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衡來到袁方近前,先是打量了袁方和其身後的車隊一眼,開口問:“閣下是誰,馬車上所載何物?去定邊城意欲何爲?”
袁方翻了個白眼,這貨的問題還真多,不耐煩的在包袱裡一陣摸索,拿出令牌對常衡晃了晃說:“看都這個沒有?我是奉三殿下致命帶一批軍備物資去定邊城,常將軍還有麼有疑問?如果不信你可以讓人檢查一下車上的東西,你看了就清楚了。”
常衡原本都準備翻身下馬拜見三殿下的御令了,但看清袁方手裡的令牌頓時愣住了,然後臉色變得極爲難看,死死盯着袁方。
倒不是袁方的話有什麼問題,前幾天常衡就得到消息,軍工廠第一批軍備即將抵達,常迅吩咐常衡多加留意邊界地區,如果車隊遇到阻礙立即派兵救援,而且之前當值的守軍已經查看過了,車上的確是贊新的軍裝也戰刀等裝備,那麼常衡爲什麼會有如此反應呢,那是因爲袁方手裡的令牌根本就不是楊興的御令,而是以免烏黑的腰牌。
袁方見常衡眼神古怪,下意識的看了看手裡的令牌然後一聲驚呼,對常衡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拿錯了。”接着,急忙又伸手在包袱裡摸索,掏出另一塊牌子,看了看,是閻熊做都頭時候的腰牌,接着,又摸了幾塊,不是身份腰牌就是其他的一些各種身份的假牌子。
袁方急了,蹲下身,將包袱打開翻找,終於在最下面翻出楊興的那塊翠綠色的令牌,抹了一把額頭的細汗,笑呵呵的對常衡說:“找到了,就是這個。”
常衡滿頭黑線,不是因爲袁方手裡的令牌,而是地上包袱裡那足足十幾二十塊各色各樣的腰牌,試問,正常人誰會隨身攜帶這麼多腰牌,也不可能有這麼多腰牌,其中明顯有很多事假的,那麼,三殿下御令的真僞就有待驗證了。
常衡看向袁方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善,一揮手,一隊士兵將袁方連同車隊衆人圍了起來,但讓常衡驚訝的是不止是那個帶斗笠的,就連車隊的普通車伕面對這樣的情況都沒有半點擔憂,反而是哭笑不得的看向斗笠男。
袁方翻了個別人看不到的白眼,晃着手裡的玉牌對常衡說:“你這是幹啥,我不是那玉牌出來了嗎?”
常衡翻身下馬先是看了玉牌一眼,然後盯着袁方說:“閣下到底是誰?難道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嗎?”
袁方將玉牌丟給常衡,不滿說:“我可不喜歡藏頭藏尾,這不是沒辦法嘛。行了,你看看玉牌是不是真的吧。”
常衡仔細查看手裡的玉牌,沒錯,是真的,爲什麼這麼肯定,那還是因爲楊興的兩塊玉牌都是出自葉青如之手,而且在雕刻的過程中故意留下幾處瑕疵,就是用來分辨真僞的,這些秘密只有內部人員才知曉,外人想要造假幾乎是不可能的。
袁方見常衡依舊一臉的猶豫,招了招手說:“你過來,我跟你說句話。”
常衡猶豫了一下,見袁方身上沒有武器,而且語氣就像老熟人一樣,而且他也很好奇,這個聲音有些熟悉的傢伙到底是誰,於是阻止親衛的跟隨,邁步來到袁方近前:“閣下有什麼話可以說了。”
袁方沒有說話,而是微微撩起斗笠帽檐的黑紗,對常衡擠了擠眼睛有趕緊放下,輕咳一聲說:“知道我是誰了吧?”
常衡看到袁方那張臉,頓時愣住了,愕然半晌纔回過神來:“你,你不是已經......”常衡沒有繼續說下去,既然眼前這貨炸死,那就一定有起目的,他不是白癡,自然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亂說,不過如今該怎麼辦卻讓他好一陣爲難,總不能看過多方的真容之後就立刻放行吧,那樣很可能被人察覺袁方的身份。
沉吟片刻,常衡將玉牌遞給袁方說:“玉牌沒問題,不過閣下的身份還不能確定,來人,點五百人馬隨我押送車隊去定邊城,此人如何處置,得請殿下定奪。”說完,偷偷的對袁方擠了擠眼,然後一撩披風,轉身回到馬前翻身上馬。
袁方放棄了乘車,弄了匹馬和常衡並肩而行,兩人走在車隊的最前面,與後面的人拉開一定距離,確定兩人的對話不會被他人聽到,袁方關切的問:“殿下最近怎麼樣?這邊沒發生什麼事吧?”
常衡笑着說:“殿下很好,最近也沒什麼大事發生,對了,聽說你的那倆女親衛過的很不好。”
袁方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你說歐陽纖雪和霍冰燕?不能吧,雨晴和林如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啊,再說,不是還有楊興幫忙照看着嗎?”
常衡聳聳肩:“等下你就知道了。”
袁方對那兩個小妮子的遭遇很好奇,追問說:“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她們倆到底咋了?”
常衡嘆了口氣說:“你掛了以後,雨晴將軍大發雷霆,覺得你的死歐陽纖雪和霍冰燕要付主要責任,然後就把她們倆丟在暗香陵守墓了,當時殿下也沒反對,就在前兩天,夏憶去看望她們才發現她們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帶回來的時候她們倆都已經奄奄一息了,還好葉大夫的醫術高超,算是把她們倆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現在還沒好利索呢。”
袁方發現,說這些的時候常衡一臉的心疼,不由好奇的問:“你在邊界,這種事都知道的這麼清楚,我說你不會是看上歐陽纖雪了吧?”
常衡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頓時炸毛了,反駁說:“怎麼可能,你可別亂說,歐陽纖雪雖然漂亮,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袁方不容常衡多想,立即追問說:“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看起來比較冷一點的御姐?”果然,常衡中招了,下意識的點點頭,隨即反應過來又急忙搖頭。
袁方呵呵一笑:“原來你小子喜歡上冰雁了,成,這事我幫你撮合。”
常衡聞言即是欣喜又是好奇:“你不是那些女兵的姐夫嗎,怎麼她們出事了你一點都不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