”
結月笑着說：“海灘那邊都被炮兵佔了，炮彈亂飛，誰還敢過去撈蛤蜊啊。”
袁方聳聳肩：“我說最近咋沒有海鮮吃了呢，原來是這樣啊。”
桑柔驚訝的指着紅衣的裙襬說：“紅衣，你的裙子怎麼了？”
紅衣要了口黃瓜，沒好氣說：“被我哥撕壞了。”
桑柔和結月不解的看向袁方，袁方急忙澄清說：“你們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是用紅衣的裙襬包散彈了。”接着，袁方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桑柔恍然大悟：“我說呢，剛纔夏憶回來帶走那麼多小衣，我還以爲發生什麼事了呢。”
結月環視周圍的女兵，擔憂說：“姐夫，這樣下去可不行啊，都不穿小衣的話很容易走光的。”
袁方拍着胸脯說：“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讓姐妹們受委屈的，剛纔我跟司徒木然說過了，他等下就派飛艇回按上採購絲綢，我還順便讓他帶點文胸回來。二妞，這事就交給你了，文胸到了你幫忙分發下去。”
田二妞笑呵呵說：“姐夫，每個人都有份還是貢獻出小衣的人才有啊？”
袁方失笑說：“二妞，咱們別那麼小氣嘛，都有份，全都有份。”
田二妞開心說：“太好了，這下不用花錢就能穿上文胸了。”無論是桑柔她們還是田二妞，和袁方都是親人般的熟悉和親近，所以她們跟袁方商量這種事情也不會覺得太過羞人。
關嘯雲嚼着嘴裡的紅燒肉含糊不清問：“院長，院長，有我的份沒？”衆女聞言一陣鬨笑。
關嘯雲梗着脖子說：“笑什麼笑，我的編制和你們在一起，這是我應得的。”
紅衣第一次覺得丟人，拉了拉關嘯雲的衣角惡聲問：“你要那東西幹什麼？你又用不上。”
關嘯雲小聲說：“我用不上可以送你呀。”紅衣滿臉羞紅，白了關嘯雲一眼。
幾天的時間下來，導火索已經有了不少存活，飯後，袁方給女兵們放了幾個小時的假，讓她們好好休息一下，四處轉轉，女兵們大喜，收拾好各自的飯盒一鬨而散，關嘯雲和紅衣也跟着跑了，聽說是打算到海灘去抓龍蝦，反正晚飯過後炮兵們也都休息，保養火炮，海灘基本不會有什麼危險，袁方也就任由他們去了。
袁方放下飯碗就跑去鐵匠爐那邊查看進度，鐵匠們沒有讓袁方失望，空心彈的模具已經完成，大部分人正忙着澆築彈體，幾個手藝最好的老鐵匠則是製作套扣的絲錐和帶絲，而且已經接近尾聲。
第一個空心彈彈體成型，袁方用鐵釺子將剛剛焊接在一起的彈殼丟進水槽裡降溫，呲啦一聲，水蒸氣騰騰而起，模糊了視線，當水氣散去，袁方將彈殼取了出來，倒掉裡面的水，藉助露天潤光燈的光線仔細查看。
厚度均勻，焊接處牢靠，袁方禁不住比了個大拇指說：“手藝不錯。”
鐵匠們咧嘴一笑，一個壯漢笑呵呵說：“會長滿意就好，別忘了給我們加工錢哈。”
袁方笑罵說：“你小子就認識錢，行了，放心，保證少不了你們的。”
自從袁方弄出鐵管之後，東勝帝國的工業水平和工具就得到質的蛻變，一些既方便又使用的工具也相應出現，這些鐵匠都是梅花商會最出色的鐵匠，相應的工具自然不會少。
袁方拿着彈殼走到工作臺前，將彈殼卡在龍門鉗上，擰緊固定，那邊，老鐵匠的帶絲已經完成，直接拿過來給彈殼的開口套絲，隨着帶絲的轉動，一絲絲鐵屑跳出，螺絲扣逐漸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