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王屠夫家中,打開門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子兮和軒宇緊皺眉頭,用手捂住鼻子減小氣味。
房屋設計很簡單,面朝北,南面是主房,東西兩面是側房,聚集陰氣久久不散,地面上是暗紅色,散發着血腥,應該是常年在這裡宰殺牲畜造成的。
子兮拿出十釐米的探針深深扎入土中,拔出來有些驚訝,探針上的土竟然是暗紅色,這裡可以說是個養屍地了。
“大師,這到底怎麼樣?”王屠夫弱弱問道。
子兮沒有當面回答,只是看了看主房的設置,在主房巡視一圈發現沒那麼簡單。
“這房子誰給你蓋的?”子兮問道。
“害,就是隔壁村子的木匠,蓋個房子磨磨唧唧被我打了一頓這纔有了效率,連錢都沒幹多要。”王屠夫說着,叉起腰來,顯得自己很得意。
子兮倒是一臉無語,要知道木匠可都惹不得,他們可都是打天地就有的手藝,“寧可惹當官也別惹木匠”。
“你算是完了,估計你家婆娘和這血蜈蚣都和你這房子離不開關係。”
子兮聽完王屠夫敘述差點笑起來,這木匠祖師爺可是魯班大師,要知道所有木匠都有先師魯班庇佑,自古他們就會一些秘術,這壓勝就是其中之一。
“唉,你說你惹誰不好非得熱木匠,幸好人家手下留情,這風水格局還能改,要不然人家讓你家破人亡。”子兮淡淡說道,“你這房子東牆比西牆高一塊磚,南牆比北牆寬一塊磚,現在的屋子好比一個棺材,加上面朝北,陰氣不散,現在的結果可以說是你間接造成的。”
那王屠夫聽到後竟然撲通跪在地上,道:“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說完竟然抱着子兮腿哭了起來。
“不是,你先起來,一個大老爺們哭什麼哭,你這壓勝我給你介紹風水大師,你先起來。”
王屠夫聽到後這才起身擦乾眼淚,子兮長吁一口氣,在軒宇耳邊囑咐幾句,見得軒宇跑向南街。
夜晚,一輪圓月掛在天空顯得格外寧靜,子兮蹲在牆上,主房門前放着一桶豬血等待血蜈蚣上鉤,正直秋天,西風吹的子兮身上冷嗖嗖,忍不住打寒顫。
睏意逐漸侵蝕子兮大腦,也就在這時,子兮感覺一股陰風,定睛一看正是那血蜈蚣,在月光照耀下,暗紅色的外殼包裹身體,觸手有一米多長,頭部鮮紅,只見它貪婪吮吸那桐豬血,忽然對天空發出一陣慘叫。
“小樣,我在這裡面加的料怎麼樣。”子兮大聲喊道。
那血蜈蚣怒目而視,對着子兮發出嘶吼,子兮拿出腰中的竹刀,倒不是爲了殺死血蜈蚣而是爲了它體內的那顆命寶,只見血蜈蚣衝向子兮,子兮倒也不慌,側身躲開,瞅準時機一刀刺中血蜈蚣尾部,這尾部可是蜈蚣最敏感部位。
那蜈蚣吃着痛,轉身要咬子兮腹部,歧途將他攔腰斬斷,子兮用力將手中竹刀插入幾分,竟然被蜈蚣一尾巴扇飛出去,手臂上的血液由紅色變成暗紅漸漸變黑,皮膚漸漸變成黑色鼓起膿包。
“這玩意毒性不小啊。”子兮看了一眼傷口知道自己不能託大,一人一蟲四目對視。
“我知道你聽得懂我說什麼,少說一百年道行,還怕我這一個凡人!”子兮直接嘲諷。
那蜈蚣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好惹的。
“怎麼,想走?”子兮輕輕說道,“也不看看你對手是誰。”
話音剛落只聽得陣陣雞鳴,鏗鏘有力,那屋檐上正是一隻公雞,雞冠血紅羽分五彩,月光下全身散發霞光,雞喙、爪子尖銳鋒利無比,眼紅無懼,正是五毒剋星怒睛雞。
所謂一物降一物,這蜈蚣見到怒睛雞再也沒有之前的氣勢,雖有嘶吼但顯得有些低沉,這怒睛雞本就是鳳種,正是這蜈蚣剋星,所謂是仇家見面分外眼紅,怒睛雞煽動翅膀直接啄那蜈蚣第七段,蜈蚣吃痛橫衝直撞怎麼也甩不開身上的怒睛雞,子兮瞅準時機,縱身起躍將竹刀插入蜈蚣腦部。
子兮到沒有覺得噁心,直接用竹刀拉開蜈蚣第七段,只見一顆雞蛋大碧綠色的珠子,旁邊還有紅色珠子,碧綠色就是蜈蚣的內寶,定風珠,紅色珠子是那蜈蚣的內丹。
“多謝前輩鼎力相助。”子兮對着怒睛雞鞠躬道謝。
那雞將內丹吞掉對着子兮鳴叫幾聲離去。
屋內的王屠夫聽到沒有動靜這纔敢出來,看到地上的蜈蚣鬆了口氣。
“咳咳咳,吾聞得此地妖氣橫行,恐怕是有百年道行的蟲子。”這時屋外出現一個算命瞎子,穿着粗布衫,帶着墨鏡,右手拿着旗幟,面容蠟黃但聲音高亢。
“漬漬漬,這住宅恐怕是棺材屋,難啊,難啊。”那老瞎子連連嘆息道。
正當王屠夫有些發愣,子兮說:“這位是我師父,人稱任半仙,特地給你破這術的。”
王屠夫聽到立馬笑臉相迎,請教破解之法。
任半仙假裝很難,故意推脫,但王屠夫說,只要能破解,給錢五千,這可把任半仙樂壞了,當即破解了這小法術,離開時那王屠夫又送了幾斤豬肉連連道謝。
這才走到任半仙家中,子兮拿出定風珠說:“勞煩您賞個眼。”
那任半仙將珠子聞了聞,仔細揉了揉,許久後說:“東西是好東西,可是現在也沒幾家認貨,給不了大價錢。”
“我也懂,您就看着給吧。”子兮端起一杯酒道。
二人把袖子一拉把手湊到一起,談價格,只見子兮滿意點點頭道:“不錯就這麼多吧。”
回到寢室,軒宇忍不住問起假錢,子兮說道:“一萬五,加上介紹費,一萬五千五。”
“那老爺子靠得住麼?”
“放心,都是靠祖上混口飯的,誰也不能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