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興無奈說:“老大,你說的我都懂,也想好好休息休息陪陪小梅,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都是大事,都是急事,不處理不行啊,要不你幫幫我?”
袁方撇嘴說:“少來,我都說了我不想當官,現在這些職務都是暫時的,等帝國穩定下來我就閃人,你小子就別打我的主意了。”
楊興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逝,隨即賠笑說:“就算那樣,這段時間你也可以幫幫我嘛,我也好抽空陪陪小梅,再逛逛帝都,老大,來帝都這麼長時間了,我還沒好好看看呢,你說我一個皇帝,居然連自己居住的城市到底是個什麼樣都不知道,這是不是太丟人了,老大,這個忙你一定得幫我才行。”
袁方聽楊興說的可憐,一時心軟,語氣稍稍鬆動:“怎麼幫?我可沒經驗,要是辦砸了你可別怪我。”
楊興聞言大喜:“沒事,就算辦砸了也沒事,我知道你有辦法彌補,這是就這麼說定了。”
袁方愕然:“什麼就這麼說定了?我還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呢。”
楊興想了想說:“其實沒有太多是,就幫我批閱奏摺就行,你是不知道啊老大,那幫傢伙的奏摺,字寫的倒是不錯,文采也相當出色,就是太他孃的磨嘰了,一句話就能說完的他們非得寫一大堆廢話,看了大半還沒弄懂他們到底要說什麼,說起這個我就來氣。老大,你就幫我整理一下,把那些奏摺的重點歸納出來,簡單的你就幫我直接批閱,要是有什麼爲難的再轉給我就成,這樣應該沒問題吧?”
袁方想想,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不用每天起早上朝面對那些頑固的老傢伙還可以,於是點頭說:“那行,我盡力,如果不行你可別怪我不幫你。”
楊興咧嘴一笑:“老大,你這麼厲害怎麼會不行呢,一會回去我就讓人把奏摺送到你那,哈哈,這下好了,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說話間,太監來報,雨晴所部已經抵達十里外,楊興伸了個懶腰和袁方下了馬車,臨下車前,袁方又點了跟雪茄,和楊興、小梅、大梅他們走進十里亭。
亭子裡,袁方剛坐下就跳了起來,拍着屁股說:“太涼了,凍屁股。”
正要坐下的小梅聞言急忙起身,拍着胸脯一臉心有餘悸說:“還好我沒坐。”大梅吩咐侍衛去馬車上取了幾個墊子放在石凳上,衆人這才安心落座,圍着石桌上的火盆邊聊邊等,至於那些大臣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一個個忍着寒冷矗立風中。
這種場合,有這麼多外人在,就算桑柔她們和萬春芽還有於鳳嬌和楊興都很熟悉,可也不能壞了規矩,同樣站在亭子外面,一個個凍的小臉通紅,袁方心疼的對守在停止外面的於靜秋說:“靜秋,要不你們先去馬車上暖和暖和,等雨晴她們到了再出來。”
於靜秋站得筆直,微微搖頭說:“不用了姐夫,我們不冷。”說完,扭過頭看向遠方。
等了好一會,也不見雨晴的蹤影,袁方有些等不及了,起身說:“你麼聊,我去抽根菸。”說着,點了根雪茄,冒着煙出了十里亭。
在外等候的一衆官員看到袁方表情各異,有討好微笑的,有視而不見的,更多的是滿臉的鄙夷,袁方纔不會在乎那些傢伙怎麼看待自己呢,徑直走到人羣中的尉遲剛身邊,遞了根雪茄過去:“鋼管,剛纔我看到路邊的廣告牌上貼滿了慶祝東征凱旋的宣傳標語,難道廣告不貼了?”
尉遲剛解釋說:“這不是爲了渲染氣氛嘛,激勵一下老百姓的熱情,只是暫時的,就今天一天,廣告明天就開始。”
袁方恍然的點點頭:“哦,我就說嘛,錢都收了怎麼能不辦事呢。”尉遲剛翻了個白眼。
袁方環視周圍衆人,有些納悶問:“我怎麼感覺今天來的人比迎接我那次的人更多呢。”
尉遲剛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說:“你發現了,我還以爲你沒看出來呢。”
袁方咬牙切齒說:“我又不瞎。”
尉遲剛嘿嘿壞笑說:“還不是因爲你惡名在外,上次有不少人找藉口沒來。”
袁方點點頭,開玩笑說:“不給我面子,好,鋼管,等下你幫忙把上次沒來的人寫份名單給我。”
尉遲剛愕然說:“幹什麼?你不會真打算報復吧?人家可都是有正當理由的,不然陛下也不會答應,你這麼明目張膽的報復恐怕不太好吧。”
袁方無所謂說:“什麼好不好的,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再添一把火也沒啥區別。”
尉遲剛試探問:“你當真?”
袁方呵呵一笑:“開玩笑的,我又不是喪心病狂,還不至於爲了這點小事發飆。”
尉遲剛拍了怕心口:“你小子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真要那麼做呢,那我可就不好做人了。”接着,伸手說:“你別光自己抽啊,給我來一根。”
袁方詫異問:“你也好這口?”
尉遲剛接過雪茄和袁方對了個火說:“抽過幾次,還不錯。”
袁方想起一件事:“對了,你知道這東西哪有賣的嗎?我的意思是便宜的。”
上次羽小樓送給袁方雪茄的時候告訴過他販賣雪茄的遠洋商人開設的店鋪,後來袁方的雪茄抽沒了,就讓關嘯雲去買點回來,可這小子去了一會就兩手空空的回來了,詢問後才得知,不是這小子沒找到地方,而是這東西實在太貴了,一根就要差不多一兩銀子,關嘯雲兜裡就帶了幾十文錢,連一根都買不起,袁方就更沒錢買了,所以斷糧之後他只能挺着,直到今天又收穫了一大箱才解決了煙癮。
尉遲剛主管商務,這些事情直到一些,尤其是他對雪茄這東西也很感興趣,還特意打聽了一下,現在袁方問起,尉遲剛苦笑說:“這東西是那些遠洋商人從另一個大陸運來的,哪有便宜的,那幫紅毛鬼一個比一個黑。”
袁方驚訝說:“黑人?紅頭髮?”
尉遲剛滿頭黑線:“我說的是心黑,不是皮膚黑,頭髮也不光只有紅色,還有黃色的,對了,還有眼睛,有藍色的還有綠色的,看着有點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