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麟,去後面給我搬張椅子!”火夕將火麟拉開,示意他退到後面去。
妹的!敢打她弟弟的主意,這龍陽僻有這麼盛行嗎?這個男人簡直是越看越娘,越看越不順眼。
火麟不明白季節爲何突然這麼大的火氣,只當她還在生姐夫皇甫冥的氣,現在要拿眼前這個傢伙撒氣呢。
於是火麟索性往後退了退,讓開了一點,一邊示意僕人去搬椅子,他並未離得遠,畢竟他的任務就是保護火夕,退開一些不過是爲了讓火夕順順氣,孕婦生氣可是不好的,尤其還是快要臨盆的孕婦,至於搬椅子這種事情院長會吩咐人辦好的。
醫揚看到了火夕眼裡的警告,心裡一驚,這個女人好生厲害,竟然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有一個秘密,至今都沒有人知道,那就是他喜歡男人,而不是女人,看到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僅容貌絕色,甚至超過了他,還有他身邊圍繞的男人,除了他看中的身着紅衣的火麟,還有那一聲墨色的皇甫冥,都是絕無僅有的男人,不過相比之下,他更喜歡火麟。
火麟那絕色的俊顏,充滿陽剛的氣息,還有那和他一樣的陰暗殺氣,簡直是對極了自己的胃口,醫揚想想心裡就癢癢。
“姐,你身子重,椅子來了,你還是先行歇息一會兒吧?”見到火夕與醫揚對視了許久也沒有動靜,火麟忍不住說道。
這個時候,恰巧院長已經吩咐人上好了座椅及茶水。
兩人的對峙被打斷,火夕也不再堅持,她的身子不能長時間站立,索性順着火麟的攙扶坐了下來。
姐?聽到這個稱呼,醫揚的眼睛閃了閃,原來是姐弟!想到這,醫揚的嘴角不由得輕輕上揚,他對火麟似乎是一見鍾情,但是在看到火夕的瞬間,他以爲火夕是火麟的妻子,現在聽來卻不是那麼回事。
“夫人身子,是要好生歇息,還不快去尋些軟墊來!”就一會兒工夫,醫揚的臉色突然變了,對着火夕諂媚的笑了笑,然後喝斥着身後的弟子們。
對於醫揚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院長和火夕同時皺了皺眉頭,院長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醫揚在耍什麼花樣,而火夕的眼裡則是厭惡,毫不掩飾的厭惡,她對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一見生厭,這也算是一大奇葩了!
“哼!廢話就少說吧,快些開始比試吧!”對於醫揚,火夕幾乎沒有什麼好臉色。
連皇甫冥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難道是因爲和自己吵架了,所以纔會這麼大的火氣?可是從出門到現在也沒看到他家夕兒給他一個眼角啊!
被火夕的話衝到,醫揚的眼裡閃過一絲的不快,但是看到火夕身邊站着的火麟,醫揚那要發怒的臉又變得柔和起來,給了火夕一個禮讓的微笑,彷彿剛剛那一抹不快從未有過。
面對醫揚的隱忍,今日的火夕似乎顯得有些不冷靜,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因爲火麟是她唯一的弟弟,醫揚對火麟的那種覬覦讓她淡定不了!
一個二個都讓她不省心,真是煩躁!
沒好氣的瞪了火麟和皇甫冥一眼,火夕對着小
飛招了招手,示意小飛到她的身前來。
火麟被火夕瞪得莫名其妙,有些無辜的看了看皇甫冥,皇甫冥回給他一個不知道的眼神,兩個男人‘眉來眼去’的交流着信息。
半個時辰之後,醫學院大部分的人都到場了,將這小小的煉藥室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終於,在一聲響亮的鑼聲中,比試開始了,三局兩勝,贏者便是這醫學院的下一代繼承人,對戰之人,院長唯一的嫡系孫子小飛和院長的大徒弟醫揚。
“第一場,比試辨別病症!”院長的聲音響起,向大家解釋着比試的規則,道,“這個紙盒子中有許多的小紙條,上面記錄醫學院中曾經見到過的所有疾病顯示的症狀,參賽者隨即抽取十張,然後用最短的時間寫出其對應的病症名稱,時間最短,病症名稱正確數目越多的人勝出!”
隨着院長的話音落下,兩個同樣不透明的大箱子被放到了兩人的面前,還有一個托盤,是爲他們盛放抽取的紙條的。
“姐,這一局小飛的勝算能有多少?”火麟瞥了一眼場上的兩人,隨意的問道。
聞言,皇甫冥也看着火夕,他也想知道答案,這些日子小飛一直在練習識別藥材,還有提煉藥材,從未看火夕教過小飛這些東西,這通過症狀的描述來辨別病症的名稱,可以說算是比文,也就是理論知識。
火夕用眼角瞥了一眼不知何時靠近的皇甫冥,頓了頓,才優哉遊哉地開口道:“就算不勝,也是平局!”
聽得火夕信心滿滿,火麟和皇甫冥都不在說話,只管把心放在肚子裡,準備看戲。
此話也一字不落的落進了院長的耳中,他摸了摸又長又白的鬍子,眼裡是難以掩飾的自豪,因爲他也知道這一局,小飛要麼勝出,要麼與醫揚打成平手,但是不管結果是哪一個,對小飛來說,都是贏,當然他更希望小飛是可以勝出的,因爲這一局是小飛最擅長的一局,如果這一局小飛只能與醫揚打成平手,那麼在接下來的兩局想要取勝,便是難上加難了。
不稍片刻,一切便準備就緒了,只等院長手中的錦旗揮下。
“開始抽題!”院長一聲喝下,兩個醫學院的地址弟子便端着托盤走到小飛和醫揚的身邊。
接着兩人也不囉嗦,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同時伸手迅速掏出了十張紙條。
比試幾乎是從這一刻便已經開始了,雖然抽題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但是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小飛動作卻極其利索,一點也不落後醫揚,兩人幾乎是同時完成了抽題這一項任務,這讓下面本來想要嘲諷小飛的人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什麼時候這個小子竟然有如此的身手?很多人開始對小飛刮目相看了。
慢慢地,原本有些吵鬧的煉藥室逐漸地安靜了下來,有的弟子開始佩服小飛與醫揚對戰的那副魄力,有的卻在心裡還懷着一些不服氣,緊張的期待着接下來的比試,希望小飛落敗或者出醜,這樣他們就可以再次嘲諷小飛了,作爲院長唯一的嫡孫,又沒有父親的庇佑,自然免不了受到衆人的非議和嫉妒。
然而,戰場上的兩
個人絲毫沒有心思理會下面的衆人的心思,他們正聚精會神的等着院長開口,等着那一聲開始,便立刻打開第一張紙條。
可是院長卻遲遲的不開口,只是靜靜地看着小飛和醫揚兩個人。
等待是一種能力,醫師的生活是單調的,尤其是煉藥醫人,除了有非凡的耐力,更多的是堅韌的毅力,來忍受獨自一人的寂寞,和承受巨大的壓力,而毫無疑問,等待是最好的考驗方式。
半個時辰一晃而過,小飛和醫揚的額頭上都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細汗,他們的手已經保持這個準備拿起試題打開的動作許久了,精神也是高度集中,現在已經有些後力不及了。
這個時候,院長笑吟吟的開口了,說道:“呵呵,不要急,比試的題目雖然不難,但是卻也不像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剛剛半個時辰只是熱身而已,現在比試才真正的開始,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內,老夫會隨即喊‘開始’,現在,點香!。”
一炷香之內,隨即喊開始?醫揚滿臉黑線,感情剛剛是瞎緊張了那麼久的時間,只是這樣的比試,這個老頭子是不是故意折騰他啊?
雖然心中有所不滿,但是看到小飛那依舊全神貫注,和之前沒有兩樣的小飛,醫揚又不得不強迫自己也將注意力集中。
於是就這樣,本來應該激烈的比試變成了大眼瞪小眼,所有人都將目光全部放在了院長的臉上,關注着他什麼時候喊開始。
“開始!”
突然,院長冷不丁的開口喊了一句,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小飛和醫揚卻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開始了動作。
醫揚打開第一張,掃視一眼,便迅速的寫上自己的答案,一眨眼,兩三張紙條已經完成被他丟在了一邊。
再反觀小飛,他卻是一順將十張紙條全部攤開,不緊不慢的開始查看上面的內容,眼看着醫揚已經寫完了五張紙條了,小飛卻一個都還沒寫,看到他時而皺皺眉頭,時而將十張紙條對比,許多人不由得爲其捏了一把汗。
就在醫揚寫完第七張紙條時,很多人心裡都已經認定了小飛再無勝出的希望,輸定了的時候,小飛動了。
小手握住桌上的筆,一揮,筆尖便已經飽滿,墨水均勻,再一眨眼,那空無一物的白紙上已經開始落下斑斑點點,細細看去,不是那病症的名稱又是什麼。
眼看着醫揚正要打開最後一張紙條了,小飛也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大片了,無數的弟子們開始左右不斷的擺動着頭,觀看着兩人的進度,他們似乎比臺上的兩人都還要緊張。
“快!快!”
“快!”
一時間,緊張的弟子們竟然有些都不由自主的喊出了聲,彷彿上面比試的是自己。
說時遲,那是快,醫揚一手丟開最後一張打開的紙條,一手正在快速的寫下最後的答案,而小飛那邊更是手不停筆,揮灑自如,兩人都在爭分奪秒。
就在醫揚將手中的筆拋開時,小飛也停筆了,在醫揚拋開的筆落地時,小飛也剛好將手中的筆放回了筆架之上。
(本章完)