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嘆氣說:“我也不知道啊,等下大家一起想想辦法吧。”
於靜秋接着問:“咱們真的不告訴紅衣和小云?”
袁方點頭:“嗯,暫時保密,我也想看看小云對紅衣到底有多真心,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到的話,就算乾孃不反對,我這個當哥的也不會答應紅衣嫁給一個沒用的傢伙。”
於靜秋淡淡一笑,有些羨慕紅衣能有這麼一個哥哥,不過很快於靜秋就不再羨慕了,因爲這個男人也是自己的姐夫。進了小樓,袁方這和於靜秋說話,發現她的眉頭皺了皺,關切問:“怎麼了?”
於靜秋看了看自己的右臂:“傷口突然很疼,應該是到了換藥的時間了,姐夫,這個生肌膏還真是神奇,抹上用不了多久不不疼了,涼颼颼的感覺很舒服,可一旦藥效過了就回疼得痛不欲生。”
袁方加快腳步說:“趕緊回去換藥,可不能耽誤了。”
回到病房,小露已經等在那裡了,一見面小露就埋怨說:“姐夫,你也真是的,帶着靜秋姐出去那麼長時間,剛纔就該換藥了。”袁方鬱悶的不要不要的,今天這是怎麼了,啥事都往自己身上推。
小露給於靜秋換過藥,記錄好時間,囑咐於靜鞦韆萬別再錯過時間,然後拿着托盤走了,小露可是軍醫院的頂樑柱,事情多得很,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邊照顧於靜秋一個人。
於靜秋等小露出去了,拉了拉袁方說:“姐夫,你覺得小露這丫頭怎麼樣?”
袁方不明所以:“什麼怎麼樣?小露不錯呀。”
於靜秋見袁方沒明白自己的意思,解釋說:“小露的年紀也不小了,這丫頭溫柔乖巧,醫術又很出色,太后不是說要物色和乾女兒嗎?我覺得小露要是能嫁給一個皇子其實也不錯。”
袁方眼睛一亮:“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這丫頭也應該嫁人了,獨孤真這傢伙人不錯,他兒子也應該差不到哪去,等以後獨孤真掛了,他兒子繼位,那小露就是一國之母了。”
於靜秋笑着說:“你要是不反對的話,我找機會問問小露的意思?”
袁方點頭:“成,你先探探她的口風,要是她沒什麼意見我就去找乾孃說說。”
於靜香推門進來,詫異說:“姐,姐夫,你們說什麼呢?”
於靜秋對妹妹對自己和袁方的稱呼很是無奈,可是糾正了好多次,這小丫頭就是不肯改,於靜秋也拿她沒辦法。袁方調侃說:“我正個你姐商量給你找個婆家呢,怎麼樣?靜香,你有什麼要求沒有?要是想找個當官的話,我覺得於夢白那小子不錯,吃苦耐勞又有真材實料,日後絕對有出息,你要是想找個當兵的也行,常衡不是還沒成家呢嗎,人家算得上是將門虎子,前途不可限量,要是這些你都不喜歡的話,咱們軍醫院也有不少年輕有爲的軍醫,怎麼樣?有沒有看上的?”
於靜香狠狠一跺腳說:“姐,我不嫁人,我現在挺好的。”
於靜秋微笑說:“靜香,你也不小了,是該嫁人了,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你要是捨不得軍醫的工作,成親以後還可以繼續呀,女人,總要嫁人的,那纔是一生的歸宿。”
於靜香反駁說:“就是你說的沒錯,那也是以後的事,姐,你不是也沒嫁人嘛,所以我就更不着急了。”
於靜秋尷尬說:“我和你不一樣。”
於靜香眨巴着大眼睛:“怎麼不一樣呢?”於靜秋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求助的看向袁方。
袁方打圓場說:“靜香,你就別操心你姐了,你姐的事我說了算。”
於靜香驚訝的看了看袁方,又看了看於靜秋,咧嘴一笑說:“姐夫,那我就把我姐交給你了。”
袁方大大咧咧拍着胸脯說:“放心好了,我保證給你姐找個滿意的。”
於靜秋的臉色變得有些黯然,強顏歡笑說:“靜香,聽到了吧,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還是想想你自己吧。”
於靜香見話題又轉移到自己身上,眼珠一轉說:“哎呀,我忘記了,等下還有課呢,我先走了,姐,等下我再來看你。”說着,兔子一樣跑出病房,轉眼就沒影了。
於靜秋苦笑說:“都這麼大了還是毛毛躁躁的。”
袁方微笑說:“靜香還小,活潑一點很正常。”
於靜秋看向袁方:“姐夫,你打算給我找個什麼樣的歸宿?”
袁方一愣,正準備滿嘴跑火車,可是看到於靜秋隱藏在笑容背後的黯然不由心裡一痛,袁方不是白癡,他怎麼看不出於靜秋的心思,以前,袁方對這件事一直避而不談,不是他對於靜秋沒有感情,而是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但是自從歐陽纖雪戰死,袁方親自將小丫頭埋葬之後,他突然就轉變了想法,珍惜生命,更要珍惜身邊的人,給她們幸福,不然等到徹底失去了再想彌補就什麼都晚了。
於靜秋見袁方沉默不語,自嘲一笑說:“看來還得我自己找了。”
袁方的心再次一痛,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拉住於靜秋的左手,眼神柔和,語氣溫婉:“靜秋,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等我幾年,好嗎?”於靜秋愣住了,目不轉睛的看着袁方一臉的難以置信和滿滿的驚喜。
袁方上前一步將於靜秋攬在懷裡,溫熱的嘴脣輕柔的印在於靜秋的額頭。
於靜秋靠在袁方的懷裡,兩行眼淚流下,落在袁方的胸口,她很想放聲大哭,等到了,自己終於等到了,這個承諾對於她來說有多麼珍貴,她期盼了多久,今天,終於等到了。咳,病房門口傳來咳嗽聲,袁方和於靜秋都被嚇了一跳,急忙分開。
袁方回過頭,見桑柔和結月站在門口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乾咳一聲說:“啊,那個,靜秋她的眼睛進沙子了,我幫她吹了吹。”接着,又裝模作樣的問:“靜秋,好點沒有?”
於靜秋紅着臉,低着頭,點頭說:“嗯,好多了。”
桑柔笑眯眯的走進來說:“今天的風還真不小啊,靜秋姐,你的臉怎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